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連個時代的人有着巨大的思維詫異,他們一直都認爲只有那個時代人的纔是留着高貴血液的人,而我們生來就應該作爲他們的努力,就應該成爲他們的奴隸,永生爲他們效力。”東方遲暮無奈地嘆息道,“作爲武者,他們以武爲尊的思想更嚴重,在他們嚴重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尊嚴,他們眼中只有強弱之分。”
聽到這裡,阿醜突然想到自己曾經在歷史課上學到的那些歷史故事,那些因爲國力弱小而被奴役的國民們。
想着想着,一股強大的聲音在心底激盪開來:變強,只有成爲強者,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才能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才能保護自己喜歡的人。
“這次暗滅軍團的到來可能只是個開始,人間可能沒有多少安寧的日子了。”東方遲暮無奈地說道。
“不用這麼悲觀吧,東方長老,我們近古武道聯手難道還對付不了這個暗滅軍團?”盜聖躊躇滿志,頓時殺氣四起。
“但願吧,千萬不要小瞧這些來自於上古極其以前的傢伙。”東方遲暮說道。
“東方張來想必您來不單單是要通知這個消息給我們吧,我們需要做點什麼呢?”盜聖看着東方遲暮問道,此時,他最希望的就是能做點什麼。
武道之中從來不乏那些好戰分子,這個屋子裡邊出來阿醜估計應該都屬於那種。
不過,阿醜並不是煙霧戰鬥,他只是不喜歡爲戰而戰鬥。
如果要保住自己的家人或者是自己喜歡的事物,他會奮力一搏。
“你看,我光顧着擔憂上古那些人了,竟然忘記說正事了。”東方遲暮一拍自己的腦門說道,“這次的確有任務安排給你們。”
“什麼任務。”蓬萊劍客這種有着屠殺的前科的孩子立即眼放寒光,胸中騰起陣陣殺氣。
“你們幾個分來心動,分別加入那些外來武者的隊伍,然後等候下一步指示。”東方遲暮說道,“你們幾個保持儘量保持聯繫,如果出現什麼意外情況也好相互幫忙,注意安全第一,千萬不要逞強。”
東方遲暮像是一個老者一樣關懷着阿醜四個人,在他的眼中,這幾個人不過是個孩子。
這個時候阿醜卻顯得極其不自然,他表情很難看地看着東方遲暮,像是要說些什麼,有好像是感覺不好意思,於是就這麼糾結着看着東方遲暮。
“你小子看着老夫做什麼?”東方遲暮很是尷尬地問道,因爲他總是感覺阿醜的眼神過於犀利,像是能夠看透世間的一切一樣。
“東方長老,那個……”阿醜很是不好意思地說道,並且說得時候,竟然臉上泛起了紅暈。
“你小子有什麼就直說,怎麼幾天不見,就變得扭扭捏捏起來。”東方遲暮滿頭黑線地說道,他還是第一次見阿醜這廝有這樣害羞的表情。
“那個……葉熙她還好吧。”阿醜說過之後,睜着自己那雙無辜的眼睛,很是渴望地看着東方遲暮。
東方遲暮瞬間無語,我們都在討論民族存亡的問題了,你丫這會竟然只關心自己的葉熙。不過,阿醜畢竟不是墨門的人,東方遲暮也不還意思說什麼,於是很是無奈地說道:
“她很好,她還讓我告訴你,希望你能平安回去。”
說話間,東方遲暮顯示出自己的極端不爽。
但是這話經過阿醜耳朵的發酵卻完全變了模樣,通過這短短的幾句話,他已經想到了葉熙對自己的思念,想到了葉熙每天否會看着那升起的朝陽和落下的夕陽,想到了葉熙每天都會念叨自己什麼時候回來,想到了也熙對自己甚是思念竟然又一根青絲變成了白髮……
“萬相尊者,你怎麼了?”看着阿醜癡癡的樣子,盜聖很是鬱悶地問道。
一片寂靜,阿醜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萬相尊者?”盜聖將自己聲音增加了些分貝喊道。
依舊是一片寂靜,阿醜這廝就像是已經被別人點住穴道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是嘴角的那絲微笑還在一直抽動着。
“萬相尊者!”盜聖這次直接變成了怒吼。
“啊?發生什麼事情了?”阿醜突然間清醒過來,看着盜聖緊張的表情,也是略顯慌張地問道,“現在該出發了嗎?”
“哈哈哈……”這個時候蓬萊劍客發出了一絲詭異的笑聲,“萬相尊者對葉熙姑娘還真是癡情啊。”
“就差沒留口水了。”金手指也笑着說道。
這個時候,阿醜也明白過來已經發生了什麼,於是看着盜神很是尷尬地笑了笑。
“好了,別沒完沒了了,開始出發,到時候我會分別只是你們下一步的行動。”說過之後,東方遲暮便消失不見了。
然後,四個人很是有禮貌地目送東方遲暮的離開。
“那一起加油了,兄弟們。”
一個人將手握在一起高聲喊道。
“保重!”
一個道別之後,四個人沒有再猶豫什麼,化作四道流光,分別消失在四個不同的方位。
這一戰有多麼兇險,他們四個人都不言而喻,雖然每個人都願意爲天下而戰,但是這幾個人可謂都是老江湖,從他們離開的那一刻,他們都已經知道這可能是自己的最後一戰。
但是他們並沒有絲毫猶豫,因爲從某種意義上講,武者的天職不僅是追求武道極限,更是要守護自己所在的武道規則。
自己的武學道統即將面臨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挑戰,並且這個挑戰者和自己有着截然不同的信仰,那毫無疑問,這場戰爭畢竟是一場魚死網破的悲壯戰爭。
果真,越來越多的武者涌進了西豐郡,並且都是修爲比較高的武者,有些武道地位的武者開始漸漸退去,帶着自己的家人和夢想離開了西豐郡,但是也又不少想要在這裡碰碰運氣的武者還是留了下來。
不過,多年以後,會想起今天的選擇,或許那些選擇來開的人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因爲此時的西豐郡本就不是屬於他們的世界。
離開也是一種新的開始,這個新的開始就是帶來新的生活,新的生活就意味着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