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水星想一個平常人一樣熟熟的睡了一覺,等到第二日太陽升上了高空才悠悠轉醒過來。
水星起身推開木製得窗戶,一股清新氣息撲面而來。
“好舒服啊!”他長長的伸了個懶腰,這纔想外望去,田間地頭,青溝寨的村民早已開始勞作。
水星邁步下了閣樓,族長正在院子裡,看到水星下來,族長說道:“呵呵,小夥子,昨天夜裡可還睡得好?”
“讓族長費心了,睡得很舒服。”水星說道。
“那就好,我還怕你不習慣呢。”族長說道。
“哪裡,不瞞族長,這裡與我得故鄉雖然遠隔萬里,但是給我得感覺卻十分相似。”水星說道。
“哦!那便好,你一定要在咱們這裡多住上一段時間。”
族長說完,卻發現水星面露難色,“怎麼?你要走!”族長問道。
“對,雖然我很喜歡這裡,但我還是徐東重要的事情,怕是要辜負族長得好意了。”水星說道。
“呵呵。”從水星見到族長之後,他臉上總是充滿了慈祥得笑容,“你既有要事,自去忙你的吧,不過你記住,我們青溝寨歡迎你再次回來。”
從族長得目光中,水星感到了濃濃的鄉情,豁達而恬淡。
“只是,我還不知道此地得具體方位,正想請教族長呢!”水星說道。
“哦,我還把這茬給忘了,你一個外鄉人來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想要離開怕也不簡單。”族長說道,“我們這裡隸屬於大烏部落,乃是大烏部落最北方的地界,但是部落管制比較鬆散,基本沒有什麼約束力,而與我們青溝寨互通有無、貿易往來的這一片,有九溝十八寨,咱們現在所在得地方叫綏山,而九溝十八寨都在綏山之中,貿易往來之地在此去西南三十里外的落陰溝,只是這段時間農事繁忙,寨子裡的青壯年都要參與勞作,不如就讓我送你去吧,到了落陰溝,興許可以詢問到你要去的地方。”
“謝過族長,就不勞您費心了,你既然告訴了我這落陰溝得位置,我自己便能去,您想想,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水星說道。
族長想了想,“也對,既然你能從中州來到這裡,自然也有你的手段。不過……你跟我來。”
族長拉着水星出了院門,來到一旁得宗祠。
“不不,這裡是青溝寨得宗祠,我一個外人怎麼能隨便進到其中!”水星連忙止步。
“不礙事,那是你們得規矩,我們這裡不興這個。”
族長強拉着水星進入宗祠之中,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古樸雅緻的牌位,而在所有牌位的上方正中間,卻是一座人形雕像。
仔細看來,只覺年代久遠,但也能看出其雕工之精湛。那所雕像一手持斧一手拿錘,隱隱散發着青色毫光。
水星沒有多問,生怕壞了這裡得規矩,只規矩的站在族長身後。
只見族長雙膝跪下,恭敬的朝着雕像連拜三拜,“請先祖保佑我這小友事事平安,一路順利。”
水星心中十分感動,原來族長只是爲了在先祖面前替他祈福。
祈福真的有用嗎?水星自己其實是不相信的,但族長的用心,卻讓水星心中非常的溫暖。
族長祈完福後,從牌位下方案臺之上取出了一節紅繩,讓水星將右手伸了出來,並替他繫上。
“不要拿下來,它會保佑你的,等到顏色褪盡之後,以火燃之。”族長說完,將水星領出宗祠,在離開宗祠前,水星終於看清,原來在那雕像腳下,有一塊鐵片般得東西,也正是它發出的青色毫光,若不留神,還真以爲是雕像散發出的呢。
出了宗祠,水星不禁問道,“族長,那上面供奉的就是青溝寨的先祖吧!”
“你說的是墨公?也算是我們的先祖吧,其實應該說是我們先祖的主公更爲恰當。”族長說道。
“墨公最擅機關製造之術,我的先祖只不過是他的手下,也學得了一些墨公的皮毛,不要小看這一點點皮毛,以足夠讓我們受用千載。”族長自豪的說道。
“哦?機關製造之術!”水星不禁想起了芒部,“我在田地中見到的那圓柱形的機關也是墨公留下來的?”
“對,你沒見過吧!那叫引水車,有了引水車,我們即便在山上生活,用水也就不成問題了。”族長說道。
水星心中不禁想到,這裡會不會與芒部有關聯,畢竟芒部就是從外界遷徙到冰原,也是最擅長機關之術,如果這墨公足夠強大的話,兩者之間恐怕還真的會有關聯。
還有,那枚鐵片般會發出青色毫光得物件一看便不是凡物,所以說,這小小的青溝寨也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水星告別了族長與村民,朝落陰溝而去,一路上盡是想着這兩者之間或有或無的聯繫。
“恐怕不用去中州找師尊了,若這裡便是芒部的故鄉,我應該也能在這裡找到回去冰原的線索吧!”水星想着。
蒼翠的羣山飛快向後退,轉眼間,一處處於兩山夾溝之中的寨子便出現在水星眼中。
這裡比青溝寨略大,並且當中有一條比較寬的街道,可以看見來往行人也要多些,鋪面攤販也有不少。
“想必這裡便是族長口中那落陰溝吧!”想着,水星便落下雲頭,也作凡人模樣,進入了寨子。
水星發現,這裡的行人之中,偶爾會有穿着打扮與當地人不同者,而自己來到這裡,當地人也不覺十分突兀,想來這落陰溝應該常有外人出入。
當地人的衣着,男人粗布草鞋,女人就是花布銀飾,而那幾位穿着打扮不同的,衣着華麗,應該是絲布。
“或許是這裡有一些外面不可尋的特產,這些人是來這裡做生意的吧!”水星想,“要想詢問消息,去往外界,這幾位口中應該可以得到有用的消息。”
水星隨機邁步來到這幾位跟前,“在下想向幾位打聽個事。”
誰知話剛出口,幾位錦衣人身後立即站出兩個手拿重刀的武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