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命!”
剛從受災縣城趕回來的臨江太守眼皮亂顫,撿起地上厚厚一摞證詞。
這哪是證詞,分明是死亡名單啊,光是江州就是三十多名四品大官參與了貪污一事。
更別說京官了。
趙安志很慶幸,張明英三個王八蛋沒找上自己,不然此事證詞上會不會也有自己的名字?
臨江官員之中參與貪污的三人連忙跪地求饒,卻被趙安志帶人拖走。
陸婉清走到林逍身邊附耳悄聲說了幾句。
林逍饒有興致地看向齊傑,想了想後開口道:“齊傑。”
“臣在。”心中有些波瀾的齊傑趕忙應聲。
“即日擢升齊傑爲江州按察使主張賑災事宜,你可別讓朕和皇后失望啊。”
林逍笑着,齊傑心情激涌趕忙道:“臣萬死不敢有負聖恩。”
從懷中掏出一方巴掌大的玉璽,雪晴已經擬好任命書,林逍將印一蓋遞給了齊傑。
後者趕忙謝恩。
太守趙安志心中五味雜陳,按察使巡查一州,雖然和自己一樣都是四品,但權力可要大的多。
不過眼下陛下既然來了臨江城,那麼自己可的好好表現了,刺史被牽連,那麼這個位置就必然要空出來了。
自己或許也有機會啊。
接連在幾張皇令上蓋印,林逍點了點桌上的皇令:“按令行事。”
齊傑幾人趕忙上前接過,匆匆走出大廳,回身看了一眼,剛剛升官的齊大人其實並沒有十分開心。
林逍翹起腿,在女子大腿上一拍:“這齊大人看你的眼神可不正,你做了什麼?”
裴月荷無辜道:“他如何想又不關妾身的事情。”
臨江城中心街頭。
齊傑宣讀着手中皇令,周遭百姓全部圍了過來,看着前段時間才威風凜凜進城的三大欽差,此刻被千刀萬剮頓時覺的解氣十分,千刀過後早已經氣絕的三位欽差只剩下了一幅鮮血淋漓的骨頭架子。
黃昏將近。
齊傑趕回府衙覆命,恭恭敬敬地說完之後這纔在林逍的示意之下落座。
林逍敲擊着桌面:“齊大人,朕有一事不明,爲何錢塘決堤而臨江城卻安然無事?”
齊傑露出後怕之色:“陛下此事微臣有所瞭解,當日大江夜間決堤,勢如山崩地裂,臣帶人連夜點火前往查看,發現大江從城牆分流。”
“當夜只見到有七人在江面對峙,但距離太遠又是入夜時分所以看不太清,但可以確定其中一人是我大秦天下第二高手絕刀。”
“哦?你爲何如此肯定?”林逍來了興趣。
齊傑坐正身子:“陛下有所不知,相比其他十大高手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絕刀常年身處錢塘大江,大江還未決堤之前即便是臨江城三歲孩童也能在堤上見到絕刀本人。”
說到這齊傑尷尬一笑:“臣爲考取功名之前,也曾夢想仗劍執刀飲馬江湖,因此年少之際時常去往堤壩。”
林逍恍然大悟:“所以你覺的會是絕刀出手護住了臨江城?”
“回稟陛下,以絕刀往日行事來看有此可能。”
“之後呢?”
齊傑道:“大江分流之後,那七人就消失在江中,其中有一人不知男女一身紅衣似血,江水決堤之後臣去查看過,發現並非是江水沖垮了堤壩,而是有頂尖高手破壞。”
“除了錢塘江之外,江州境內的,回龍大江等七條江也是如此,這才導致水淹半州。”
說到這,齊傑顯的有些憤怒:“我江州百姓可以說是橫遭無辜,因這些武夫私怨受累,卻又無可奈何。”
最後一句滿是無奈,那一個個頂尖武人早已超脫常理,齊傑曾親眼見過絕刀一刀劈開千米巨浪,深知這些武人能夠產生多大的破壞力。
林逍表情淡然,既然知道了江水是如何決堤的,其他的就不重要了,當下道:“此事你多留心,另外賑災一事不可怠慢,既然交給你全權負責,那你就要給朕交出一份答卷來。”
“臣遵命。”
兩人一直談到了入夜,林逍暗自滿意,婉清還真沒說錯,這傢伙倒是個人才。
林逍起身相送,讓齊傑只感覺受寵若驚,一番交談下來發現林逍不僅和傳聞中出入極大,並且對賑災事宜的安排極有章法。
完全不像是傳言中那大半個月不上朝的昏庸之君。
兩人路過小院有人突然幽怨的叫了一聲:“陛下。”
林逍轉過頭微微眯眼,齊傑下意識的擡起頭,就見佳人眼神幽怨,卻不是衝着自己。
“朕就送你到這了,好好幹。”
拍了拍齊傑的肩膀,林逍走進裴月荷入住的小院,女子做勢倒入懷中,站在院子入口的齊大人一瞬間只覺的心都碎了。
無奈一嘆,形單影隻地走出府衙。
林逍倒了一杯酒打趣道:“我們齊大人今晚上是睡不着咯。”
“陛下能睡着就行。”裴月荷笑着撫琴,悠揚琴聲傳出。
一曲聽罷林逍這才起身,裴月荷無奈道:“陛下要走?那妾身可就睡不着了。”
“繼續待在你這,這後宮都快起火了,若非朕修煉速度還算快速,不然怎喂的飽你這隻饕餮?”
一拍女子翹臀,林逍走出院子。
走進別院,推開房門牀上兩名女子頓時一愣,左邊面色通紅連忙左顧右盼,右邊一笑:“不去找你的女皇帝了?”
林逍尷尬一笑:“怎麼這事兒你們也知道了。”
“哎呀,我們哪有那穿龍袍的機會,陛下對裴妃的寵愛還真是讓人嫉妒呢,即便是婉清也不過穿鳳袍罷了。”
“哪學來的陰陽怪氣。”
無奈的走上前去,將兩女拉入懷中,雪晴通紅着臉要起身,林逍眼尖拿起女子沒能藏好的書:“嘖嘖,雪晴沒想到你也被媚兒帶壞了。”
“別、別看。”俏臉通紅羞的無地自容。
林逍哈哈大笑:“我還用看,這上面的招數都是我教她,看書哪能學會,今兒朕就親自教你。”
兩女嬌笑着躲閃,最終林逍享受到還是沒能一龍二鳳美事。
“你還是要給她點時間的。”蕭媚兒柔聲道。
林逍無奈一笑:“這我知道,只是能看不能吃,終究心癢不是?”
兩人相擁而眠,而在府衙外一處屋頂,一身紅看着前方的府衙大門足尖挑鞋舔了舔嘴脣:“一年多不見真是豔福不淺啊。”
隨即目光轉向一處院子殘酷一笑:“你也配穿龍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