第二天一早,李安穿了身整潔的衣服,前往郡守府衙。
董勝武笑着說道:“先生讓我準備的東西已經準備齊全,我帶先生去看看可好?”
李安嚴肅說:“不急。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先跟郡守大人說說。“
”先生請說。“董勝武跟着嚴肅起來。
”昨天我府裡來了一個流民……“
董勝武搶話說:“我馬上就被派人去先生府裡處理。”
”不是,你聽我說完啊!“李安有點着急,說話時都沒有顧忌。
董勝武也沒有生氣,做了請的動作。
李安繼續說:“這件事關鍵是以後,臨安城已經有流民,那麼很快就會有更多流民進來。”
董勝武聽後並未驚訝,而是說:“原來先生不僅會做生意,竟連民生之事都記掛在心上。”
李安見他沒有放在心上,還想要繼續說點什麼。
董勝武搶話道:“先生放心,我身爲臨安郡守,此事心中有數。”
李安的心裡這才踏實了些:“辛苦郡守大人費心。咱們還是去看看材料吧,我也好儘快開始趕工。”
於是,董勝武帶着李安去看製作水泥的原料。
二人來到府庫,李安看到了堆積如山的石灰,他說道:“郡守大人,修路可是件麻煩事兒,用人很多,我府中人手不夠,此事如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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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勝武哈哈一笑,說:“這便又說到了流民,既然他們失去家園,自然是找他們幫忙,既能解決人工問題,又能解決他們的溫飽,何樂而不爲呢?”
李安一想,也是這個理兒,但又問道:“那婦孺怎麼辦?他們沒有勞動能力,豈不是要餓死?”
董勝武正色道:“朝廷有賑災糧,總不至於讓百姓餓死。”
李安這才點頭,並與董勝武約定:“只要找到足夠的工匠,隨時都可開工。”
董勝武對李安的態度很滿意,笑說:“很好,一切交託給先生了。”
李安伸手想要握着他的手,想到人家是郡守,剛要收回手來,被董勝武反握住。
“合作愉快!”李安笑嘻嘻的說着。
董勝武歡快的跟着學:“合作愉快?”
二人商定穩妥後,李安就先返回蕭府。
在回蕭府的路上,李安又看到了一些災民,或在巷子裡,或在街上討飯,不知不覺中,流民居然已經多了起來。
他自言自語道:“哎!希望能給他們一個好的安置吧。”
回到蕭府後,李安開心和秦若雨分享:“娘子,關於流民的問題解決了!”
秦若雨跟着開心說:“那可太好了。”
李安用香皂洗手,擦乾淨走到她面前,興奮的說:“我要幫郡守大人修路,剛好就能用流民來充當勞工,如此一來,他們就得到安置,還能掙到錢。”
秦若雨笑着說:“我就知道夫君最厲害。”
李安笑着說:“娘子誇我,讓我有點內疚啊。”
秦若雨歪頭問:“爲何?”
李安上前說:“家裡的事情,我一件也沒做好,不如……”
話音剛落,他抱着秦若雨,眼神含情脈脈,氣氛到一定程度,他微微湊上前,閉上眼睛……
“小姐!吃飯了!”
外面巧兒大聲呼喊。
嚇得二人馬上鬆開懷抱,一起裝作沒事人一般出去。
巧兒感覺奇怪:“姑爺居然在啊,你們臉怎麼那麼紅啊?”
李安看着巧兒說:“你以後少來後院。”
巧兒一臉懵的說:“我怎麼了?”
秦若雨看着李安前面走,她拉着巧兒的手小聲說:“他在吃醋。”
巧兒露出異樣的微笑。
吃過晚飯,李安在院子里納涼,秦若雨走來,給他披了件衣裳。
他看着她,問:“雲兮呢?”
秦若雨笑道:“跟小翠兒玩了一天,累壞了,現在早睡熟了。”
李安握着她的手,順勢拉着她坐在自己身邊說:“我天天在外面跑,家裡全靠你,辛苦娘子了。”
秦若雨含羞說:“我不辛苦,只是想着什麼時候能有個自己的孩子,看着兩個小丫頭玩得如此開心,我這心裡……”
她話沒說完,李安已經察覺到了不妥,他拍着秦若雨的手說:“娘子,我懂你的心意。等過了這段時候,一切都穩定了,我們就能踏實的要個小小安,眼下要的話,只會讓孩子們跟着咱們四處逃亡,我於心不忍。”
秦若雨點頭說:“夫君的心思我懂,只不過我有點兒期盼孩子罷了。外面涼了,回屋吧。”
李安說:“我再坐會兒,你先去睡。”
秦若雨剛走,一道身影出現在李安面前。
李安並未驚訝,之前遇刺的事情,他心裡一直有盤算,想着什麼時候能再次遇見這個殺手。
只是礙於最近事情太多,都忙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他面前那人全身黑衣,身披斗篷,草帽遮臉。
黑衣人詫異開口問道:“你不害怕?”
李安一驚,沒想到來人竟是個女人,上次的殺手可是一個男人。
他說道:“你又不是來殺我的,我爲什麼要害怕?”
女子驚訝說:“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來殺你的?”
李安冷哼一聲,笑着說:“要來殺我的人,不會這麼直接進到院子,偷襲是最好的選擇,然而你沒有,不是麼?”
那女子說:“你小子倒是聰明,但就是本事小了些。“
李安輕浮的說:“我本事小不小,和你說不上。不過,你確定是來找我的?”
他還是想要確認一下,最少可以探查一下信息。
那女子笑着說:“爲什麼不確定?難道找你的人,很多?”
“還真讓你說着了。”李安低聲笑着說。
“那你說說看,都什麼人來找過你?”
”我爲什麼非要告訴你啊?你也不能保護我。”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能保護你?”
李安訝異,他知道她不是來殺自己的,可是也沒有想到過她是來保護自己的。
那女子似乎看出他的心思,說道:“我來此找你,當然不是殺你,而是教你。”
李安聽完她的話,更加訝異,前幾天還有人想要自己的命,現在就來了一個要教自己的女人。
他正視眼前人,透着紗帽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但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好奇這個女子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