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雨在前面走,自己的都沒有注意到,情緒很煩躁,手上的力度很大。
李安就默默的忍着,不敢說什麼。
看的出她很生氣,不知道是因爲來搶人,還是因爲出言侮辱了黑山寨。
“娘子,我……”
李安想要去庫房,可是秦若雨一直往清花閣走,他只能開口提醒。
她止步,轉身一下抱住李安,靜靜的不說話。
她身體上散發着香皂的香氣,着實很迷人,陽光溫度也正好。
“你,不要將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她退後身體,緩和好情緒來安慰他。
“我不會的,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他很感動。
“這是庫房的鑰匙,你自己去吧,我想先回去了。”
秦若雨將鑰匙放心的交給他,獨自先回清花閣。
李安看着手裡的鑰匙,機會來了!
他小跑上山頂,從庫房繞路來到一條隱蔽的山路,這是他花了一斤五香乾果打聽來的消息。
山路有點滑,荊棘也佈滿道路兩邊,可見平時沒有人會來。
那麼這裡逃跑就不會被人發現,只是要怎麼才能帶着雲兮悄無聲息的走到這裡?
要不然就勸着秦若雨一起逃跑算了!
“啊!”
他突然被眼前的一個黑衣人嚇得尖叫!
那個黑衣服趴在地上,周圍的雜草半掩着他的頭和腳步,一動不動的確嚇人!
李安撿起一根枯木枝,顫顫巍巍的走過去,用枯木枝懟着他的身體,沒有什麼反應。
他才大着膽子湊近,伸出手抖個不停,探着那人的鼻息。
“還活着!”
他馬上將那人翻身,仰面躺在地上,看見那人臉上帶着一個銀色的虎獸面具,全身穿着黑色的布衣,腰間有一個傷口,胳膊上也有一個傷口。
他小心的撕開一點布料,看到傷口上沒有毒,很細很深,應該是劍傷所致!
“嘶——嗯——”
那人恢復知覺,發出聲響。
他嚇得轉身要走,被那人伸手一把抓住腳踝!
“啊啊啊!”
“大俠,大俠我是好人,我不是壞人!”
李安被他嚇得不敢動彈,只能靠嘴輸出。
“救,我……”
那人微弱的說完,就沒有動靜了,手上的力氣明顯鬆了不少。
李安趁機掙脫,然後快速的在林子裡不管不顧的逃跑!
沒有跑出幾步,他又停止腳步,見死不救他於心不忍,可是救了一個陌生人,萬一是壞人怎麼辦?
他焦慮的咬着嘴脣,眼睛不停的閃爍,內心被兩個想法不斷的拉扯,煩躁的情緒一下爆發!
“哎呀!死就死吧!”
說完,他轉身朝回跑,看見那個人還在原地躺着。
上前再次確定生死,探着鼻息後,確定尚有氣息,拉起他的身體,使出全身的力氣。
“大俠,你住哪啊?”
他用力的將那人抗上肩,艱難的挪動步子。
那人伸手指着前面的方向,他隱約看到一個山崖下,似乎有點什麼。
李安用力的抓住那人的雙手,彎着腰挺起後背,那人的身高比李安高出不少,雙腿只能在地上摩擦。
他艱難的往前走,拖動着一個成年人的身體,滿頭的大汗。
前面的山崖有一個小茅草屋,這裡居然住着一個隱士高手?!
“大俠,你和黑山寨什麼關係啊?”
李安邊走邊好奇的問,八卦之心不死,處處皆可打聽。
那人不說話,李安心裡開始突突,停下腳步,晃動一下身體,“大俠,你不是死了吧?”
那人的手指微弱的動彈了一下,迴應着他。
這才放心的繼續往前走,還不忘嘴裡叨咕:“我可真是一個大善人!大俠,你要是好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那人聽見後,想要用力的推開李安。
“哎呀!你不要激動,不要亂動,那些都是後話!”
人都傷成這樣了,心思還挺多!
李安笑了一下,繼續往前走。
明明看上去沒有多遠的道路,怎麼就走不到呢?
李安虛弱的停下腳步,大口的喘氣,“哎呀!大俠,你,你,該減肥了啊!”
緩了半天,他繼續朝前走,好不容易走到茅草屋前面,推開十分簡陋的柵欄門,拖着那人進到屋裡。
看到裡面只有一張簡單的木板牀,剩餘的東西什麼都沒有!
“大俠,你也活的太簡單了!”
他終於給那人放在牀上,坐在地上靠着牀邊大口的喘氣,好好的休息一下。
吞嚥下口水,四處查看,這裡也不像有什麼東西能救人啊!
他用力的撐起身體,站在屋裡發呆,無奈的看着空蕩蕩的房間,地上有一根頭髮絲都能看到的房子,拿什麼拯救你我的大俠?!
“大俠,你家有什麼藥被你藏起來的?”
李安無奈看着牀上半死不活的人,無奈的上手取下他的面具,生怕他沒有流血死亡,先被面具困住窒息死了!
取下面具的時候,李安有點意外,身體如此強健,怎麼是一個年邁的老者?
“院子。”
老者顫巍巍的說着,感覺下一秒就要嘎過去!
“你快不要說話了,我自己找吧。”
李安着急的出去,站在院子裡,有一個雞窩,還有一些柴堆,幾個地上落灰的瓦罐。
他先伸手在瓦罐裡掏着,還真讓他掏出一包藥粉,上面寫着:金瘡藥!
“大俠就是大俠,知道藏一包雲南白藥。”
他嘴上逞能打趣,拿着金瘡藥走回房間,小心的將老者身上的衣服掀開。
扯動了傷口時,老者咬着牙悶聲呻痛。
“我輕點,我輕點!”
李安還不停的和老者說話。
小心的將金瘡藥敷在傷口上,血肯定是止住了。
他擡手擦去額頭上的汗珠,“大俠,血是止住了,我也沒有什麼消炎藥,你等等我先回去,然後給你帶點來。”
說完,他給老者身上蓋好被子,猶豫半天才決定離去。
臨走的時候,關好房門,還不忘給柵欄門關好,着急的往回跑。
來到前面的庫房裡,哆嗦着手打開庫房門,四處翻找着藥品,可是一點痕跡都沒有。
他乾着急,只能先找點什麼保暖和乾淨的衣服,卷好拿起一個酒罈關上庫房門往回跑。
“我怎麼就這麼好的運氣呢?!”
邊走邊抱怨,穿過荊棘的腳步都變得嫺熟。
來到屋裡先給老者換一牀厚點的被子,拿進來一個乾淨點的小破碗,倒進酒晃動消毒乾淨,再倒在外面,重新倒進酒水。
“多虧我是現代人,不然你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