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止溪雖然非常緊張,但心中卻歡喜到了極致,只是面上卻越發的嬌羞了起來。
白一弦托起她的手,在她的手上輕柔的吻了吻,他的動作極爲的小心翼翼,生怕嚇到她一般。
隨後,一個吻落在了她的臉上。以往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白一弦也不是沒有親過她。
蘇止溪以爲自己早就習慣了,可能是知道今天跟以往都不一樣,所以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大腦中是一片空白的,這是由於太過緊張所致。
她以爲她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可沒想到,臨到這時候,卻依舊有些太過羞澀了。
白一弦察覺到蘇止溪的緊張,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望着她緊張的的睫毛微顫的小模樣,溫和的笑道:“止溪,你若是怕,我可以再等等……”
白一弦是真的心疼蘇止溪,古代的女子原本就保守單純,什麼都不懂。
聽說成親前夕纔會有母親或者是麼麼簡單的教導這些即將出嫁的女子,關於這方面的知識。
蘇止溪母親早亡,蘇奎應該也不會教她這些。所以蘇止溪很有可能什麼都不懂,她覺得有些害怕,也是正常的。
蘇止溪聞言,一下睜開了眼睛,伸手抓住欲起身的白一弦,臉色羞成了駝紅色,但卻依然很堅定的說道:“我不怕。”
白一弦愛憐的吻了吻她的額頭,現在也不着急,他打算先跟她說會兒話,消除她的緊張感。
於是,他抱着蘇止溪,來到了餐桌前,將她放在凳子上做好,想先喂她吃點東西。雖然她說吃過了,但白一弦見她這麼緊張便知道,她肯定沒吃幾口。
白一弦用溫水沾溼了毛巾,溫柔的替蘇止溪將臉上的妝容給卸了去,這古代的胭脂口脂等雖然沒有那麼多的化學成分,但長期在臉上也不太好。
蘇止溪的皮膚很好,人又白皙,皮膚細膩,白一弦還是喜歡看她素面朝天的樣子。
將脣上的口脂擦乾淨後,他纔拿着筷子,親自夾菜餵給她吃。
蘇止溪紅着臉,心中卻倍感溫馨,問道:“一弦,今天他們沒有灌你酒嗎?”
白一弦一邊喂她,一邊笑着說道:“怎麼可能不灌,那羣人,可是蔫壞,幸好爲夫酒量好,演技高,裝醉把他們給騙過去了。”
蘇止溪聽白一弦說‘爲夫’這兩個字,頓時又羞又甜,突然覺得這兩個字,怎麼也聽不夠。
她低下頭,輕啓紅脣,念出兩字:“夫君……”
白一弦正在夾菜的手突然就頓了一下,轉頭望着蘇止溪,只覺自己心跳的非常快。
白一弦不由暗暗的鄙視了自己一把,前世今生加起來活了那麼大年紀,居然還跟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般。
竟然聽到止溪喊夫君,就心跳加速,激動不已,這可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白一弦深吸一口氣,看着蘇止溪,笑眯眯的說道:“止溪,再喊一聲。”
蘇止溪嬌嗔的看了他一眼,乖巧的喊道:“夫君。”
白一弦咧着嘴在那傻樂了起來,他站起身,想要抱住蘇止溪,可沒想到,起身動作太猛,不小心將身下的凳子給撞倒了,發出‘咚’的好大一聲響。
而就在這凳子倒了,發出響聲之後,門外面,和窗戶外面,突然都傳來異常的響動,隱隱聽去,還有人的輕笑聲。
白一弦面色一黑,伸手將窗戶打開,果然發現窗戶外面正躲着一羣人在那聽牆角。
一看他打開了窗戶發現了自己等人,那羣人還嘿嘿傻笑,擠眉弄眼的。
白一弦又悄悄走到門邊,一下將門打開,呼啦一下,倒進來很多人。
爲首的就是柳天賜,趙雲飛,竟然還有寶慶王?白一弦就無語了,你說你一個王爺,跟這些小輩湊什麼熱鬧?還顧不顧及你自己的身份了?
除了他們,還有賈守義,向民元,於心然等人。連小郡主、胡鐵瑛、唐霜霜等人都來湊熱鬧了。
慕容楚那貨自恃身份,雖然沒有那麼靠前,不過也站在後面,一個勁的往裡看。
前面的人靠的太近,白一弦打開門後,前面的人都倒了進來,門口頓時亂做一團。
白一弦無奈道:“方纔不是已經鬧過洞房了?你們這是做什麼?”
趙雲飛那貨嘿嘿笑道:“白一弦,你們戰況挺激烈啊,我聽到咚的聲響,你們該不會把牀給壓塌了吧?”
這話說出來之後,那一羣人都很是不厚道的神着個頭,使勁的往裡瞅。
白一弦鄙視的說道:“看什麼看?非禮勿視懂不懂?”
他也沒關門,一邊說,一邊又走到蘇止溪的身邊,將凳子扶起,坐下,開始繼續給蘇止溪餵飯。
蘇止溪早就被這些人給鬧了個大紅臉,不過白一弦淡定的喂,她也就乖乖的吃了。
柳天賜,趙雲飛等人看的目瞪口呆,感情剛纔那巨大的咚的聲音,只是因爲凳子倒了?
柳天賜指着白一弦說道:“你你你,白兄,所謂洞房花燭夜,良辰美景,你們不好好珍惜時間,居然坐在這裡吃飯?你們是沒吃過飯還是怎麼滴?”
白一弦一邊喂蘇止溪,一邊說道:“珍惜時間做什麼?讓你們看熱鬧嗎?就知道你們這羣人不安好心,我纔不會上你們的當。
我家娘子,一天都沒吃飯了,你們不心疼,我可心疼,自然要先讓我家娘子吃飽飯再說。”
“你你你……”
白一弦沒好氣的說道:“你什麼你?你說你們,一個個身份那麼高,居然還做出聽牆角的行爲,這要是傳出去,你們臉面還要不要了?”
一衆人訕訕的,有些不好意思,本來他們的教育,也不允許他們做這樣有失身份的事兒,只是見王爺、太子、世子他們都來了,所以他們也就跟着來了。
聽白一弦這麼說,有些面皮薄的,臉色有些紅。
白一弦可沒打算放過他們,繼續說道:“王爺,您可是個長輩,也跟着他們胡鬧,太子殿下,您的身份可在那擺着呢?趙雲飛,你是不是還沒挨夠揍啊?
柳天賜,賈守義,你們可別忘了,不久的將來,你們可也是要成親的人了。
我這個人呢,沒什麼別的愛好,唯獨喜歡記仇。不過恰好,我這個腦子比較好使,往往能想出很多整人的點子。
哎喲喲,等你們成親的時候,我這腦子裡那麼多無處安放的點子喲,可有了試驗的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