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覺得自己還得幫這兩人一把。一是不忍見洛依依那麼明媚的一個女子,日後變成無寵無愛的深閨怨婦。
慕容楚厭棄她,自然不會讓她侍寢,到時候她連個孩子都沒有,未免太孤苦了些。
二是覺得慕容楚爲了自己,饒了洛依依一回,但她的存在,必然始終會是慕容楚心中的一根刺。
看見她就會心煩,想起來曾經發生過的事,這樣慕容楚的心中會一直都不舒服。
所以不管如何,自己都有必要幫他們一下。
想到這裡,白一弦開口說道:“其實追求女孩子,是一件很有樂趣的事情。”
慕容楚問道:“哦?此話怎講?”
白一弦說道:“你想,一個女孩子,原本不喜歡你,後來在你的追求下,開始對你動心,變得喜歡你,最後對你死心塌地。你想想看,是不是覺得很有徵服的快感?”
慕容楚問道:“白兄該不會是想撮合我和洛依依吧?”
白一弦說道:“這有何不可?她現在畢竟是你的女人。你用自己的本事,自己的魅力,讓一個原本不喜歡你的女子,慢慢對你死心塌地,你不覺得很有挑戰性嗎?”
慕容楚搖搖頭:“白兄又開始忽悠了。”
白一弦說道:“我可不是忽悠。你要知道,你是太子,將來還會登基爲皇。也就是說,你未來,怎麼也會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吧?所謂後宮佳麗三千人啊。
因爲你的身份,這些女人,不管內心喜不喜歡你,但表面上,都會奉承你,巴結你,討好你。
千篇一律,所有的女子都是如此,輕而易舉的就能得到,這未免太無趣了些。
而且,這些女子不管多麼貌美,在你面前的時候,性格都是一樣的溫婉,就算你有佳麗三千,也始終會有她們都是相同的的那種感覺。”
慕容楚想了想那場景,又回想起父皇的妃嬪們是如何討好父皇的。不由點了點頭,深有同感的說道:“確實如此。”
白一弦繼續道:況且,你根本分不出來那一張張討好的笑臉之下,她們的心思到底是怎麼樣的。
她們喜歡的到底是你的人,還是你的身份?若有一天你沒有這樣的身份,她們還會不會喜歡你?
甚至於,她們想借着你的身份往上爬,爲自己,爲她們的家族謀福利,她們便不遺餘力的討好你,算計你。
想想看,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整天面對一張張虛僞的面容,分辨不出來她們的真心假意……嘖嘖嘖。”
慕容楚說道:“白兄,你可別說了。聽你這麼一說,我都不想擴充後宮了。”
白一弦這才說道:“所以啊,到時候你就會覺得,有幾個不一樣的女子,不討好你,不百依百順,那種感覺是多麼的不同,有這樣的女子是多麼的難得。
也會覺得如今的洛依依,是多麼的真實。”
慕容楚無語的說道:“聽白兄這麼說,我現在到覺得這洛依依還真不錯。”
白一弦笑了笑,說道:“葉兄,你覺得,止溪對我如何?”
慕容楚說道:“說到這個,我到是十分羨慕,令夫人對你,那可真的是一心一意,滿心滿眼都是你,怕是愛到了骨子裡。
若是能有一個女子能這麼對我,我就算爲她棄了整個後宮都值得。”
白一弦說道:“那你可知道,止溪一開始並不喜歡我,甚至,還很討厭我。”
慕容楚驚訝道:“哦?我看她如今對你的模樣,倒很難想象的出來,她以前厭惡你?”
白一弦說道:“因爲,當時我的父親是五蓮縣令,止溪的父親爲了巴結我的父親,也爲了找個靠山,所以便將止溪許配給了我。
但葉兄,你當時去五蓮縣的時候,應該知道,我當時在五蓮縣的名聲如何。”
慕容楚一回想,說道:“廢物?草包?吃喝嫖賭的紈絝?渾身上下一無是處還惹人厭惡?”
白一弦笑道:“葉兄,不必說的那麼詳細了吧?”
慕容楚也笑了起來,隨後好奇的問道:“白兄,我有一事,實在不明白,你明明如此才華橫溢。
當初爲何要收斂你的才華,讓別人認爲你是個廢物草包呢?”
白一弦說道:“只是不屑與之爲伍。就是不想在一些庸人面前展露才華罷了。跟他們炫耀才華,平白拉低我的逼格。”
慕容楚問道:“什麼格?逼格?逼格是何意?”
白一弦笑道:“就是跟他們顯示才華,拉低我的檔次的意思。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誠如你所知,因爲的當時草包的聲名在外,所以止溪並不喜歡我。
如今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全憑了我的優秀、我的魅力和我的追求所致。當然,我對止溪也是一片真心。”
慕容楚說道:“能讓一個女子,從厭惡你,倒非你不可,甚至可以爲了你不要自己的性命。這種轉變,確實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白一弦說道:“想想,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慕容楚不由代入了一下自己和洛依依,洛依依如今不喜歡自己,那是一定的了。
但就如白一弦所說,若是自己能施展魅力與才華,讓洛依依從不喜歡自己,到非自己不可,那這確實是非常征服感和成就感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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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自己的女人不喜歡自己,這確實是一件令人掃興的事。一旦奪得她的心,那自己的臉上也有面子啊。
慕容楚被白一弦說的動了心,也來了興趣,問道:“那我應該怎麼做,才能得到她的心呢?”
白一弦說道:“簡單,你如今既寬恕了她,那她自然會覺得不可思議,不管表面如何,她心中對你都會有感激,甚至是爲了曾經陷害過你而感到內疚。
你就對她好一點,你對她越好,她就會越內疚。然後呢,你可以帶她出去玩,去哪都帶着她。
關心一些,體貼一些,在乎她的感受一些,她喜歡的東西,多給她買買買,甚至關鍵時候再來點英雄救美啥的。基本就搞定了。”
慕容楚問道:“就這麼簡單?”
白一弦說道:“追女孩子嘛,能有多難?其實暫時對一個人好,這並不難。難的是,一直對她好。”
慕容楚點頭道:“那回頭我試試。”
他看着白一弦,感慨道:“要不說,有一個談得來的朋友是多麼重要。白兄,也就只有你,纔會跟我討論這樣的話題,別人都不會,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