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如今實力劃分,以最弱的巫民,然後是巫兵、巫將,最後是巫王。
要說起巫族傳承,恐怕要以億萬年計算,相傳在遠古時,巫族的強大,已到了稱霸天地的程度。
但在之後,不知是何種原因漸漸衰落了下來。
巫族極難生育,這個問題,一度讓巫族險些消失在這方世界,不過後人還是找到了辦法,和親。
巫族與人類也能繁衍後代,不過強大的巫族血脈就會被稀釋,其中強者越來越少,不過卻讓人類的後代變得強盛起來。
億萬年過去,如今的巫族雖然還以巫自居,事實上已不同與遠古的巫族了。
如今的巫族分成兩種修煉方式,一種是體修,一種是巫師。
巫師要比體修簡單許多,或者說,只要是個人都能根據功法修煉巫術,成爲巫師。
但體修不同,巫族中的體修就想冰原燕族一樣,需要體內稀薄的巫族血脈覺醒,只有覺醒者才能修煉巫族體術,而巫族真正的最強戰力正是體修。
祝平與玄惡都是修習巫術的,兩人都沒能覺醒巫族血脈,或者說,巫族的血脈覺醒比冰原燕族的更難。
如今二人都是修成巫兵階段無數載的人,卻一直沒有辦法突破巫將,巫兵與巫將之間有着天壤之別,一旦成爲巫將,二人將不在蝸居這狹小空間,而會有更爲遠大的前程。
大雄邦屹立至此數萬載,即便是當時的巫族真正戰力也沒能將鼎盛時期的大雄邦拿下,由此可見大雄邦的實力。
而千年前大雄邦覆滅時,舉族滅亡,所有寶物卻都被留在了迷霧籠罩的芒山之中,即便巫族出動無數強者也沒能進入其中。
巫族對大雄邦遺留的寶物十分上心,卻始終沒有辦法。如今倒好,竟被祝平與玄惡無意中發現了大雄邦的後人。
這可是大雄邦千年來出現的唯一一人,可想而知其身份背景何等詭異,不然也不會在舉族覆滅之中流傳出血脈。
祝平本來是被族中排擠,無奈之中被趕到這邊荒之地,作爲玄惡的副手,一同管理甸寨,不想沒來多久,竟碰到這等機緣,直叫蒼天有眼。
那數十匪盜雖然實力低微,連巫兵都算不上,頂多是比較厲害的巫民而已,不過巫族之中,不論血脈是否覺醒,均能修煉一種地遁之術,潛於地下,移動非常之快,當天夜間,這幫巫民便帶回了消息。
要說他們爲何能修煉地遁之術,其實還有因爲以爲遠古大神的庇佑,至於哪一位大神,以後詳說。
“稟報長老,屬下發現,那野衫嶺上突然出現一座居所,以前一直是在迷霧之中,正是那衫嶺仙居住之地,而衫嶺仙與今日與他同戰之人今夜在收拾東西,想是要離開的樣子!”
原來是因爲今夜月明,水星與蒙玉聊得十分開心,興頭之上,水星決定舞刀助興。
使的正是滿月刀技,並讓蒙玉散開了迷霧,夜空明月照耀,水星手中新月也彷彿月牙一般,刀是好刀,刀技也是非凡,不過卻讓巫族看清了衫嶺仙與水星二人的所有舉動。
也因爲二人都喝了酒,再加上巫族之人深藏地下,竟逃過了水星與蒙玉的感知。
“好,你且退下。”長老說完,立即尋到祝平。
“老弟,接下來該我們親自出馬了。”玄惡說道。
“他們動了?”祝平問道。
“對,但還不能確定他們是要去芒山,還是想逃,不過不管是那種情況我們都不能放過。”玄惡說道。
祝平與玄惡二人隨機以最快的速度敢到了野衫嶺,靜待水星與蒙玉的行動。
天空漸明,日頭爬上了山坡,柔和的陽光穿過野衫嶺的層層霧氣,讓此地變得如夢似幻。
蒙玉與水星已走出居所之外,準備朝芒山出發,二人完全不知,就在自己腳下,祝平與玄惡二人正在悄悄跟隨。
水星御起坎離劍,並不是也能坎離劍比較好看,而是水星覺得,新月刀威力巨大,關鍵時刻拿出來不叫合適。
蒙玉腳踏的正是昨日裡抵住惡狼進攻的油紙傘。
二人一路飛行來到芒山之外。
腳下是滾滾流淌的彝江,彝江對岸迷霧籠罩,根本看不清那迷霧之後一絲一毫的模樣。
水星與蒙玉雖然在天上,但腳下地底,祝平與玄惡二人並沒跟丟,如今見到蒙玉水星是來芒山,心中激動之情難以言表,只靜候蒙玉出手,等到迷霧散去或者道路出現,二人便會立即衝進去。
只見蒙玉終於動手,一枚銀針忽然出現在他手中,只見其往自己眉心一點,一線精血噴出,在其面前結稱一枚血滴。
蒙玉口中唸唸有詞,忽然張口朝血滴怒吼,“啊!”
再看血滴,瞬間化成淡紅色霧氣,直直飛往二人面前籠罩芒山的迷霧。
忽然,水星聽見前方傳來砰地一聲,緊接着,無數脆響從迷霧處傳來。
隨着這些清脆的炸聲想起,迷霧開始緩緩變淡,一座巍峨陡峭的絕壁漸漸出現在水星眼前。
“哇!”水星不禁發出讚歎。
這絕壁,自彝江往上怕有萬丈,其上無枝無葉,靈猿不能攀,松鼠不可爬,只在緩坡一樣的頂峰才能看見些許綠色。
迷霧散去之後,腳下彝江滾滾濤聲更勝,彷彿與這山崖撞擊迴盪,震透耳膜。
水星從驚奇中漸漸回過神來,在仔細看想絕壁,卻發現這絕壁之上無數孔洞,詭異莫名。
“蒙玉!那些孔洞是怎麼回事?”水星問道。
“那是芒族先祖的墓穴。”蒙玉答道。
“什麼?墓穴竟然建在這種地方?”水星驚訝到。
“當然,絕不僅僅是墓穴那麼簡單,那穴中骸骨依然可以站起來戰鬥,雖然沒有生命,卻正是最強最好的戰力,不過操控之法已隨芒部遺失。”蒙玉道。
“難以置信,世上竟有這等奇事。”水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