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起來,冬晴自己也很願意。
因爲一般情況下,通房丫鬟的地位很低。她們雖然也是姑爺的人,身子給了姑爺,但通房丫鬟的地位,是連妾都不如的。
運氣好的熬成妾,運氣不好的,那就下場很悽慘了。
而白一弦的性格,冬晴是知道的。若是白一弦奪了自己的身子,那日後必然不會讓自己受委屈,怎麼也會給自己一個妾的地位。
退一步來說,就算白一弦不願意,但她和小姐名爲主僕,卻情同姐妹,到時候小姐也不會同意自己沒名沒分只是個通房丫鬟的。
所以,只要她能成爲白一弦的人,那必然就會成爲他的妾。
她本就是一賤籍,能成爲開國郡公的妾,那才真正的屬於燒高香攀了高枝,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
加上白一弦原本就生的極爲出色,位高權重才華橫溢,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也可以說,冬晴早就知道自己日後會是白一弦的人。她不但不反對,反而還有些芳心暗喜,說她早就對白一弦動了情也不爲過。
只是平日裡礙於小姐和自己的身份,不敢表露出來罷了。
所以,當晚上蘇止溪找她說這件事的時候,冬晴並未多加考慮便直接一口答應了下來。
冬晴這邊願意,蘇止溪還擔心白一弦不願意,所以便找藉口支開了白一弦,讓冬晴躺到牀上,又吹滅了燈,自己則躲了出去。
蘇止溪想着,黑燈瞎火的,一弦又那麼急色,想必不會察覺。
等到他察覺的時候,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了,以一弦的性格,想來也做不出絕情的事兒,到時候必然會納了冬晴爲妾。
冬晴跟了自己那麼久,也算是有個好歸宿吧。蘇止溪雖然有些心酸鬱結,不過爲了白一弦能留個後,她倒是什麼都能豁出去。
一個女人,能壓下自己的醋意爲自己的夫君安排這些,可見是真愛了。
不過就是可憐白一弦,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着實有些受到了驚嚇。這可不是白一弦矯情,送上門的好事都不要。
只能說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可能有些男人,就心安理得的享受了,甚至還巴不得天天都有這樣的好事。
但有些人,就是接受不了。當然,也有可能因爲是第一次的緣故。
見白一弦不說話,牀上的冬晴也有些害怕,弱弱的喊道:“白,白少爺?”
白一弦其實想發怒的,這兩個女人,未經自己的同意就貿然做這樣的事情,也未免太不尊重自己了吧?
她們把自己當什麼?種馬嗎?不過又一想,這麼說她們,也確實有些過分,止溪畢竟是爲自己着想,想要給自己留個後才做出此事。
她一心爲了自己,自己又怎能責怪?白一弦想到這裡,那火就有些發不出來了。
他嘆了一口氣,對冬晴說道:“把衣服穿上,去把你們家小姐喊來。算了,我去吧。”
冬晴以爲白一弦是擔心蘇止溪知道此事會不高興,於是急忙喊住了白一弦,並解釋道:“等一下,少爺,是,是小姐讓我來的,少爺不必擔心小姐知道後會不高興。”
白一弦說道:“我知道。”
少爺知道?冬晴顯然又誤會了,低下頭,小小聲的解釋道:“奴婢……我,我也是願意的……”
白一弦再怎麼有原則有底線,畢竟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他突然覺得,此時此刻的這句話,似乎比別的任何話都更具有誘惑力。
擦,自己又不是聖人,又不是柳下惠,軟玉溫香在前,難道還要坐懷不亂不成?
仔細想想,冬晴這小妮子,長得也不差,樣貌很是清秀,關鍵是身材還很是不錯。
誰知這越想便越上頭,心中不由自主的想道:反正是止溪安排的,她既然不反對,那要不……自己就順水推舟算了?
沒道理自己來到這古代了,位高權重了,還做起柳下惠了啊?自己的媳婦兒都不介意,那自己矯情個什麼勁的呢?
再說了,人冬晴一個大姑娘家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牀上。這要是傳出去,她的名聲基本上就毀了,可就不好嫁人了。
畢竟在這個時代,女子就算是被人看了手臂,都算的上是失貞,更何況,她還被自己親了摸了抓了呢。
就算不會傳出去,可這種事,做了就是做了,自己佔了人家姑娘便宜,可不能因爲不會傳出去,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那自己未免也太渣,太不負責任了。
而事情發展成這樣,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他負起責任來,直接納了冬晴爲妾,好歹給她一個名分,這便可以了。
白一弦發現自己想來想去,似乎都是在爲自己找藉口,順水推舟的納了冬晴。那不就是代表了其實他想和人家.......
呸,渣男。白一弦忍不住吐槽了自己一句。
可總歸都是要負責任的,不上豈不是很吃虧?
怎麼辦?白一弦糾結萬分,又有些頭疼,辦吧,自己似乎是禽獸一樣,連媳婦兒的丫鬟都不放過。
不辦吧?那豈不是禽獸不如?止溪可真是給他出了個難題。
他這邊正在腦子裡做着劇烈的思想鬥爭,牀上的冬晴見白一弦遲遲沒有動作,也不開口說話,心中便愈發的委屈起來。
自己都說了願意,白少爺還是不願意碰自己,莫非是嫌棄她嗎?
畢竟是女孩子,又是比較保守的,自己主動之下還落得這樣的下場,冬晴的眼睛便蒙上了一層水氣。
她咬咬下脣,輕聲問道:“少爺,是嫌棄奴婢嗎?”
白一弦見人女孩子都委屈成如此模樣了,急忙說道:“當然不是。”
冬晴聞言,心中稍微寬慰了些,說道:“既然如此,那少爺,冬晴……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