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冬季,罌粟花的致命中的魅力芬芳已經逐漸在金三角大地上消失,昂山的崛起打破了金三角原本的勢力劃分,戰火已經在這片大地點燃,你來我往的攻擊已經讓這裡遍地瘡痍,四野無人。
黑色軍團在飛快前進,直奔南坎而去,楊樂指揮很簡單,幾乎沒有什麼技術性只有一句話——找到洪門的人,然後打垮他們!
一輛輛裝甲車排成一線,飛快的行進在大地上,在這些鋼鐵堡壘後面的一輛輛大卡車上纔是黑色軍團最爲致命也是最強大的殺手鐗——戰士!身經百戰的戰士。
楊樂雙臂抱着左腿一臉懶散笑容的坐在最前面的一輛坦克上,目光眺望着遠方天際,一道藍色的水帶將與藍天連成一片,看起來讓人心曠神怡,那裡就是瑞麗江了,在瑞麗江的另一岸,就是洪門來到金三角三千戰士的盤踞地——南坎。
南坎是緬甸北部的重鎮,依山傍水,有着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是一處非常重要的戰略要地,軒轅破一眼選上這裡,目光的獨到和狠辣是顯而易見的,絕對不是個易與之輩!而這麼一個重要的地方,昂山卻只屯駐了一千多人,讓軒轅破的三千精銳夜間奇襲,三個小時解決戰鬥,將駐軍打的潰不成軍,隨後雄糾糾氣昂昂的大步走進鎮中。不得不說,這是昂山這隻老狐狸重大的失策,或許可以說,造成這個失誤的最主要的原因其實是昂山本人對於楊樂所說的那些超越了世俗的力量的不屑一顧,或許直到現在他也沒有認識到,一個超級高手亦或者是巔峰高手究竟有多麼可怕!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覺得一個人會在胸口沒穿透過了十幾天就能活動,並且指揮自己的部隊作戰!
不過錯誤既然已經形成,那麼就自然得有人來收拾這個爛攤子,楊樂很顯然成爲了這個擦屁股的最好人選,只因爲有些規矩他不能觸犯,他不能容忍外邦之人去打中國人這樣的事情。
楊樂坐在坦克上,地面的一切景色遙遙在望,盡收眼底,心裡面卻是思緒無限,影就站在他的身邊,微風揚起滿頭青絲,與朦朧陽光相互呼應,容顏清麗,恍若九天神女下凡,只是那一身永恆不變的黑衣卻爲其平添一絲神秘,看起來又似行走於地獄的墮落天使,總之,這是一個渾身都充斥着複雜魅力的女子。
“將軍。”
張志忠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楊樂所乘坐的坦克下面,腳步一直都跟隨着坦克的前行而移動,道:“前面就是瑞麗江了,我們是現在就停下來紮營還是繼續前進?”
“當然是繼續前進嘍,我就是要隔着大江率領我的戰士們和軒轅破當面對峙一番,不知道他看到我的戰士精銳如此又會是什麼感想。”
楊樂嘴角微微翹起,說不出的桀驁不馴,似乎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值得讓他低頭的。
上一次他敗在了軒轅破的手裡,被追殺滿叢林兜圈子,那麼這一次呢?又將鹿死誰手?
這是一盤錯綜複雜的大棋,以整個中國地下世界的統治權爲代價的棋局,有資格
參戰的人在整個中國地下世界也只有三個,沒有驚人的頭腦和足夠的實力進入這盤棋只能成爲失敗者,隨着歷史的推移而永遠的沉澱於漫漫黃沙中。金三角的征戰只不過是這一切的提前預演而已,相對於真正的爭鬥來說只不過是浩淼滄海中的一片浪花,但是雙方卻非常看重,因爲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是雙方領導者的指揮藝術的一場較量!
楊樂心裡思緒萬千,不過卻沒有因爲爭強好勝而失去理智,想了想,突然問道:“如果駐紮在瑞麗江畔的話,在不在敵人的炮火攻擊範圍內?”
“炮火攻擊?”
張志忠笑了,道:“除非他們用導彈。”
楊樂這才放下了心,在凡俗世界中,地下世界已經代表了永恆的黑暗,但迄今爲止,還沒有見過哪位爺敢動用導彈打敵人的呢。換句話說就是,如果導彈都用了,那麼還有什麼不敢用的呢?這樣的人難道不是威脅到國家安全的存在嗎?試問,哪個國家願意臥榻之側有這樣一頭雄獅在沉睡?所以,動用導彈幾乎和找死沒什麼區別,即便這是金三角,幾乎已經是一片無政府的大地這個法則也同樣適用。
楊樂點了點頭,笑道:“那麼就在瑞麗江畔紮營!我要看看軒轅破的臉色怎麼樣!”
他笑的很無恥,似乎已經看到了軒轅破臉色鐵青的樣子一樣,畢竟這是無言的挑釁,在人家家門口紮營,而且人家的炮火還偏偏打不到,恐怕是個人就會火大。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黑色軍團的戰士都已經是久經戰陣的人了,對於搭帳篷紮營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輕車熟路,在天黑之前,一片看起來簡陋,但是防禦方面卻是面面俱到的營地就搭建了起來。
長夜漫漫,滿是幽靜,不過營中發生的事情卻和這環境的靜謐截然相反。一封來自於南坎的軒轅破親筆書信被他手下一名士兵非常禮貌的送到了楊樂的大營,其中用意讓人深思。
軒轅破是洪門的老大,非常年輕,可以說是洪門歷史上最年輕的龍頭之一了,對於這位爺的親筆書信張志忠可不怠慢,他是一個非常正派的軍人,對於合格的對手的尊敬很快就佔據了情緒的上風,當然如果真的雙方對壘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割斷對方的喉嚨,或者是用盡一切手段將對方征服,不過現在還沒有開戰不是?於是乎,這封軒轅破的親筆書信被他第一時間送到了楊樂所呆的帳篷中。
“這個軒轅破可還真是消息靈通啊,我前腳剛到他後腳就給我來信了。”
楊樂拿着手裡的信箋一個勁兒的苦笑搖頭,道:“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搞的,捱了一劍都不好好呆着,這纔多長時間就開始到處瞎蹦躂了,真煩人。”
影和張志忠齊齊無語,堂堂洪門老大被楊樂說的跟只打不死的小強一般,確實讓人無語到了極點。
楊樂撕開了信封,僅僅是瞟了內容一眼,便開始放聲大笑了起來。
張志忠好奇到了極點,不知道洪門老大軒轅破究竟說了什麼
話讓楊樂開心到了這個模樣,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大,上面究竟寫了些什麼啊?”
楊樂一抖手將那封信丟給了張志忠,張志忠結果以後僅僅看了一眼便陷入了沉默當中,沒有楊樂的從容與淡定,只因爲信上只有一句話——明日夜間共賞瑞麗江景,有膽來否?
一封近乎戰書一般信!
張志忠沉默了很長時間,終於是打開了牙關:“老大您打不打算去?”
“當然要去了,爲什麼不去?”
楊樂大笑,道:“瑞麗江景色優美,爲什麼不去看看?我屯兵兩千五於瑞麗江畔,如果不好好欣賞一番的話,那拿什麼來記載我即將贏得的赫赫戰績?!”
張志忠一愣,道:“這差不多就是一場鴻門宴了!如果軒轅破起了什麼歹心的話,那老大你不是危險了嗎?”
楊樂緩緩搖了搖頭,道:“我雖然和軒轅破僅僅碰面一次,但是能看的出來,這是一個真英雄,不至於玩那些手段,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想示威罷了,或者單純的是想敘敘舊。”
敘敘舊?
張志忠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兩人只有一面之緣,還是一個是被刺殺者,一個是殺人者,有什麼舊可以敘的,即便有那也是拿手中武器來敘說的!不過楊樂既然已經心意已決,他也實在是不好說些什麼,主意很快就打到了其他地方,道:“軒轅破既然邀請您去賞景,而且如你所說,他是一個真英雄,那麼就必然不會不去赴約,也就是說他的大營很可能是羣龍無首的狀態,這可是大好機會啊,您看我們是不是……”
“軒轅破……真英雄也!明明是兩個人,卻偏偏選擇和我一對一的決鬥,否則也不可能疲乏,最終被我乘機而傷。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腦子,洪門傳承素來嚴格而殘酷,能在這樣的環境下取得洪門老大之位,而且年紀還這麼輕,他絕非平凡人!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楊樂長長嘆了口氣,道:“依我看,軒轅破應該是擅長陽謀的一個傢伙,他喜歡把什麼事情都擺在明面上來處理,實則卻是一個巨大的圈子,裡面殺機重重,卻偏偏讓人不得不跳進去,他的厲害不是嘴說出來的!洪門老大……豈是非凡?!所以,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打什麼歪主意了,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現在南坎已經變成了一座軍事堡壘,就等着我們上門呢。”
張志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問道:“那麼這封信應該怎麼回?”
楊樂從影那裡拿過一張紙,大筆一揮寫下了一行字,然後丟給了張志忠,道:“把這個給那個信使吧。”
張志忠看了一眼紙上寫的,忍不住笑了出來,上面同樣只有一句話——軒轅兄如此美意,怎能辜負?也正好藉此機會探望一下軒轅兄的病況,這段時間我可是不甚掛念。
(最近實在是有些忙,更新上上不去,回來的遲了,對不住各位了,理解下吧,畢竟老楚也要掙錢養家不是……等閒下來了能多更就多更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