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哈森一口回絕了柳飛幫忙治療的“請求”。
他還是那麼強勢,那麼倔強,大有寧死不屈的意思。
儘管“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但是柳飛的臉上卻沒有掀起任何的波瀾,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樣。
掛了電話後,他掃了一眼柳玉蓮、李雲柔等人道:“看什麼?繼續打牌啊!”
樑靜妍笑道:“腹黑哥,你這是要先禮後兵?”
柳飛道:“別把一個痞子說成君子,我可沒那麼高尚!這麼說吧,他越生氣,身體也就癢得越厲害,我只是想讓你們早點看到他哭着求着來和我談判罷了!”
“呃哈哈……”
衆美女再次笑翻了天。
這人咋這麼賤呢,完全賤出境界來了……
衆人又打了幾個小時的牌,然後一起吃了晚飯,李雲柔見馬克·哈森還沒有給他打電話,有些擔憂地道:“飛哥,你是不是在那金屬匣子中放置了無色無味,一旦吸入就可以讓人全身發癢的氣體藥物?”
柳飛點頭道:“沒錯,金屬匣子打開的那一刻,氣體就會竄出,周圍的人都會遭殃,所以可以斷定的是不僅馬克·哈森一個人受折磨,肯定有人和他一起受折磨,而且搞不好都是他的親人或者心腹。”
李雲柔道:“可是你難道忘了哈森家族強大的根本是什麼了嗎?就是醫藥啊!他麾下有全球第二大製藥公司,還有幾家很有名的科研機構。他敢直接拒絕你的治療,就是有信心利用手頭上的資源把奇癢的症狀給治好吧?”
柳飛不慌不忙地道:“要是一般的癢,那自然是難不倒他們!但是他們呼入的氣體可是被我特殊處理的,我雖然不能保證他們一定解不了,但是以哈森家族麾下製藥公司和科研機構的實力,肯定是解不了的。”
這話聽着似乎有些矛盾,其實不然。
說白了,柳飛將可以致氧的氣體進行了修爲加持,以他現在的實力,除非修爲比他高的人能解,不然想都別想。
當然,也不能排除哈森家族背後,有那種實力超然的異能者在幫助他們,可是這種可能性並不大。
如果真的存在的話,恐怕早就親自出馬來海鳴山要他的命了,還用馬克·哈森和他如此大費周章地玩商戰,鬥計謀?
想了想,柳飛嘴角微勾道:“如果他上來就屈服,那我還沒有什麼成就感了呢,他既然不信邪,決定硬抗,那就隨便他吧,我們睡覺!”
說完,他看到衆美女神情各異地看向他,這才察覺到自己的話說得有問題,遂輕咳一聲道:“那個……你們自便,我去睡覺了。”
閃進臥室後,他往牀上一躺,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然後直接把手機關機!
你敢拒絕我?
我特麼讓你哭爹喊娘也找不到我!
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柳飛起牀洗漱一番,吃了早飯,這纔在衆美簇擁下坐在沙發上,打開手機。
當看到手機上有幾十條來自米國的呼叫記錄,有些是馬克·哈森的,有些是陌生人的時,柳飛笑道:“胳膊擰不過大腿,他終究還是認慫了!”
柳玉蓮幫他掐着肩,餘傾城幫他摁着腿,李雲柔則是給他衝了一杯茶,連一直都很淡定的樑靜妍也拿了一個抱枕放在他的身後,讓他靠着。
享受着每個男人做夢都想夢見的待遇,柳飛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他讓柳玉蓮和餘傾城都再用點力,然後手都點了馬克·哈森的手機號碼了,但是最終也沒撥通。
柳玉蓮當即捶了他一下道:“飛哥哥,快點嘛,大家的胃口早就被你給吊起來了,我們都想知道你到底和他談什麼!咱事先說好,這次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他,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柳飛道:“別介,既然是談判嘛,和氣生財,和和睦睦才最重要!”
柳玉蓮實在沒忍住,也不管其他人怎麼看,抱着他的脖頸大笑道:“你……行,繼續你的表演,如果你這次能夠讓我們幾個心服口服,今後這樣的待遇天天有!”
柳玉蓮掃了她們一眼道:“這可是你們說得哈,看好了!”
他再次拿起了手機,不過根本就沒有給馬克·哈森打電話,而是玩起了手機裡的小遊戲,引得幾個美女一起吐槽。
然而,她們也都明白,他這是在等馬克·哈森主動打過來呢。
沒過多久,一個來自米國的陌生號碼打來,柳飛接了就掛了,意思再明顯不過,讓你們的頭頭打來!
很快,馬克·哈森打來了,他萬分殷勤地道:“柳……柳神醫,你終於接電話了,我這病情越來越嚴重,馬上都要把我這條命給折磨沒了,請您行行好,幫我治療一下吧,你說的任何條件我都答應。”
柳飛把手機開外音道:“哎呀,馬克先生,您這說得是什麼話?我昨天的時候就和您說了,我是一個醫生!既然是醫生,那治病救人就是我的本分!先說說,你是什麼症狀,我好有個大致的瞭解。”
尼瑪,你乾的好事,竟然還如此冠冕堂皇地問,臭不要臉!
馬克·哈森氣得緊緊地攥着拳頭,指甲已經沒入肉裡,有鮮血溢出了,不過他還得忍!
誰讓他之前想當爺爺呢,現在他不當孫子,誰當孫子!
柳飛願意理,那就表明有得談,這其實已經是萬幸了。
馬克·哈森快速把自己的症狀說了一下,柳飛嫌不夠詳細,又讓他重新說,他硬着頭皮,窮盡詞彙地描述了一遍,誰知柳飛卻是道:“這不就是皮膚過敏嘛,馬克先生太大驚小怪的了,抹點藥,撐一下就過去了!”
撐一下就過去了?
癢得連命都快沒了,還怎麼撐!
無恥!這世上怎麼有如此無恥之人?
馬克·哈森趕緊讓人幫忙撓身體,然後齜牙咧嘴地道:“柳……柳神醫,這個真不是皮膚過敏,求求你行行好,再想想。”
這世上最悲催的事情莫過於明知道敵人在演戲,自己這個受害者還必須得陪着演……
馬克·哈森這會兒恨不得把柳飛給五馬分屍,抽筋扒皮了,但是奈何命都在他手上,不得不低頭。
柳飛抽了抽鼻子,態度很誠懇,語氣很溫和地道:“那有沒有可能是傳染?有沒有和你接觸過的人也得了這種病?”
馬克·哈森道:“還有五個。”
柳飛搖頭道:“馬克先生,還請您配合一下,作爲醫生,我有必要了解一切有助於治療你們病情的情況,還請你把他們和你的關係、職位、什麼時候有過接觸等都說一下。”
馬克·哈森猶豫了半天,突然聽到柳飛說等累了,要掛電話,趕緊把五個心腹給“賣了”。
聽說其中的一個是製藥集團的副總,一個是科研機構的首席科學家,柳飛暗自感嘆馬克·哈森這心腹陣容太強大了。
他煞有介事地道:“感謝馬克先生的配合,我想這個怪病,我應該是可以治的。只是……”
馬克·哈森慌忙道:“只是什麼?是治療費用嗎?您放心,只要您願意給我們治療好,治療費我保證讓您滿意!”
柳飛乾咳一聲道:“俗!太俗了!馬克先生,我是那種貪財的人嗎?而且就我們倆這關係,要什麼治療費啊。”
“那您……”
“不過呢,我這人有個特殊癖好,最喜歡看到別人獻愛心,求平安了。我也向來把這類人視爲有緣之人,我給有緣之人看病,是絕對不收治療費的。馬克先生,你我很顯然是有緣之人嘛。”
呵……把逼捐款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他絕對算得上是古今中外第一人。
圍在他周圍的衆美女聽到這話,差點都笑了出來,不過還是強憋住了,可是那一張張俏麗的臉蛋兒早已憋得通紅,就像是一個個熟透了的蘋果一般,煞是誘人。
馬克·哈森也不是傻子,連忙道:“捐,我捐,你說捐多少!”
柳飛搖頭道:“這怎麼能說我讓捐多少呢?還是看您,不過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嘛,馬克先生這麼有能力,肯定會很慷慨的。在這我不得不厚着臉皮說一句,咱們海元省今年成立了一個專門用於幫助省內山區的貧困村落搬到城區的基金組織,是非常歡迎來自世界各地的愛心人士助一臂之力的。”
馬克·哈森也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道:“柳神醫不就是海元省的嘛,所以我肯定得支持您的家鄉了!這樣,我馬上吩咐下去,捐……捐八百萬!”
柳飛微微一笑道:“馬克先生真的好慷慨啊,不過我突然有點急事要處理,咱們抽空再聊!”
這病哪裡還能再等啊!
馬克·哈森猛砸了一下桌子道:“一千萬,這樣可以了吧?”
柳飛道:“當然可以,不過這隻能說您和我比較有緣,其他的五個和我可就沒緣嘍……”
聽完這話,馬克·哈森簡直要瘋了,按照他這意思,一人一千萬,那他們六個人就要捐六千萬啊!
媽蛋,這不是他的錢,他是不心疼。
這得賣多少瓶藥才能賺六千萬?
柳飛見馬克·哈森徹底變啞巴了,笑道:“馬克先生,做慈善也是企業的責任,雖然說你是在我們華夏做慈善,但是大家同處地球村嘛,而且以哈森家族的財力,六千萬還不就是毛毛雲,我想以您的善心,最起碼會給八千萬以上,對不對?”
直接加了兩千萬!
你特麼不是一毛不拔嗎?
我直接來剝皮的!
柳玉蓮、李雲柔、餘傾城等人聽到這話,有人抱着柳飛的脖子,有人摟着柳飛的胳膊,有人直接趴在了柳飛的兩腿上,目的只有一個,憋笑,嗯,很認真地憋笑!
在這個關鍵時刻,不能因爲一個笑,而讓能夠造福海元省山區農民的八千萬不翼而飛了啊!
馬克·哈森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了,他在好幾個心腹的攙扶下,如行屍走肉一般走到轉椅前坐下,帶着怒氣道:“柳神醫,捐款也是要量力而爲的,你也知道的,當前藥品市場很不景氣……”
柳飛直接打斷道:“馬克先生,我頭髮短,見識少,但是您也不能騙我啊,藥品市場什麼時候不景氣過?像我這種給人免費治病的人都活得好好的,您麾下可是有全球第二大製藥公司呢。”
說到這,他突然話鋒一轉道:“等等,瞧我這反應,您這是謙虛了啊,看來您是打算捐一個億啊,那我先代表山區的父老鄉親們謝謝您嘍,您可真是一個大善人!我可早就聽說了,最近五年,哈森家族每年的捐款都是以億計,前年甚至還直接捐了一億美金,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靠,擡到一億人民幣後,竟然瞄向一億美金了!
馬克·哈森差點掀桌而起,可是他全身的奇癢似乎每時每刻都在提醒他,現在和他談判的可是位能要他命的小祖宗,他這個老漢必須得跪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