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結婚意味着什麼嗎?”
“知道,就是倆人一條炕上睡覺,一個被窩取暖。”
“接下來呢?”荷花故意逗他。
“接下來???接下來就相互抱着睡覺唄”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就是一塊睡覺嘛。”
“那怎麼睡,你知道嗎?”下奧紅有點想笑。
小書匠搖搖頭:“不知道,俺又沒跟女人睡過。”
荷花明白了,這小書匠原來還是個雛兒,他不懂男人跟女人之間的那種事兒,也沒有被人調教過,他的心裡純潔得就像一張白紙。他的生理已經日漸發育成熟,可心裡還非常的幼稚。
雖然荷花已經學會了春術寶典絕技,可是這種事必須要男人主動,女孩子是不能首先張口的。她就嘆口氣說:“沒事了,睡吧。”
小書匠就脫光衣服,撲倒在炕上,呼哧呼哧睡着了,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荷花卻睡不着了,她的心裡一直記掛着趙鐵柱,要是旁邊躺的是鐵柱哥,那該多好啊?
鐵柱哥一定能把俺的病治好,那俺以後就是個正常的女人了。
趙鐵柱的笑臉在荷花的眼前閃啊閃。她覺得眼皮發沉,沒有解衣服,就那麼靠在被子上迷糊了過去。
這一夜她做了好多夢,夢到趙鐵柱來到她身邊,男人脫了她的衣服,親他的臉蛋,她的身體就出現了盪鞦韆的那種感覺。
醒來以後,沒想到是南柯一夢,外面天光大亮了。太陽都升起來老高。
荷花跟小書匠的日子沒有長久,因爲三天以後,小書匠在趕往學校的路途中,從斷天涯的懸崖上摔了下去,摔的粉身碎骨。渾身的好骨頭沒剩下幾根。
山裡沒有路,只有一條羊腸小道,小道這邊是高高的山壁,那邊是萬丈懸崖。
老天剛剛下過一場小雨,道路很泥濘,小書匠一個沒留神出溜了下去。
當被人發現的時候,他渾身泥濘,腦袋被石棱子劃得稀巴爛,有幾隻野狼圍着他的屍體正在啃咬。
大家七手八腳把小書匠的屍體擡回了家,當荷花看到小書匠的第一眼,嚎叫一聲就嚇得昏死了過去。
小書匠的娘也嚎叫一聲:“俺的兒啊——”白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第二天的下午,小書匠的屍體就被埋掉了,埋進了青石山的山坡上。
小書匠的娘在兒子的墳頭上哭的死去活來,冷風吹亂了她一頭斑駁的白髮。
荷花也身穿孝衣,哭的爬不起來。小書匠從跟她成親,到裝進那口薄棺,埋進泥土裡,前後加起來還不到三天的時間。而且男人從沒有碰過她。
接連兩條人命慘死,都是跟荷花成親以後不久,荷花是伯虎星的謠言傳的更是神乎其神。
這更加證明了伯虎星剋夫的事實,這謠言傳的沸沸揚揚,最後終於傳到了小書匠孃的耳朵裡。
小書匠的娘還不相信,爲了證實這個消息,她氣
哼哼跑進了家裡,抓起一把剪刀就把荷花按倒了。
荷花嚇了一跳,趕緊問:“娘,咋了,你幹啥?”
老太太不由分說,將兒媳婦按倒,不顧她的高聲尖叫,咯吱咯吱撕裂了女人的衣服。
老太太睜眼一看,果然跟村裡傳說的一樣,荷花的那裡光溜溜的一片,她就是個伯虎星。
老太太一屁屁跌坐在地上傻了眼。劇烈嚎啕起來:“俺滴天兒啊——————俺滴地兒啊——這日子沒法過了,兒媳婦是個伯虎星啊——要了俺兒子的命啊————啊呵呵呵呵呵……”
第五天的早上,老太太就收拾了荷花的行李,連同她的嫁妝,一股腦的找人擡進了北崗村,把荷花送還給了趙鐵柱。
荷花看到趙鐵柱的第一眼,嚎哭一聲又撲了過來:“哥,俺的命好苦啊,這次打死俺也不嫁了。嗚嗚嗚嗚……。”
趙鐵柱的心裡不是個滋味啊,這他孃的叫什麼事兒,難道伯虎星真的會剋死人,這不天方夜譚嘛,淨是扯淡。可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他拍着荷花的肩膀安慰她:“好,咱不嫁了,以後你就住在山神廟,哥來養你。”
就這樣,荷花又一次回到了北崗村的那個山神廟。
荷花是伯虎星的事兒一直縈繞在趙鐵柱的腦海裡揮之不去。他爹趙慶華這次再也忍不住了,氣沖沖走進鐵柱的屋子,衝着兒子吹鬍子瞪眼,竭力要把荷花趕走,不讓她留在兒子的身邊。
趙鐵柱堅決不同意,跟爹據理力爭。:“爹,你死了這條心吧,荷花是我妹,我就要照顧她一輩子,再不行我就把她娶了。”
趙慶華的鬍子翹起來老高,怒道:“你敢?你敢娶這個伯虎星,老子就打斷你的腿,他不但會剋死你,也會剋死你爹,你娘,你媳婦,還有你兒子,就是整個北崗村的人也會跟着遭殃。你這是逆天。”
趙鐵柱說:“我就是要逆天,我要跟天鬥,就算她真的是伯虎星,我也要照顧她一輩子。我說得出做得到。”
趙慶華氣的都要昏過去了,趙鐵柱還是堅持他的意見。
最後趙鐵柱急了,拉着巧兒離開了家,搬進了村裡距離山神廟更近的一戶空房子裡去住,不跟爹老子照面,反而跟荷花做起了鄰居。半夜的時候,就讓獵狗金毛去跟荷花作伴。
那年的夏季莊稼收割以後,村裡分了地,趙鐵柱把荷花的責任田跟王長水分開了,讓她單獨耕種,荷花的生活就這樣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就在荷花接連剋死兩個男人的同時,巧兒也陷入了糾結。
巧兒非常害怕荷花,怕荷花把趙鐵柱給剋死。
趙鐵柱跟荷花走的很近,關係也非常曖昧,不單單是妹妹跟哥哥那麼簡單。
女人的神經都是很敏感的,巧兒就開始吃醋了。她覺得趙鐵柱已經跟荷花那個啥了。
晚上,巧兒鑽進了趙鐵柱的被窩,抱着男人的身子,問:“鐵柱,你是不是喜歡荷花?”
趙
鐵柱不知道巧兒爲啥要這樣問,說:“扯淡,那是你妹子,也是我妹子,我怎麼會喜歡她?”
巧兒接着問:“你到底跟她上過炕沒有?小心被她剋死。”
趙鐵柱說:“你胡思亂想什麼,我趙鐵柱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巧兒嘴巴一撅說:“你騙人,別以爲你跟荷花乾的那點事我不知道。”
趙鐵柱問:“你知道啥?你知道個茄子。”
巧兒說:“你不是把她當妹子看,分明是把她當媳婦看。”
趙鐵柱說:“你胡說,我媳婦是你,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鑽第二個女人的被窩。”
“那你爲啥教會她祖傳的絕技,就是那個冰火兩重天,是不是想她幫你口技?你還沒有教過俺呢。”
趙鐵柱明白了,巧兒這是吃醋了,女人就是事兒多,整天懷疑自己男人跟這個跟那個?累不累啊?
趙鐵柱說:“我那是教荷花怎麼伺候男人,你用不着。”
“爲啥俺用不着。”
“你是個正常的女人,荷花的生理有缺陷,要不然嫁人以後男人嫌棄她咋辦?學一門手藝,總沒有壞處的。”
巧兒說:“你偏心,你偏心,你就是不喜歡俺,俺也要學習冰火兩重天,你教俺嘛,教俺嘛。”
趙鐵柱問:“你學那個幹什麼?”
巧兒小聲說:“俺想用嘴巴……讓你更滿足。”
趙鐵柱嚇了一跳,說:“不用,我已經很滿足了。”
巧兒就抱着趙鐵柱的肩膀直晃盪,幾乎把男人晃散架:“俺要學嘛,要學嘛,俺要幫你吹……。”
趙鐵柱拗不過她,只好被窩一縮,抱緊了巧兒,將女人抱在了懷裡。:“那好,我教你。”
荷花的事情告一段落以後,趙鐵柱就開始實施他的夢想了。那就是爲村裡修一條路出來。
現在他已經順利將老丈人一槍挑落馬下,奪了他村支書的位置。迫切需要幹一番事業出來。
張家是獨門小戶,支書這東西,只有大戶人家才能幹,鄉下就這樣,家族意識很嚴重。不是本家的人當幹部,就會給你找麻煩。
趙鐵柱迫切需要樹立自己的威信,也迫切需要村民的支持,更迫切需要幹一件大事出來。
許秘書說得好;村裡要想富,少生孩子修公路。只要自己修一條路出來,山裡的果子就會賣出去。那些生長在大山裡的名貴藥材,也會源源不斷運出去。
還有山外人的技術,農藥,化肥,優良的種子,也會源源不斷運進來。不要說開工廠,開飛機場都有可能。
只要大家的腰包能夠鼓起來,王八蛋當支書他們也沒有意見。所以修路是迫在眉睫。
第二天早上,趙鐵柱從巧兒的被窩裡爬出來,直接就去了狗娃哥的家。
他要跟狗娃哥商量一下,爲村裡修一條路出來。
趙鐵柱走進狗娃家的時候,狗娃哥已經在洗臉了。素娥嫂賴在被窩裡還沒有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