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落座以後,楚高歌連着幹了三大杯啤酒,盛範見他如此豪爽,也只能陪着他喝,不一會兒,這倆人的臉就都紅彤彤的了,看來倆人酒量都一般。
姜萊聽陳江說今天在勞動公園門前買了房子,還要裝修茶館,也是暗暗吃驚,前些天他還在公園門口擺地攤,這才幾天呀,怎麼就能買得起房子了?
周荷不是很瞭解陳江的情況,所以也並沒有感到多少驚訝,還說開業一定通知她,要過去捧場。
姜萊想起了前幾天在冀州賓館見到他和孫浩然在一起,就若有所思。
陳江這段時間窮怕了,總想顯擺顯擺,也找不到機會和人,今天可算過癮了,在倆美女面前出了風頭!
說這些完全是他的虛榮心在作祟,因爲上次太丟臉了,這次就想找回一點面子。
盛範啤酒喝多了,見屋裡的衛生間被楚高歌佔着,實在憋不住了,就出去找衛生間去了。
楚高歌都出來好半天了,大夥見盛範還沒有回來,陳江就有一些擔心,這傻小子,不會找不到這個房間了吧?
他剛想出去找,就聽見走廊傳來了吵鬧聲。
四個人倆忙站起來往出走,陳江第一個拉開了房門,就見寬闊的走廊裡,一個穿着紅色衣裙體態妖嬈的女人,在指着鼻子罵盛範。
這女人明顯是喝多了,一隻手還扶着牆壁,她有些口齒不清的說:“你說,你他媽是不是耍流阪?”
盛範臉就更紅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女人揚起手就抽了過去,盛範雖然不能和女人對着打,但也不可能讓她打倒自己。
這女人見自己沒打着他,更是惱火,那隻手也不扶牆了,兩隻手做鷹爪狀,張牙舞爪的就往盛範臉上
撓。
盛範忍無可忍,用手輕輕一撥女人的小臂,女人就轉了幾個圈,“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女人的高跟鞋掉了一隻,披散着頭髮,作勢還要站起來。
陳江連忙快步走了過去,“剩飯,怎麼情況?”
“哥,明明是這女人走錯了衛生間,我見她吐的難受,就幫她敲了敲背,她就開始罵我!”盛範很是委
屈。
陳江聽完就是“噗呲”一樂,你說你小子怎麼想的暱?還幫人家敲背?哈哈哈!
他知道盛範不能對自己說謊,一定是這個女人喝多了,真進錯了衛生間,剛想上前去扶起這女人,就聽見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靠!誰呀?我的女人也敢欺負?這是反了天了!”
地上的那個女人一聽這個聲音,馬上就撲倒在了地上,演戲似的嚎啕大哭起來。
這時,從其他璐間出來看熱鬧的人更多了,幾名服務員遠遠的看着,也不敢上前。
陳江和盛範順着這聲音看去,只見一個接近三十歲的男人雙手分開人羣就走了進來。
這人梳着一副賭神的大背頭,頭油抹了很多,蒼蠅上去都站不住。
他個子約有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很瘦,穿了一套白色的雙排扣西裝,白色的尖頭皮鞋,戴了一副金絲眼鏡,眼睛不大,鼻樑很高,嘴脣薄的刻薄。
大背頭走到女人身邊,手往下一伸,懶洋洋的說:“憋回去!起來吧!”
女人馬上止住了哭鬧,爬了起來,臉上竟然出奇的連一滴眼淚都沒有!
楚高歌走上前,皺着眉頭對大背頭說:“白少,這是你女人?”
大背頭,也就是楚高歌嘴裡的白少,見到楚高歌也是微微一愣,嘿嘿陰笑着道:“哦,是高歌呀!對呀,我女人!”說完還揚了揚頭。
姜萊眉頭皺起,明顯也是認識這人,但她並沒有上前,就像怕被髒東西沾身上一樣。
陳江走上前兩步,抱拳對白少說:“這位大哥,剛纔是場誤......”
陳江話還說完,白少張嘴就罵:“滾!有你說話的份嗎?”
陳江被他頂的,話就憋了回去,瞬間臉就紅了。
盛範氣的就想衝過來,陳江一把拉住了他,他想看看這人憑什麼這麼囂張。
“白少,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剛纔我也聽明白了,是你的女人進錯了衛生間,還污衊我的朋友耍流眠
楚高歌的話也沒說完,就見白少手一擡,不讓他說了。
楚高歌的臉就是一僵,剛想再說話,姜萊伸手就攔下了他。
“你!”白少下巴點了點盛範,“跪下來給我的女人磕三個頭,這事就算完了!”
說完,他就仰着頭看着盛範。
“哈哈哈!”盛範仰頭就笑了,他的雙眼開始變紅,“小爺我跪天跪地跪父母,才從來沒向一個表子下過跪!”
白少聽盛範罵自己的女人是表子,臉就陰沉了下來,剛要說話,一個人打着哈哈就走了過來。
“哎呀!白少,這是咋了?”這人年紀約有四十左右歲,矮矮胖胖的,因爲臉上堆着笑,一雙眼睛都眯得看不見了。
白少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宋經理!”
這宋經理應該是早就到了,只不過是才現身而已。
他和白少打完招呼,轉身又朝楚高歌呵呵笑了起來,“楚少,正想過去敬杯酒暱,你看看,就出了這事!”
楚高歌認識他,這宋經理是這家天下漁港幕後老闆的代言人。
宋經理明顯是要當和事佬,兩邊都不想得罪,就繼續打着哈哈說:“兩位老弟,這事我看也是誤會,一會兒我就過去挨個給兩位老弟斟酒賠罪!”
陳江真是懶得和這種紈絝鬥氣,聽後來的這個胖子說的挺好,也想小事化了得了,於是也打着哈哈說:“是呀,一會兒我們哥幾個也過去給白少敬一杯酒!”
“草泥馬!你誰呀?”誰都沒想到,這個白少聽陳江說完,張嘴就罵了起來。
盛範剛要上前動手,陳江又攔住了他。
陳江雙眉向上挑了挑,雙眼就眯了起來,壓低了聲音問白少:“你罵我?”
“小臂崽子!我就罵你了!”白少依然是張嘴就罵,看來他平時也是囂張慣了。
楚高歌怕陳江吃虧,就上前幾步,來到了陳江身邊,陳江伸手就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意思是你別動。陳江眼睛依舊味着,臉上浮現出有些邪氣的笑容,緩步走向了白少,“你再罵一句?”
“草泥馬!”
白少張嘴就罵,他沒見過陳江和盛範,不過這倆人既然和冀州商會會長的兒子楚高歌在一起,估計也不是什麼厲害角色,所以他纔會這麼囂張。
陳江怒火中燒,體內的靈氣從身體四溢而出,他用意識控制着靈氣,就纏繞在了這白少的身上。
“啪!”陳江揚手就給了他一個脆生生的大嘴巴。
這一嘴巴,把走廊裡所有的人都打楞了,走廊裡除了陳江和盛範,所有人都認識這個白少,因爲他是冀州白子民的獨生子白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