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魏老九剛剛和女秘書大戰了十幾個回合,就汗流浹背的躺在了牀上。
女秘書用手指在他胸膛上畫着圈,柔聲道:“今兒有什麼好事吧?”
魏老九彷彿被撓到了癢處,“呼”的一下跳了起來,興沖沖的把那副字拿過來給女秘書看。
女秘書看完,“噗嗤”一聲就笑了,“哥,這少了一個字呀?”
魏老九一愣,“少字?”
“少了個恥字呀!禮義廉恥,沒有恥呀!”女秘書一邊說一邊咯咯直笑。
“沒有恥?啥意思?落寫了?不能呀?”魏老九撓起了頭。
“臥槽!”他魏老九再不學無術,也是本科畢業呀,馬上就想明白了,氣的抓着那副字就要往出走。
“哥,等等!”女秘書連忙喊他。
魏老九熱血上涌,臉漲的通紅,回頭不耐煩的問:“等啥?”
“你、你還光着暱!”
魏老九低頭一看,“臥槽!”又罵了一句,趕快回身穿衣服。
“咚咚咚!”趙胖子講的差不多,兩個人剛想去洗漱睡覺,就聽見了敲門聲。
陳江默唸透視訣,就看見了門外一臉怒氣的魏老九,心裡暗笑,這傢伙,還真是後知後覺。
趙胖子奇怪,這麼晚了能是誰,就過去打開了門。
“陳江!”魏老九進屋後,就指着沙發上陳江的鼻子開始大罵:“小崽子,你他媽什麼意思?”
趙胖子連忙把門關上。
陳江故作驚訝,滿臉委屈,“咋了這是?魏老闆這是睡糊塗了吧?”
“睡你媽13!”魏老九的素質本來就不高,氣急敗壞之下,什麼髒罵什麼,“你他媽給我寫這幅字是啥意思?”
陳江也不生氣,還翹起來二郎腿,嘿嘿笑着說:“孝悌忠信禮義廉恥,這不是挺好的嘛!”
“恥暱?恥字暱?”魏老九紅着眼睛吼道。
“恥?那就得問你自己了,你的恥去哪兒了?”陳江哈哈大笑。
‘你沒寫呀,我他媽知道恥字去哪兒了!
“你自己都找不着,我上哪兒去幫你找?”
“臥槽!”魏老九被陳江繞迷糊了,氣的雙手用力就將那副字撕得粉碎,然後就衝向了陳江。
陳江也沒動,笑吟吟的看着衝過來的魏老九,趙胖子趕快跟在了他的身後,想去攔他。
他望着揮到眼前魏老九的手,覺得這傢伙的動作好慢。
他伸手就捏住了魏老九的巴掌,用力一扭,就聽他“哎呀”一聲慘叫,就躺在了地上。
陳江嫌髒一樣隨後就鬆開了手。
魏老九蹦了起來,知道自己打不過陳江,但還是嚷嚷道:“胖子,你別他媽攔着我!別攔着我!”
趙胖子摸着鼻子苦笑,“我特麼還沒碰到你暱!”
“陳江!臥槽你十八輩祖宗!你媽了個......”
陳江聽他越罵越髒,雖然他天生地養沒有父母,但聽他如此撒潑,也是動了肝火。
“啪!”他站起來揚手一個嘴巴就扇在了魏老九的臉上。
魏老九感覺左臉蛋子一陣劇痛,人不自覺的在地上轉了一圈,“噗”張嘴就吐出了一顆後槽牙。
“臥槽…”
魏老九這兩個字剛一出口,陳江又一個嘴巴扇了過去,就像把他扇懵了一樣,這一巴掌又讓他反向轉了回去。
“噗嗤!”又是一顆後槽牙吐了出來。
陳江沉着臉,瞪着他道:“還罵不罵了?”
魏老九也是個狠人,搖搖晃晃的站住,滿嘴都是鮮血,一字一頓指着他的鼻子接着罵:“臥槽你嗎!陳江,有種你就殺了我!今天你殺不了我,明天我就讓你死無全屍,後天我就把你家祖墳都刨了!把你祖宗八代挫骨揚灰...”
“哈哈哈!”陳江不怒反笑,這樣最好了,正愁找不到藉口收拾你暱!
“趙大哥,你都聽見了?”陳江問魏老九身後的趙胖子。
趙胖子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種地步,一個是自己的小、兄弟,一個是自己的大學同學,他雖然反感魏老九,但也不想就這麼撕破臉,連忙去扯魏老九。
“老九,你過分了哈!都多大年紀了!還扯這些?快回去睡一覺,兄弟們之間打打鬧鬧,明天就過去了!”
“過去了?沒那麼容易過去!趙胖子,你別他媽拉我!我和他沒完!”
“沒完?來吧,我看看你想怎麼沒完?”陳江一聽就笑了,雙手抱着肩膀眯着眼睛看着他。
魏老九騎虎難下,動手打不過人家,不動手的話,面子上還過不去。
見趙胖子沒聽他的,又過來扯他,這才借坡下驢,又扔下幾句狠話,罵罵咧咧的走了。
趙胖子回來以後,見陳江陰沉着臉坐在沙發上不說話,就強笑道:“算了,陳江,老九就是這麼個人,口無遮攔的,你別和他一樣的!”
“趙大哥,這人留着早晚是個禍害,這次我會替你們除了他!”
趙胖子心中不忍,剛想說話,陳江就攔住了他,“你別勸我,我也勸過你們好幾次了,你倆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會被他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趙胖子還是覺得陳江有些危言聳聽,總覺得不會這麼嚴重,魏老九是個勢利小人不假,但應該不至於到他說的那種地步!
陳江也懶得再說了,起身就回了自己臥室,昨晚在沙發上睡了一夜,腰痠腿疼的,今天得好好睡一覺了。
洗漱完畢以後,他用透視眼見趙胖子躺在牀上在打電話,就默唸隱身訣和穿牆訣,來到了魏老九的房間。
魏老九怒氣未消,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
女秘書真空穿着一件白色純棉睡袍,腰間的帶子也沒系,舉着棉籤正在給齜牙咧嘴的魏老九擦臉。
這一片旖旋風光,把陳江看的鼻血都差點狂噴出來,連忙掉頭出了他們的房間,坐電梯下了樓,在停車場找了半天,才找到魏老九那輛掛着交州牌照的雪佛藍SUV。
他用穿牆術進了車的後備箱,後備箱裡空空如也,估計是給孫浩然帶的禮物都卸下了,
他掀起後備箱的地墊,露出了下面的備胎。
隨後,他意念一轉就進了乾坤戒,找到在金婷婷地下賭場拿的那兩個大皮箱。
他從褲兜裡拿出兩張餐巾紙墊着手,從皮箱裡拿出來了兩個長條狀塑料袋,顛了顛,一袋足有一公斤,咧嘴一笑就出了乾坤戒。
他搬開了備胎,然後將這兩袋白色粉末平放在了下面,再用備胎壓好,鋪好地墊,每一個步驟做完,都用餐巾紙認真仔細的擦掉指紋等痕跡。
望着自己的傑作,陳江仰天無聲大笑幾聲,這才返回了房間。
陳江第二天早上走的時候,魏老九並沒有現身。
孫浩然開着車,和趙胖子送他到了魏州火車站,孫浩然已經提前讓司機小馮把票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