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果然如此!”
林奕看着自己手掌之上那一層薄薄的冰霜,心裡激動萬分。
不用說,就在慕清歌將他扛回來的那段時間裡,被打暈的他自動複製了慕清歌的冰之玄術。
林奕跳下牀來,打來了一盆水,胡亂洗了把臉,就將一雙手放入了盆中。
片刻間,這盆水的面上就開始凝結出一層冰霜,可是無論他再如何用力,卻也無法將整盆水都凝結成冰塊。
“應該是功力不夠。”
林奕喃喃自語,因爲自從他得到了滿大壯的力之玄術後,就嘗試着舉起各種重量的東西。
同樣的一副石鎖,滿大壯可以像玩雜耍一般上下翻飛,看起來毫不費力,而他卻只能勉強舉過頭頂。
所以對於玄術而言,不同的人使用,就會有不同的效果,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功力了。
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林奕不禁有些悵然。
照他現在這身子的狀態,即便是自己擁有再多的玄術也是白搭。
可是要如何才能提高自己的功力呢?
......林奕又躺回牀上,有些頭疼。
就在他左思右想的時候,砰的一聲,門竟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一個面容清瘦的中年男子手裡拿着跟木棍,徑直朝林奕走來。
“竟然敢去逛青樓,我打死你個不爭氣的孽障!”
中年人舉起手中的木棍,劈頭蓋臉的就向林奕打來。
林奕也顧不得屁股上的疼痛,直接跳下了牀,一邊躲閃一邊氣急敗壞的叫道:
“你誰啊,腦子有病吧!”
一聽這話,中年人氣極反笑,揮舞着手中的木棍。
“好啊,你竟然連老子都不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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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棍劈頭蓋臉的落下,林奕倒是不再躲閃了。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眼前這人就是自己這個世界的老爸林曄。
可他就覺得奇怪,怎麼自己逛青樓這件事情這麼快就被他知道了。
不是說陪老媽回孃家了嗎?
門外滿大壯一顆腦袋探了探,又縮了回去。
我靠!
老滿,你出賣我!
......林奕眼尖,一見滿大壯這副模樣,心中頓時如明鏡一般。
果然是家賊難防!
好在他現在覺醒了力之玄術,不僅力氣大,而且抗擊打能力也是異於常人。
ωwш▲Tтkд n▲c○ 林曄那一頓棍棒,看起來呼呼帶風,可對於林奕而言,簡直就像是在撓癢癢。
“老爺,你這是要打死奕兒啊!”
一道聲音傳來,林奕就看見一位風姿綽約的美婦急衝衝的跑了進來。
她睜着一雙美目,直愣愣的看着林奕。
還沒等林奕回過神來,美婦就一把將他摟在了懷裡,哭泣道:
“我的兒啊,你可把爲娘嚇死了!”
這聲爲娘把林奕嚇了一跳,只感覺脖子上有一行溫熱的液體滑了下來。
“不用說,這應該就是我在這個世界的老孃了。”
林奕默默在心裡念道,一擡頭,又看見了美婦那雙充滿了惶急的眼睛。
“別動,讓爲娘看看!”
美婦嗔怪着,一隻手摸摸林奕的頭,又撫了撫林奕的胸口。
不知爲何,林奕突然就感覺自己的眼睛好像也掉進了一粒沙子。
鼻子有點發酸!
上輩子的他說起來命苦,五歲的時候母親病逝,十歲時候父親在建築工地從十樓失足落下,靠着鄉里鄉親的救濟才長大成人。
對於親情,他幾乎已經忘了。
尤其是母愛,就好像從未有過。
“娘......”
雖然挺彆扭,林奕還是叫了一聲。
柳裳眼角含淚,神情間卻已滿是笑意。
這次回孃家,本來想着向兩個哥哥借點錢,卻沒想前腳剛到,後腳就傳來了兒子被雷劈的消息。
這下子,她和丈夫林曄哪裡還有心思借錢,立刻就匆匆趕了回來。
可這一到家,屁股還沒坐熱,就見到自己丈夫拿着根木棍走了出去,於是她急忙跟了過來。
“兒子,快向你爹認錯。”
柳裳拉了拉林奕的衣角。
林奕剛纔叫柳裳那一聲娘純屬一時感動,此刻這一聲爹卻是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了。
“你明天就去監察院裡當差。”
林曄扔掉手中的木棍,厲聲說道:“省得你一天無所事事!”
望着林奕的背影,柳裳對林曄嗔怪道:
“你看你,明明心疼奕兒,又偏偏做出這幅模樣來。”
林曄嘆了口氣,“府裡的情況你也知道,我怕是再也沒有能力讓他像往常一樣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了。”
說完這話,他拍了拍柳裳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只是些文書工作,很簡單的。”
“可是奕兒那身子......”
柳裳的眼角又泛起了一絲淚光。
一說起這個,林曄氣就不打一處來,冷哼一聲道:
“既然能去青樓那種地方,那就能去監察院當差。”
林奕逛青樓被慕清歌打這件事情早就成爲了路人皆知的笑談,此時說起,頓時又令柳裳愁容滿面了。
“老爺,奕兒這婚事?”
她憂心忡忡的問道。
“再看看吧。”
林曄擺擺手,“今時不同往日,慕家如果要退婚,那就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