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
看到老四也突然被柳飛在極短的時間內給打落懸崖,爲首之人瞬間瘋了。
他雙眼充血,青筋暴起,直接把自己的嘴脣給咬得血流不止。
這一切來得太快,太突然了!
就在剛剛,他們倆還準備一鼓作氣,徹底拿下柳飛、雲飛魚等人呢,可是不到十秒的時間,局勢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又死了一個兄弟,而且還是一個實力在天級後期的兄弟,這意味着他再斷一臂,他饒是玄級中期的實力,要想拿下柳飛的話,絕對不會簡單,只會更難!
“呼……”
一口氣又送一人歸西,柳飛無疑稍微輕鬆了一些,他倒吸了一口氣,然後向雲落寒豎起了大拇指。
他們倆還真是天生默契!
之前就是她和他配合殺了一個異能者,這次又是她,毫無疑問,她今天是他的最佳搭檔。
她雖然不會武功,但是冰雪聰明,在危難之前,毫不膽怯,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爲她感到自豪的同時,他也爲他自己感到自豪,因爲他是她的先生,她在他身邊的幾年間,他可沒有少教她東西。
剛纔他所採用的策略其實非常簡單,以至於他都有些懊惱自己爲什麼沒有早點想起來,不然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這些光頭男是都拿着雲鋼那個叛徒偷竊的解藥呢,但是這並不代表蠱毒拿他們沒辦法了。
想當初老巫婆是怎麼對付他的?
就是利用經過修爲加持的**把他給折磨個半死啊!
借鑑這個慘痛的教訓,他剛剛先對癲蠱進行了修爲加持,然後再讓落寒給那男子下蠱。
一般的解藥對這種蠱毒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要想解蠱,要麼需要落寒的神奇之血,要麼需要修爲比柳飛更高的人幫助逼毒,要麼以毒攻毒,當然,所用之毒必須要和經過修爲加持的蠱毒具有同等功效才行,不然只會死得更慘。
在剛纔電光火石之間,突然被蠱毒和柳飛同時攻擊的男子只想着用身上攜帶的解藥解蠱了,哪裡會想這些啊,而且柳飛也絕對不會給他想清楚的機會。
這種下蠱的方式只有對比他修爲低的人才最管用。
像爲首之人,他的實力是玄級中期,在柳飛之上,如果也用這種方式對付他的話,他很有可能會利用強大的修爲將蠱毒的修爲加持破解掉,讓其變成一般的蠱毒,然後再服用蠱毒解藥,就足以解蠱。
所以柳飛並沒有上來就拿這種蠱對付實力最爲強大的爲首之人,而是集中火力對付天級中期的男子。
現在對方只剩下最後一個站着的人了,而且他的實力還是最強大的,不過已經連傷帶殺了四個異能者的柳飛現在壓根就不怵他。
他快速閃到落寒的面前,繼續對她的好幾種蠱毒進行修爲加持,然後衝着暴怒不已的男子道:“光頭強一號,現在是不是特後悔剛纔沒有將計就計,帶着你的兄弟趁機逃跑,然後他日再來報仇啊?可惜現在已經晚了,今天你必須得死在這!”
“大言不慚!”
光頭男怒吼一聲,奮不顧身地衝向柳飛,柳飛將手往後一伸,向寒寒做了一個手勢,寒寒當即給光頭男下蠱。
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光頭男早就提防着這一招呢,突然伸手到懷中取出藥瓶,然後把所有的解藥往嘴裡一倒,也不嚥下去。
在他感覺身體出現異常後,他先用強大的修爲破了蠱毒的修爲加持,然後再嚥下解藥。
可以說他選用的策略非常正確,只要他不再給柳飛對蠱毒進行修爲加持的機會,那他便有一鼓作氣拿下柳飛的希望。
可是柳飛本來就沒有指望經過修爲加持的蠱毒能夠一舉將其拿下,他要的是通過這種方式讓他分神,讓他有所忌憚,讓他手忙腳亂。
現在機會已經出現在他的眼前,他自然不會錯過,當即揮出雙掌,以極快的速度朝着他狂轟。
十幾個回合後,有些狼狽的光頭男頭髮盡豎,雙掌裹着雄厚無比的力量推出,和柳飛來了一個怒對。
兩人皆是向後退了五六步,口吐鮮血,手臂都在不停地發抖。
上來就被打成重傷,高掛免戰牌的老三趕緊把自己的蠱毒解藥瓶扔給爲首之人道:“大哥,這個你拿着以防萬一!他所受的傷勢要比你嚴重多了,不要再給他任何的機會,一鼓作氣拿下他!”
爲首之人咬牙切齒地道:“這個你放心,事不過三,這次他絕無翻身的可能!”
說完,他深呼一口氣,盡數調動體內的渾厚力量於雙手、雙腳之上,再次衝向柳飛。
柳飛雖然有些吃不消,但是這個時候哪裡能表現出來啊,而且他們都打到這份上了,說直白點,已經不是實力的拼搏了,而是意志的比鬥。
誰的意志弱,誰咬不住,那麼誰便有可能率先敗下陣來!
雙方又大戰了三十多個回合,皆是滿臉是血,氣喘吁吁,像是都要扛不住了,可是又都像巋然不動的泰山一般。
如果他們倆的這番打鬥要是能夠被搬上熒幕的話,肯定會吸引萬千眼球。
太精彩!
太刺激!
爲首之人依然是滿腔怒火,他抽了一下鼻子,再次衝向柳飛,柳飛剛邁開步子,整個人突然一陣眩暈,他還沒緩過來呢,爲首之人已經殺至,手腳齊出,朝着他就是一頓暴打,隨後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然後跟個大猩猩一樣,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胸膛道:“你不是很能打嗎?你不是很拽,很囂張嗎?起來啊!你他孃的倒是起來啊!”
“先生!”
看到柳飛似乎已經到極限了,雲落寒淚如雨下,要不是雲飛魚和雲小白攔着,她恐怕已經找爲首之人拼命了。
雲飛魚向她交代了幾句,看了一眼雲小白,兩人就要上前和男子血拼,柳飛卻是突然擡起手,朝着他們搖了搖,然後慢慢地站了起來。
“嗖!”
爲首之人如閃電一般又竄到他面前,一拳將其掄番在地,然後用腳將他死死地踩在地上道:“燈盡油枯了?這還只是剛剛開始而已,老子今天一定要把你給活活打死,然後把你大卸八塊!”
“是嗎?”
他話音剛落,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響起,他有些愕然地皺了皺眉頭,下一秒,柳飛扛着巨大的壓力,瘋狂地掃了一腳,他踉蹌了幾下,差點被掃翻在地。
柳飛一跳而起後,雙拳一握,朝着他一拳又一拳地砸去,十幾拳之後,男子實在扛不住了,被柳飛一拳砸翻在地。
這還不算,柳飛兩腿猶如飛石一般不停地砸在他的身上,不一會兒的功夫,他被“砸”得奄奄一息,毫無戰鬥力了!
“大哥!”
老三看到這畫面,完全不能接受。
這……這是怎麼回事?
剛剛柳飛明明已經被打得快不行了,這怎麼突然間又像是原地滿血復活一般,這傢伙還是人嗎?
爲首之人自然也不能接受這種逆轉,他強撐着身體,極其緩慢地站起身,氣若游絲地道:“爲……爲什麼?”
“你去問閻王吧!”
柳飛原地跳起,一腳砸在他的脖頸上,隨後又朝着他的脖頸甩出了四根銀針,爲首之人指了指柳飛後,雙瞳放大,用手捂着血流如注的脖子,向後倒了下去。
“大哥!”
“大哥!”
……
老三看到大哥就這樣被殺了,想起身爲他報仇,可是根本無能爲力,而且搞不好還要被羞辱而死,想了想,他怒指着柳飛道:“你一定不得好死!”
說完,他猛然用力,咬舌自盡。
“呵……呵……”
聽到這話,柳飛有些木然地站在原地,冷哼了兩聲,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或者更準確地說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贏……贏了?”
雲落寒用手揉了揉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雲飛魚和雲小白,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她立即衝向柳飛,可是沒衝幾步,但見柳飛的身體慢慢地向後仰來。
“先生,不要啊!”
雲落寒疾呼一聲,跑到柳飛的身後,然後把他的頭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裡,快速坐在地上,抽泣了起來。
頭枕着她身前傲人的軟彈,身體已然被掏空的柳飛只感覺好舒服,好舒服。
他顫巍巍地從脖子間掏出依然滾燙的貔貅吊墜,緊緊地握在了手裡,然後輕輕地對雲落寒道:“好累,我想好好地睡一覺,你們記得給蠍子打電話,這一切他會幫忙處理的!”
說完,他將眼一閉。
要不是貔貅吊墜突然被激發,在他燈盡油枯之際,賦予了他一些能量,讓他和爲首之人血拼,率先倒下的人肯定是他!
在剛纔那種情況下,他傷得更嚴重不假,但是爲首男子也好不到哪去,可以說這貔貅吊墜就是一個變數,是他反敗爲勝,逆轉勝局的關鍵所在。
他現在真是愛死這個神奇的寶貝了……
“哥,你快看看先生啊!”
雲落寒用手探了探柳飛的人中,發現他氣若游絲後,小臉瞬間蒼白。
雲飛魚趕緊幫助柳飛把了把脈,剛想說話,柳飛那枕在落寒身前壯觀上的頭卻是突然蹭了好幾下。
這要是在平時,管他是不是有意的,他非得把他給打得半死不可。
落寒可是他們巫族的聖女,是神聖且不可玷污的。
但是現在他實在下不去手,甚至都生不起來氣,他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道:“落寒,讓小白抱着他下山吧,他和一般人不一樣,不會死,不過肯定得好好地調養一段時間了。”
雲落寒依依不捨地將柳飛交給了雲小白,然後看向雲飛魚道:“哥,這次先生對我們全族都有救命之恩,我們要怎麼報答他啊?”
雲飛魚斬釘截鐵地道:“怎麼報答都可以,但是絕對不能讓你以身相許!”
“哥!”
“我已看出你對他的感情,絕對不是兄妹之情,要收斂,要記得自己的身份和使命,如果你早點強大起來,我們巫族至於像今天這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