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過分了!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想佔我便宜!”
郝鵬憂氣得原地跳腳,指着陸子銘數落道。
“當初你流落街頭,是誰天天請你吃飯的?在你最落魄的時候,是誰每日黃金不斷的供着你和韓大叔的?”
“現在你發達了,有了春滿樓就忘記當初的恩情了是吧?你怎麼能這樣?你這是數典忘……背信棄……是忘恩負義!”
一連三個成語,郝鵬憂連着用錯了兩個。
好在他反應迅速,立馬改了過來,不然被陸子銘笑話是小,若是傳出去,堂堂城主府的三公子居然不通典故,說話都用錯詞語,這還不成了烏鳴城當日熱搜榜第二?
第一必然是府衙大牢的血案,這事就是謝斌想壓也壓不下。
畢竟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他們可都是有父母妻兒的。
陸子銘一臉無所謂的看着郝鵬憂,也懶得說當初他是如何死皮爛臉的纏着自己學撩妹手段,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問道:
“所以,你叫不叫?”
“叔,咱們何時動身?”
跟陸子銘待久了,臉皮自然會變厚。反正周圍沒人,他也不怕丟臉。
喲嚯!這小子爲了個寡婦連叔都肯叫了,還叫的這麼幹脆!這是真愛吶!
陸子銘頓時來了精神,旋即又想起郝鵬憂的話,詫異的問道:
“動身?去哪?”
“當然是去找翠娥,你在一旁給我支招啊!”
我擦,這個不要臉的貨,還想要我去看現場直播,然後好吃一頓你郝鵬憂的狗糧?
你在想屁吃哦,小盆友!
“一個小寡婦還用我親自出場?是你覺得我本事不行了,還是認爲自己長得很美,想要我過去襯托你?”
郝鵬憂一聽這話裡的意思,頓時就急了。
“不是,哥,叔!你不去如何教我將翠娥給勾當上?不是,如何讓她喜歡上我?”
鄙夷的掃了眼滿臉焦急的郝鵬憂,秦凌雲清了清嗓子說道:
“我這有兩招,若是運用得當,那小寡婦或許今晚就能跟你洞房!”
這話一出,郝鵬憂雙眼精光大冒,一臉急切的問道:
“哪兩招?”
“這其一嘛,就是以藥物爲主,感情爲輔,先上車後補票,日久生情!這一招見效快,但是同樣副作用有些大,可能要遭受些名聲上的損失。不過爲了愛情,問題不大,畢竟真愛無敵嘛!”
“第二招就是運用我多年研究出來的七字真言,以感情爲主,同樣是日久生情,不過這次不是動詞了。副作用就是耗時可能比較久,但於名聲這一塊無礙。”
“看你自己選擇了,反正我就這兩招,適用於天下所有女人,算是壓箱底的本領了。”
郝鵬憂面對秦凌雲的騷話似懂非懂,只聽明白個大概,一招見效快,時間短,有損名聲。一招時間長,名聲無礙。
“叔,您給詳細說說唄,侄兒聽得不甚明白。還有,那七字真言是哪七個字?”
不恥下問是個好習慣,郝鵬憂一直都保持着這個優良的傳統習慣。
陸子銘白眼一翻,沒好氣的說道:
“第一招,下藥,洞房,生米煮成熟飯!女人雖說都是感性動物,但你這看上的是個寡婦,是久曠之身。只要你本事好,將人伺候舒服了,說不得就能起到奇效!”
“第二招,七字真言:膽大、心細、臉皮厚,對那什麼翠娥死纏爛打,用你的愛去感化他,只要堅持不懈,就是座冰山也能給弄融化了!讓他明白你對她是真心的,絕不是隻想着玩玩而已。”
一陣沉默,郝鵬憂這才消化陸子銘話裡的意思,不由的感嘆道:
“嘖嘖嘖!叔厲害啊!”
他這下全懂了,搓着下巴嘖嘖稱奇,這陸子銘年紀不大,對付起女人來真是老母豬戴肚兜,一套一套的。
而且說得有條有理,讓人無法找到半點反駁之處。
清晨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這一刻他悟了,昇華了。
從陸子銘的話語裡他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格局,以往的青樓廝混都太低級了,陸子銘說的藥物爲主或者感情爲主纔是王道啊!
膽大、心細、臉皮厚,如此方能戰無不勝!
持之以恆的態度去融化冰山,迎接那即將到來熱情似火的嬌軀,不,是愛情!
等到郝鵬憂從頓悟中醒來,陸子銘早已進入屋內,跟珠玉繼續探討學術問題去了。
我叔真乃神人也!
抱着這樣的心情,郝鵬憂急匆匆的離開了春滿樓。
他接下來的行動,就是將理論轉化爲實踐。先從第二條感情爲主入手,實在不行再施行第一招的藥物爲主。
同樣的時間,歐陽信起牀洗漱後閉着眼坐在大廳內問道:
“那個吳二招了嗎?”
早已在此恭候多時的烏海冷汗噌的一下就冒了出來,低垂着腦袋說道:
“還沒有,不論我們怎樣用刑,他就是不肯說。哪怕我們詐他說已經知道陸子銘在跟城主府合作,他也不願吐露任何一個字。”
歐陽信聞言雙眼微微眯起,盯着烏海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吳二是你的手下吧?那陸子銘只花了一晚的功夫就讓他居然連你這都不認了,可見定是鐵了心要跟着那陸子銘一條道走到黑了。”
“你身爲他的原僱主,是不是打算着跟他一起上路?”
這話說得烏海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起來,哆嗦着朝歐陽信說道:
“再給屬下一日時間,今日之內屬下定然讓吳二開口,從他嘴裡問出關於陸子銘的所有消息。”
歐陽信搖了搖頭,起身走到烏海的身邊說道:“帶路,我親自去問問吳二,看他是不是真的這麼硬氣。”
烏海本以爲歐陽信要親自動手將他給廢了,險些嚇尿。
聽見歐陽信要親自審問吳二並要自己帶路,這才鬆了口氣。
同時心裡暗暗祈禱吳二可千萬要挺住,不要一見到歐陽信就什麼都給交代了。
不然那樣只會凸顯出自己的無能,最好是歐陽信用盡手段折磨他,他仍舊不鬆口。
如此一來,烏海方能證明自己並不是無用之人,而是那吳二確實夠堅挺,夠硬氣。
領着歐陽信來到牢房之中,只見此時已經有人正在那折磨吳二了。
仔細一瞧,原來是昨晚被救出來的戴明遠,此刻正拿着一根鞭子不斷的抽打着滿身血痕的吳二。
“住手!”
歐陽信自然也看見了,淡淡的開口說道。
戴明遠聽見聲音,身體一僵,渾身的火氣盡去,轉身恭敬的朝歐陽信行禮說道:
“多謝大人的救命之恩,明遠往後就是大人身邊的一條狗,大人指東,明遠絕不往西。”
話語裡的誠懇感激之情溢於言表,一旁的烏海渾身雞皮疙瘩直冒。
但同時他也明白戴明遠爲何如此,如今只剩一條胳膊,算是半廢了。儘管武藝還在,但實力必然大跌。
歐陽信雖說將他救出來,並不是多看重戴明遠這個人,只是單純的爲了影閣的顏面。
就算是死,戴明遠也不能死在外人手中。
影閣不養廢物,現在戴明遠爲了活命,已經徹底的放棄了所有尊嚴,搖尾乞憐的想要歐陽信繼續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