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鵬憂帶着陸子銘等人去吃飯的這一幕,恰巧被趕來的烏海見到。
一旁的中年男子開口道:“那是郝三公子!他怎麼會與這個小乞丐在一起的?”
烏海皺眉,心道:我特孃的怎麼會知道,老子也是剛來!
不過口中卻是吩咐道:“去幾個人偷偷跟着,探探情況再說。”
於是,烏海身邊的馬仔頓時就少了兩人,朝着郝鵬憂等人跟去。
“你是乞丐?!”
郝鵬憂被陸子銘自來熟的摟着脖子,一臉震驚的看着他問道。
而陸子銘則是一臉鄙夷的瞧向他,“乞丐怎麼了?乞丐沒人權還是乞丐偷你家了?你看不起乞丐?”
郝鵬憂趕緊搖頭否認道:“那倒不是,在下絕沒有看不起乞丐的意思。”
“只是我觀兄臺儀表堂堂,爲何會淪落成爲乞丐?”
這話倒是沒錯,陸子銘的賣相極佳,而且身體也並無殘疾,就連一身衣服也只是舊了一點,並不如何髒亂。
若不是他主動介紹自己的職業,郝鵬憂倒是真沒看出來這位是個乞丐。只當他是帶着家人在路邊歇息。
此時反應過來再看韓豐收幾人,他們倒是真像乞丐,衣服上的補丁多不勝數,而且韓豐收骨瘦伶仃的模樣與他見到的其他乞丐差不多。
“淪落?”
這話直擊陸子銘的痛點,這個詞就好像在形容他被人給賣到了青樓,等着萬千善人來彌補他受傷的心靈與不足。
“你哪知眼睛看見我是淪落成爲乞丐的?我看上去像是淪落之人嗎?”
面對陸子銘怒氣衝衝的臉龐,郝鵬憂無語了,你不是被動淪落成爲乞丐,莫非還是主動的?
他強笑着說道:“呵呵,陸兄弟息怒,爲兄口誤,口誤!”
“那請問陸兄弟爲何要當一名乞丐,難道憑你這…這一身本事還養不活一家子嗎?”
天知道陸子銘有什麼本事,郝鵬憂本想說難道憑你這賣相,有手有腳的難道不能找個活計去做,非要當乞丐?
但這話說出來有些傷人,郝鵬憂覺得自己是陸子銘的好朋友,不該刺傷他那嬌滴滴的自尊心,話要說的委婉些。
恩,絕不是因爲陸子銘摟着他脖子的胳膊力度太大,讓他有些承受不住了。
陸子銘譏笑的看着郝鵬憂說道:“你懂什麼,你妹當過乞丐就不要認爲這是一門低賤的職業!我可告訴你,乞丐,大有可爲!”
郝鵬憂嘴角抽搐了一下,雖然覺得這陸子銘腦袋可能瓦特了,但自己現在在人家手中,還是當好捧哏再說。
“願聞其詳!”
陸子銘左右瞧了瞧,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見周邊只有韓豐收幾人,這才低聲的說道:
“我可告訴你啊,當乞丐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躺着收錢,而且收入可觀,還能俘獲無數少婦的芳心,每日裡那些已婚良家都會時不時的找上門來聊天,聊完之後還會留下些非金(銅錢)非淫(陸子銘的好感度)的東西。”
“這樣的職業你難道還覺得低賤嗎?這樣的活計你難道還覺得不好嗎?躺着收錢,坐着談情論道,這不是人生贏家是什麼?”
郝鵬憂聽見陸子銘說完,終於確認了這貨就是個瘋子,說出來的話完全不着調。
剛剛與他相識時可不是這樣的,其言語談吐絕對是個有才之人。怎麼好端端的就發病了呢?
陸子銘見其不說話,只是不斷的打量着自己。
心知其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話,於是一指韓豐收說道:“你問問韓大叔,看看我可有說謊?”
郝鵬憂隨着他的手指朝韓豐收看去,就見到韓大叔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
“他說的倒並非虛言,不過也就只有他一個人能做到這些,其他乞丐就是你所想的那樣。”
我勒個去,當真能躺着賺錢?還能結交無數良家少婦?
韓豐收這模樣一看就是個老實巴交的人,應該不會說謊騙自己。而且對方沒必要騙自己說這些,這對他們也沒任何好處。
錢不錢的郝鵬憂覺得無所謂,但是對於人妻這一塊,他覺得有必要向陸子銘請教一番。
一改之前的態度,熱絡的摟着陸子銘說道:
“陸兄弟!敢問你這勾搭,不是,跟已婚良家建立友情的本事可能外傳?”
恩?
陸子銘一愣,這貨莫非是姓曹?對人妻有什麼特殊好愛不成?
旋即又想到對方錢袋裝着的黃金,看樣子他的關注點不在躺着賺錢,而是對於人妻……
嘿嘿嘿!
小樣,想學撩人,不付出點代價可不行吶!
清咳兩聲,陸子銘邊走邊說道:“本來此乃我獨家秘術,你瞧我連韓大叔都沒傳授呢。不過今日你我兄弟一見如故,更難得的是我觀兄弟骨骼驚奇,天庭飽滿,是個幹大事的人。”
“所以我決定了!”
“這門陸氏撩姐大法以每日二兩金子的價格親自傳授與你,所謂言傳身教,你只需在我身旁認真觀看學習,想來很快就能徹底掌握這一門功夫!”
果然是好兄弟!
郝鵬憂心中讚歎,每日二兩金子這麼便宜的價格在他看來根本就不是事。陸子銘居然要親自帶着他傳授,這纔是重點。
還有什麼比在一旁觀看學習更加能使人快速進步的方法呢?
“好!陸兄弟果然爽快!既然兄弟以誠待我,我也不能太過小氣,二兩金子一日實在是對不住這門本事的價格,不若五兩金子一日,待學成之後,再奉上百兩黃金算是束脩!”
壕無人性啊!!
陸子銘身體顫抖了一下,心中在呼喊,這個錢袋還得太特麼值了!!
韓豐收已經噗通一聲跌坐在地,被陸子銘兩人的對話給震驚的渾身發軟。
黃金,五兩一日,百兩束脩……
這是人說出的話?
陸子銘見韓豐收如此模樣嘴角一扯,趕緊上前將其扶起。
韓豐收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丟人了,但他就沒聽過這樣的事,學個什麼勾搭良家的本事,居然還要給這麼多錢。
陸子銘想到了什麼,挑眉朝着郝鵬憂問道:
“那啥?你家這麼有錢?怕不是家中有礦吧?”
“咦?陸兄弟莫非認識我?”
“此話何解?”
“因爲我家中確實是有一座金礦。”
陸子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