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賜邀請白一弦道:“太子殿下、白兄,我先帶着鐵瑛回去了。成親的日期你們都知道,到時候,可一定要過來。”
白一弦笑道:“放心吧,一定到。”說着話,他還瞄了慕容楚一眼,說道:“我看過幾天能不能請個假,休沐幾天,提早過去幫你佈置一番。”
柳天賜喜道:“那是最好,白兄點子最多,之前你的成親典禮,佈置的就非常的新奇盛大。有你幫着佈置,那一定讓人眼前一亮,終身難忘。
我現在就期待起來了,你可一定要來。不然你現在直接跟我回去算了。”
白一弦笑着說道:“那也得看有人給不給休假啊。”
慕容楚無奈,就知道這貨變着法兒的想請假,他也是無奈了。不過幫柳天賜準備成親的事情,這理由光明正大,他能說不準嗎?
慕容楚沒好氣的說道:“得得得,等我回去奏明瞭父皇,幫你要幾天假期還不行嗎,就沒見過你這樣兒的。
從昨晚就開始問我要假期,一直問到今天。”
“哈哈哈。”衆人笑了起來。
柳天賜的目光突然瞄了靜靜站在後面的流炢一眼,然後對白一弦說道:“白兄,先說好,你來歸來,無論帶誰,我都歡迎,但是,不許帶他去。”
白一弦看了流炢一眼,心道沒想到這貨的醋勁還挺大。
胡鐵瑛見柳天賜如此吃醋,這表明對方在乎她,否則怎麼會吃醋呢?
只是流炢大哥未免無辜了些,她噗嗤一樂,便想解釋清楚,白一弦卻衝她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解釋。
白一弦的計策如此管用,他不讓解釋,自然是有他的用意,胡鐵瑛現在對白一弦,不說言聽計從,但也差不多,於是便住了口,笑眯眯的看着柳天賜,什麼都沒說。
白一弦笑道:“天賜,不必如此吧?胡姑娘喜歡的是你,都答應要嫁給你了。再說,我就這麼兩個侍衛武功高強,不帶着他怎麼行?”
柳天賜此刻很任性,說道:“我不管,讓他以後離鐵瑛遠點兒,綠柳山莊不歡迎他。你要是覺得護衛不夠,我從山莊派人手來接你便是了。
保證護衛你的安全,不讓你損傷一絲一毫。”
白一弦點頭道:“好好好,你大喜的日子,你說了算,不帶就不帶吧。”他打算等日後柳天賜履行完了賭約之後,再跟他解釋清楚。
那這段時間,就只能先委屈流炢背鍋了。
流炢此刻也很無奈啊,他不過就是奉了公子的命令,跟胡姑娘演了一齣戲,居然就變成綠柳山莊的拒絕往來戶了。
隨後,柳天賜也沒做停留,直接就帶着胡鐵瑛離開了。反正他們也不需要收拾什麼東西,有錢任性,路上需要什麼直接買就是了。
剩下的白一弦跟慕容楚他們,便留在這裡,先去上了香,然後繼續遊玩。
太子慕容楚雖是便衣出遊,不過他這張臉,寺廟中的部分和尚是認識的。
到了中午的時候,幾人都是寺廟中的貴客,寺中特意準備了一桌的素宴來款待他們。
沒想到的是,寺院的僧人告訴他們,如今庸王也在這寺中進香。
庸王便是二皇子慕容睿,睿有智慧的意思,偏偏被封了個庸王,平庸,這真是莫大的嘲諷。
偏這位二皇子好似全然不以爲意,還樂呵呵的,好像只要能給他封王便是莫大的榮幸,他已經十分滿足了一般。
之前的時候白一弦曾經和慕容楚推斷過,這位二皇子,似乎並不是像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那般平庸懦弱,似乎一直都是在僞裝。
如今京中的局勢,解決了三皇子慕容煜和五皇子慕容夏,表面上看,是太子慕容楚一家獨大。
他已經是太子,有能力的皇子都死的死關的關,剩餘的皇子都平庸的平庸,年幼的年幼,似乎都無力與慕容楚相爭。
所以,大家都認爲,慕容楚日後登基爲皇,必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而所有人都忘了,還有一個慕容睿,他可是皇帝的長子。
這位庸王殿下,因爲資質平庸,性格又十分懦弱,不討皇帝喜歡,所以平時存在感非常低,也不常與人來往,一般都是深居簡出。
沒想到,這剛解決完慕容煜,隔天便在這城郊外的寺廟中與之相遇,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換成別人,可能會以爲真的只是巧遇。但白一弦和慕容楚對他早有戒心,所以他們並不覺得這是巧合。
兩人互視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意思,那就是既然對方來了,那就會一會他,看看能不能看出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慕容楚笑着說道:“哦,沒想到本宮來進香祈願,還能遇到二皇兄,這倒是巧了。
既然遇到了,不過去打個招呼也不適合,不知二皇兄此刻在何處?”
“就在寺後,太子殿下再次稍等,小僧去將庸王殿下引來。”
慕容楚說道:“不必,直接帶本宮過去吧。”
僧人點點頭,便引着衆人來到後院一個比較大比較安靜的廂房前,庸王慕容睿就在其中。
聽聞慕容楚來了,他慌忙迎接了出來:“見過太子。”這慕容睿見太子直接過來,一臉的惶恐之色,急忙行禮,禮節很是周到。
慕容楚笑着說道:“二皇兄不必多禮。”
此時白一弦向着慕容睿行禮,對方看着白一弦,說道:“原來白郡公也在此,郡公不必多禮。”
慕容楚說道:“二皇兄一向喜靜,不喜外出,想不到今日竟會在這裡遇到你,倒真是巧了。”
慕容睿一臉的憂色,說道:“哎,如今多事之秋,皇室屢有大事發生。先是五皇弟犯錯被關了起來。
想不到這次三皇弟也犯此大錯,落得如此的下場。就連弟妹和宏兒賢侄也糟了難。
他們畢竟都是我的弟弟,我這心裡,難受的很。所以便來此進香。即是祈福父皇身體早日康健,願我慕容家不要再發生什麼壞事。二也是爲了給三弟上柱香……”
說到這裡,慕容睿似乎覺得自己失言了,急忙閉口不言,同時惶恐的看了慕容楚一眼。
因爲慕容煜是大逆之人,被褫奪了身份地位後賜了自盡,而大逆之人是不得立牌祭奠的。什麼上香祈願之類的更是不許。
若是讓皇帝知道有人爲一個意圖弒君的大逆之人上香祭奠,搞不好會覺得你同樣圖謀不軌。
因此,二皇子爲了三皇子來此上香,是犯忌諱的,所以他一副失言的惶恐模樣,生怕慕容楚責怪計較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