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般情況下,劉浪也不想這麼做吧。
唐南天也是一杯又一杯地向劉浪敬酒,看得出來,唐南天又有一個孩子也挺高興的。劉浪說:
“以前你可是說過,不再要孩子了。”
“我有一個女兒,而且,也上了大學了,但是沒有一個兒子,畢竟還是一件遺憾的事啊。”
“老唐,沒想到你也是這麼一個重男輕女的人啊?”
“是啊,是啊。”
唐南天在這兒說希望鄭琴爲他生一個兒子,但是鄭琴卻不幹了,說:
“老唐,如果這生下來的這個又是女兒怎麼辦?”
“那也很好哇,其實我也沒有重男輕女思想。”
“真的嗎?”
“你相信我好啦。”
這麼說了,鄭琴才放下心來。鄭琴心裡也挺高興的,因爲以前跟段曉勇在一起時,她可是不能生育的,現在居然懷上了,這當然是一件喜慶的事嘍。
聊着天,唐南天也跟張老二喝了幾杯酒,唐南天說:
“張老二,你好像有心事。”
“沒有,沒有。”
但是劉浪也是笑了笑,他當然明白張老二的心事,在東平村,村支書曾憲斌簡直太可惡了,睡了不少留守婦女,張老二也想把曾憲斌這個村支書的位子給奪了,這一次特意找到了鎮長王少波,但是王少波居然不肯幫他,沒有當到村支書。
劉浪把情況說了,唐南天說:
“劉浪,看來,你還是不太瞭解王少波啊。”
“怎麼個情況?”
“你說這個曾憲斌我也認識,他有一個妹妹在曾小美,就在鎮上上班,還當着團高官呢。”
“是嗎?這個我真不清楚。”
劉浪雖然是東平村的人,但是村子裡的情況並不太熟悉。因爲這些人年紀都比劉浪要大,而劉浪也是初中考到鎮上的重點中學,就開始住校了。後來考到七州市的重點高中上學,更是離家比較遠了。
但是張老二對村子裡的人還是要熟一些,張老二說:
“是這樣的,他妹妹在鎮上工作。”
“可是你不知道他妹妹在鎮上工作,有些事你就不知道了吧?”唐南天說。
“什麼事?”
“這個曾小美也是王少波的"qingren"。”
“啊,原來如此。”
這一次不但張老二是大吃一驚,劉浪也是吃驚不小。本來以爲王少波是一個清官什麼的,不肯收張老二送的錢,所以,也不肯讓張老二來當這個村支書呢,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麼多門道呢。
當時唐南天說的這個事情也讓劉浪十分吃驚呢,吃過飯以後,妻子鄭琴還在怪自己的丈夫唐南天:
“老唐,我發現你嘴上也沒有一個把門的。”
“怎麼啦?”
“這領導玩女人的事,怎麼可以到處說呢?”
這麼一提醒,唐南天也覺得剛纔自己說的不妥,這畢竟是領導的私事,跟自己老婆在一起閒聊可以,但是今天跟劉浪在一起把這個事說了可不好了。萬一這劉浪存心不良,把這事說出去了,那對自己可是相當不利啊。
但是唐南天是當領導的人,當領導的有一個習慣,就是從來不會錯的,哪怕錯了,也是有道理的,總能找到藉口的。唐南天笑了:
“不會的,我相信劉浪不至於坑我。”
劉浪當時跟張老二也在一起,本來說好在這裡住下來的,但是張老二堅持要回去。劉浪說:
“住下來吧,我這裡也有住處。”
“方便嗎?”
“沒什麼不方便的。”
劉浪也笑了。因爲劉浪目前也沒有女朋友,雖然同事杜小清還是愛着劉浪的,也主動來投懷送抱,但是就目前的情況,劉浪還沒有喜歡上她呢。
而且,劉浪現在也當上副院長了,這個住房條件也得到了改善,分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來住呢。
當然,這是2000年,還是有房子分配的,劉浪也清楚,後世的房價會上漲的,有錢了還是在買房子纔好,哪怕現在沒有錢,向銀行借款也要買房子啊。劉浪說:
“張老二,你一定很難過吧?”
“難倒倒沒有,只是有些大意啊,沒想到曾憲斌還有這麼一回事,我大意了。”
“以後慢慢來吧。”
“慢慢來。”
第二天早上,劉浪也是很晚纔起來,然後請張老二一起出去吃早餐。結果剛要出門,又遇到了曾憲斌剛好出院。曾憲斌對劉浪還是十分客氣的,也是考慮到劉浪是在外面工作的人,但是對張老二就沒那麼客氣了。曾憲斌說:
“張老二,你小子厲害哦,你也想當村支書啊?”
“是啊。”
“可是你當不到。”
曾憲斌也是一付得意洋洋的嘴臉,這還真有些刺激人呢。因爲張老二也是在部隊入的黨,按說以他的資歷,也是可以當村支書的,但是這年頭,哪怕是一個村支書,也是沒有關係沒有背景是當不到的啊。
但是做人不可以這麼囂張啊,當時張老二也有些生氣了:
“曾憲斌,老子打死你,你信嗎?”
“你敢?”
“你看老子敢不敢?”
張老二還真是一個衝動型人格呢,當即上前去,打了曾憲斌兩記耳光。當時推着曾憲斌出院的也是曾憲斌的媽媽,一個六十歲的老太太。看到兒子這樣捱了打,當然不幹了,也抱住了張老二。
張老二可是不管不顧,也打了老太太一記耳光,把曾憲斌的媽打倒在地上,張老二又笑了。
曾憲斌氣得直翻白眼,但是目前他一條腿殘疾,又得了梅毒,下身癢的得不行。也只有看着張老二。
劉浪也笑了:
“你小子可真行,殘疾人和老人你都打。”
“不是,你也看到了,這小子當時有多氣人。”
“是有些氣人。”
“你說我該打他們嗎?”
“該打。”
當時二人也是坐在外面的小吃店裡吃早餐呢,因爲打了曾憲斌一頓,張老二也是心情大好。當時劉浪也答應,張老二當村支書一事,還是暫緩一緩,以後有機會,一定找一下王少波,再繼續爲他爭取。
當時劉浪也想清楚了,這個王少波既然不是好人,當時爲他治了病,看來也是治錯了,以後有機會還要糾正這個錯誤呢。
這天,劉浪還在上班,就來了一個人,是毛曉俊,也是劉浪的初中同學,毛曉俊說:
“真是你啊劉浪,我聽人家說你在南集鎮衛生院上班了,還不信,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老毛,居然真是你啊。”
劉浪也哈哈大笑。這可是初中是劉浪班上最好的朋友啊,劉浪當初雖然成績不錯,但是卻跟成績最差的毛曉俊成爲了好朋友。以前劉浪忙於學習,衣服也沒空洗,天天毛曉俊還爲他洗衣服呢。
當然,後來,毛曉俊初中畢業也沒有考上高中,就回村裡務農去了。劉浪則是上了市裡的重點高中,後來又考上醫科大學。但是光讀書好也是不頂用的。家裡沒有權勢,畢業後也來到這個鄉鎮衛生院來上班呢。劉浪說:
“毛曉俊,你是來看病的嗎?”
“不是,我是來找你的。”
“好說,走吧,我請客吃飯。”
“方便嗎?”
“沒事。”
當時也纔剛剛十一點鐘,毛曉俊還擔心說劉浪沒有下班什麼的。他也不清楚,劉浪已經是副院長了,分管着業務工作。從來只有他管別人的,別人是管不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