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陳江總算是把魯生軟磨硬泡下場,這場鬧劇也就這麼收場,李玄風一臉黑線,媽賣批的這到底是圍剿陳江,還是收小弟大會?
來挑戰的人還是絡繹不絕,陳江依舊是誰來廢誰,大有一副無人可敵之資,終於,李玄風看不下去這場鬧劇,他衝身邊的道童吩咐了幾句,那道童便急匆匆的離開。
麻衣神相看了李玄風一眼,他掰動着自己的手指,像是盤算着什麼,結果卻微微蹙眉。
“道友這是又有什麼安排?”
穿着一身道袍的道虛真人俠骨仙風,他看也不看李玄風,只是打量着戰場上那個威風凜凜的少年,繞有深意道。
“哼,這就不用你管了。”
李玄風冷冷一笑,這一屆玄門之主他知道自己肯定無望評選,而把他擠下去的便是這龍虎山的道虛真人,所以他對於道虛真人的厭惡程度,也是不亞於陳江,只不過兩者的不同是,道虛真人他不敢惹,而陳江,他想制置於死地。
道虛真人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只是看着陳江,一想起自己師傅師孃臨死前搞上大動作,以及他們的遺言,道虛真人之前還有疑惑,但直到今天,他才明白那預言沒有誇大其詞。
天下蒼生,陰陽二界皆繫於一人之上,那便是天選之人。
而眼前的那個少年,小小年紀修爲就如此之高,而且他最恐怖的不是修爲,陳江最恐怖的是身上的那種個人魅力,可以叫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終於,在最後一個挑戰者倒地後,再無一人敢上臺挑戰,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看着臺上的那個少年,少年身上的血跡斑斑,他面色蒼白,渾身不住的顫抖卻依舊堅持着。
能堅持到現在,陳江已經創造了奇蹟,以一人之力,挑戰玄門新秀足足一百零七人,各大門派足足一百零七人被廢了修爲,這在玄門足以掀起一場軒然大波,要知道培養一個修士所廢的資源難以想象,更何況陳江的對手全都是那種天才級人物,所耗費的資源更是數不勝數,直到現在,所以人才緩過勁來,這陳江根本不是他們所能對付的,說是玄門新秀,關鍵這貨估計實力都堪比一些玄門老古董了。
“哈哈,小江干的漂亮。”
李連結激動的拍了一把身旁的慧園小和尚,就好像站在臺上的是他一般,他是發自內心的替陳江高興。
慧園小和尚也是滿臉的星星眼,雖然他知道陳江的實力強到讓人恐懼,但也沒有想到他竟然能以一己之力挑戰整個玄門,那種熱血的感覺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表達清楚的。
魯達只是站在臺下看着陳江,他渾身都熱血沸騰,這個少年很對他的胃口,這光頭大漢雖然粗魯,但只要認準一個人,那就會效忠到底。
“還有誰?”
陳江有氣無力的站了起來大喊一聲,那聲音雖然虛浮,但還真的沒有人敢答應,開玩笑,這貨可是堪比兇獸,前面一百零七個被廢修爲的哥們可就是例子。
雖然還有衆多躍躍欲試的法師,但他們都在躊躇,他們知道,如果能在這裡打敗陳江雖然不光彩,但也足以成名,可是若是現在上場,這陳江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虛弱,但一旦他還有一戰之力呢?豈不是要被修爲,折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他們都在等待別人上場去消耗陳江的罡氣,每個人都想做摘瓜的人,可是每個人都不想做出頭鳥,一時間,場面陷入尷尬。
按照慣例,陳江宣戰後沒人應答,那便算上他勝利,見臺下的人都對自己起了敬畏之中,陳江咧嘴一笑,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便沒有理由再這臺上站着。
陳江搖搖晃晃的想要下臺,要知道他也不是什麼神仙,一直處於高強度的戰鬥,陳江的罡氣也被耗的差不多少,若不是憑藉着自己的毅力,怕是早就已經倒下,陳江暗自慶幸,還好沒有挑戰者再蹦到臺上來,否則自己真的快受不住了。
“道友留步,我來討教一番。”
陳江的腳剛剛踏上第一個臺階,他身後就響起來一道聲音,陳江心下一冷,還真的有人再上來,他真的很想順着臺階頭也不回的走下去,他消耗的罡氣實在太多,他渾身疲憊,又疼又累,可是他不能,哪怕只有一個挑戰者,他也要堅持下去,否則之前建立起來的威嚴,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陳江緩步退回,隨後慢慢回頭,這次這個挑戰者還是個熟人,只看他一身漆黑的西服,帶着一個黑色大墨鏡,足足一米八的個頭,光是杵在那裡就足以震撼到很多人,到了現代,哪怕是玄門中人也是無論怎麼穿着都無妨,畢竟玄門也在跟着時代發展,若不是這西服男站到了這臺上,誰會想到這麼一個保鏢扮裝的傢伙也是法師。
“吆喝,老熟人。”
陳江呲笑着打趣,一臉毫不在意的模樣,不過別看陳江表面如此,他內心可不是那麼平靜,畢竟這西服男的實力他也有所瞭解,全勝時期拿下他自然不在話下,可是現在陳江消耗的罡氣已經太多,高強度的作戰帶來的疲憊,叫他真的沒有把握拿下這個西服男。
和陳江一樣,西服男的內心也是波濤洶涌,他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很難想象他是怎麼做到這一步的,西服男下意識的看了一下看臺,李玄風正在一臉陰森的看着他,西服男嚥了嚥了一口唾沫,心下一狠,他知道哪怕自己欣賞陳江,也不可能和他成爲朋友。
沒有過多的花俏,西服男迅速出擊,一根黑色的三零次從他的手中突兀的出現,陳江微微蹙眉,這西服男的手法狠辣,招招致命,他忙把泰阿喚出,儘量的抵擋着西服男的進攻,和陳江不同,這西服男雖然攻擊狠辣,但他卻從來沒有用過術法。
陳江微微蹙眉,論格鬥,眼前的西服男結對是專家,他的每一個招式都是爲了殺人,沒有過多的花俏卻又那麼實用,但他卻沒有用過玄門術法,所以陳江初步斷定,這西服男肯定是特種兵出身,隨後才修煉出罡氣,再加上西服男的法器是三棱錐,雖然他手上的三棱錐看起來猙獰可怖,但是懂行的人都可以看出來,這三棱錐最多也就二段光罷了,和陳江手上的泰阿相比,品次要差太多。
不過沒有最強的法器,只有最強的法師,那二段光的三零次在西服男手中被耍出花來,陳江藉助泰阿的威能才勉強能夠應付,西服男就像是一隻鬼魅一般,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而且他的進攻手法狠辣,肘擊、擡擊、拳擊、一氣呵成,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