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林清玄修行以來,遇到的紛爭和挫折也算不少,很多時候都是九死一生,危險性極大,這個世界並不平靜,到處都蘊藏着危機,首先得有自保的能力纔能有其他,這次與三光會的爭鬥讓他意識到自己還不足以自保。
其實以他現在的修爲,完全不用擔心自保的問題,可能是從凡人世界到修行世界,所遇到的危險太多了,養成了一種危機意識,任何時候都不能讓自己身處險境,如果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談什麼保護別人。
林清玄打開風揚陣法圖,重新理解了一遍真個陣法的構造和佈置,這個陣法是黃辰巖的得意法寶,後來又經過其兩千多年的改造和研究,陣法本身已經無可挑剔,已經達到了修行者的極限了。林清玄的想法是完善它,增強它的威力,在陣法中佈置一些現在能掌握的禁制。
陣法、禁制本來就是一家,相互作用才能發揮它們最大的威力,以後只要釋放陣法圖,就能立於不敗之地,就算對方破陣也是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的。林清玄將剛化禁制、蛛網禁制,包括學會沒多久的妖禁都加了上去,放到合適的位置,然後反覆嘗試有沒有衝突,是不是暢通無阻,到最後確定沒有問題才收了起來。
林清玄本來突發奇想在陣法中佈置陣法,形成雙層陣法,那樣威力會更大,後來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爲現在自身的修爲根本無法達到同時支撐兩個中型陣法的程度,如果佈置上反倒弄巧成拙,還有天帆布的承受力估計也支撐不住兩個陣法。
雖然很多新的想法無法實現,不過這些新想法卻爲林清玄以後的絕世法寶指明瞭方向。林清玄是個知足的人,只要每次有進步就行了,就怕看不到進步就麻煩了。
收好風揚陣法圖以後,開始琢磨起剛纔禁制光二的手法,剛纔禁制光二的時候給他一個啓示,如果能將禁制佈置到對方身體內發揮作用的話,那陣法也就可以佈置在裡面,那陣修者就可以複製,築基法寶就是這個原理。不過人體內部是世界上最複雜的工程,想要完全搞清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萬一有差錯可就形神俱滅,沒有十足的把握還是不要嘗試的好。
林清玄腦中有了一個概念,但是還是想不起細節,摸着下巴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能放棄,研究起霜潭劍來,法寶的威力這次在爭鬥中展現無疑,特別是應付不能使用法寶的修行者,簡直佔盡了優勢,自己不可能每次動不動就放陣法圖吧,有時候還是會用到其他法寶的,需要有一、兩件合適的武器。
林清玄腦中靈光一閃,自己不是學過雙劍門的雙行控劍術嗎?同時用兩把寶器飛劍不是會威力大增想到就做,在手鐲裡翻了半天,終於翻到一把寶器飛劍,這把飛劍名叫霜蛟劍,也是寒性飛劍,劍長四尺,劍身彎曲、粗壯,猶如一條蛟龍,通體藍黑,劍身中布了一個能量幻陣,能將劍體的寒氣用幻陣幻化成形。
林清玄拿着霜蛟劍在空中揮舞了兩下,一條藍黑的蛟影在虛空中翻滾,看起來很有氣勢。小霧看到蛟影突然來了興趣,也學着對方的樣子在空中翻滾了兩圈,顯得特別可愛和搞笑。林清玄讓小霧飛回肩膀,撫摸着小傢伙油膩的鱗甲,笑道:“你太小了,怎麼能跟它比?再說它是幻化出來的,不用較勁,乖”
小霧用爪子在林清玄的脖子上抓了一下,不服氣的吼叫了一聲,只是聲音就像小狗在叫……林清玄愛憐的看着這個小傢伙,安撫了幾下後,就雙手持劍用雙行控劍訣嘗試,雙劍相互配合,一時間,霜氣遍佈,蛟龍繞身,好不威武。
林清玄正舞劍舞得高興,發現有人在敲打禁制,立馬收起雙劍,撤掉禁制定睛一看,原來是殷偉祺領着一人在外面靜候着。
殷偉祺上前行禮道:“打擾前輩閉關實在不好意思,這位是我們五雲丹道門廣信堂堂主公冶智,堂主來了幾次了,都見不到前輩,所以……”
林清玄眼睛一亮,上前道:“無妨,沒想到能見到名震修行界的公冶真人,真是榮幸是在下怠慢了”
公冶智長得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短髮怒眉,臉部輪廓剛毅豐滿,一雙大眼閃爍着攝人的精光,給人一種特別的壓迫力,不怒而威,以前肯定是個馳騁沙場的將軍,而且是合體後期的大師級修爲
公冶智豪氣的哈哈大笑,聲若洪鐘道:“過獎了,那些虛名都是朋友捧場,閣下幾次救我門人,本人是特來道謝的”
殷偉祺已經彙報了出行遊歷的情況,林清玄笑道:“呵呵,我早就跟殷兄說過,那只是舉手之勞,剛好遇到了,殷兄總是太多禮了。”
公冶智又大笑了兩聲:“哈哈~殷副堂主說閣下修爲深不可測,性格卻平易近人一點沒有架子,看來所言非虛。”
林清玄淡然道:“架子是什麼?爲什麼修爲高就一定要有架子?大家都是一樣的人嘛,前輩,我們坐下來說話如何,站着太累了,呵呵。”
三人都哈哈大笑的席地而坐,公冶智坐定道:“閣下叫我公冶就行,前輩實在不敢當,聽殷副堂主說你是陣修者,修行界前所未有,算是開宗立派的宗師了,可不能亂稱呼前輩,就算你不在意,以後弟子也會在意的。”
林清玄微笑道:“我孑然一身,所以沒那麼多講究了,那我就叫公冶兄,公冶兄就叫我玄子如何?閣下太難聽了。”三人又笑了起來,相互之間親近了許多。林清玄見公冶智和殷偉祺坐在地上都胸挺腰直,自己都不好吊兒郎當的了,詢問道:“兩位堂主凡人時候是否都是軍人?坐得如此端正。”
公冶智反應過來,點頭道:“是的,我們廣信堂從建派開始就都是軍人,這個堂是專門負責門派安全的,所以秉承了這個傳統,進入這個堂的都是軍人。玄子兄弟不用像我們一樣,我們都是上千年習慣了。”
林清玄也挺直了腰板:“沒事,入鄉隨俗嘛。”公冶智與林清玄相互交流了一番,發現結果果然如殷偉祺所說,這個人高深莫測,見識非凡,對很多方面都有研究,心裡升起了結交之意,說道:“玄子兄弟一人獨鬥五十多位三光會的遁修者,而且還活捉了他們的副堂主,真是了不得,弄得我手癢得很,要不是在師門重地,真想好好切磋一番。”
殷偉祺在一旁連忙解釋道:“前輩不要誤會,堂主的脾氣又上來了,見到誰都想比劃兩下,他一向以武會友,劍只會指向兩種人,朋友和敵人,呵呵。”公冶智既然是廣信堂堂主,肯定是好鬥之人,這個切磋是友好的,而且相互爭鬥切磋能啓迪人的思路,收穫良多,林清玄也沒有拒絕,點頭道:“可以,我也想見識一下名震修行界的黯宸紫雷劍呢,但是說好要點到爲止哦。”
公冶智連連點頭道:“一定一定,我們兩個比劃兩下就好。”殷偉祺臉上出現難色道:“堂主,門主他還等着見前輩呢……”公冶智這個時候變成了一個小孩子似的,對着殷偉祺眨了眨眼睛,比劃着粗壯的手指道:“就兩招,好不好?老弟你們平常不讓我出去打,說做人要低調,還不讓我在師門裡打兩下啊。”
殷偉祺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那好吧,只要前輩願意,你們就到演武場比劃兩招吧,說好就兩招哦。”公冶智裂開大嘴嘿嘿的笑了,好像什麼陰謀得逞的樣子,“譁”的一聲站了起來揮手道:“玄子兄弟,跟我來”縱身消失在了屋裡。
林清玄沒想到這些大門派裡還有專門用於切磋的地方,也很好奇的跟了上去,殷偉祺一點也不敢怠慢,生怕堂主又惹出什麼事情來,緊跟着去了。
五雲丹道門的演武場在五雲山的末端,一座雄偉的山峰上,這個山峰的峰頂是扁平的,好像被利刃削過一樣的光滑,外面布着一層大型的禁制,大型禁制裡面分佈了很多個小型禁制,裡面還有弟子在小型禁制裡相互切磋。
三人的到來也吸引了很多五雲丹道門的弟子注意,有弟子嘀嘀咕咕道:“看,公冶堂主來啦不會是他老人家要動手吧,那可有好戲看了,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大家注意觀摩哦”
“誰這麼倒黴竟然和公冶堂主爭鬥,又要捱揍了”
“可不是嘛,簡直是找死啊,真可憐,多半是被堂主硬拉來的。”
三人進入了其中最大的禁制演武場,林清玄身在其中,感覺到這些禁制竟然不是修行者佈置的,佈置的手法雖然是鋼化禁制,但是其強度絕對遠遠超越了修行者範疇,第一次碰到仙人佈置的東西,有感而發道:“竟然是仙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