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
每到夜晚,夕陽落山,新月高掛,便是百蟲的盛會,有一聲沒一聲,斷斷續續,還又連綿不絕,各自鳴叫着,然後再合奏出一曲專屬於夏夜的樂章。
忘仙城裡,已是家家挑起燈火,似乎要對抗這黑夜的降臨,從城牆處向裡走來,燈火漸多,直到眼前凸現一道丈許高的城牆,攔住行人的去路。
那道城牆之內,卻是忘仙皇城的所在,葉家族地。
葉家皇城裡,也並不是燈火通明的,多多少少有些陰暗之處,而現在,東紫宮卻是焦距點,這不僅僅是因爲這裡是葉泰的寢宮所在。
但是,在東紫宮內,氣氛並不太好。
葉泰、陳元清及葉洛和葉應龍,均落座其中。
沉默!
許久,葉泰站起身來,對同坐首座的陳元清抱拳,略帶些壓抑地問了一句。
“道友真的不願意嗎?”
“實在抱歉。”
在右首座上,陳元清也長身而起,對葉泰拱着手,面帶決然之色。
“陳某不過是隻閒雲野鶴罷了,受不得這般約束,貴國的這法師之位,實在是無意貪圖。”
“父皇,陳前輩,小子有話要說。”
就在陳元清說罷之後,一直默默不語的葉應龍卻站起身來,對陳元清和葉泰拱了拱手。
原來,在這方天地之間,同爲一個大境界的修士,皆是以道友相稱,就算是葉泰和陳元清這般相差一個小境界,也是以同輩相稱。
但若不在同一個大境界,則多出了輩份之別,就如葉應龍修爲是煉氣大境界,他要稱已是煉神大境界的陳元清爲前輩一般。
“講來。”
卻是葉泰吩咐着,但語氣中卻隱隱透着不快,還有一絲不甘和無奈。
“是。”
葉應龍又是一拱手,接着便直接對陳元清說道。
“前輩愛逍遙,不喜約束,而且以前輩的修爲境界,這大法師之位,對您確實是沒有什麼吸引力的,哪怕是先前父皇許下了衆多好處,也是這般……”
聽着葉應龍的話語,葉泰的臉色漸漸難看了起來。
“不過,雖說大法師之位對您毫無吸引之力,但若換作國上大法師,或許便就是另一般了。”
峰迴路轉,葉應龍終於又回到原題了。
當聽到葉應龍說到國上大法師的時候,葉泰眼前一亮,隨之雙目閃爍着,似乎在考慮此法的利弊。
“國上大法師?”
陳元清並沒有注意到葉泰的變化,反而是一臉疑惑,看向後者,其中有詢問之意。
而葉應龍在說完提議後,便又拱了拱手,然後緩緩退回自己的座位坐下,他知道,這件事真正的決判權還是在於葉泰和陳元清二人,而他不過是個陪襯罷了。
“哈哈,是這樣的。”
葉泰目光閃爍了數下,心中終於有了決定,又恰好見到陳元清看向自己,同時詢問着,便哈哈一笑爲其解釋着。
“若是將我忘仙國比作一宗門派,大法師便相當於其中長老,而國上大法師便相當於客卿長老。”
“客卿長老嘛?”
聽罷葉泰的話,陳元清口中唸叨一句,微微頷首。
“我雖久居深山,但也是對此有所瞭解的,就是那來去自如,但在門派中依然有着長老權力,只是若是門派逢遇重大事情之時,需要盡份力量之人。”
“不錯,而且國上大法師從某方面來說,還更勝一籌。”
葉泰也是微微頷首,在肯定的同時,還不忘再次強調一下國上大法師的好處,看來他已打算將這國上大法師之位許下了。
“若是道友有此意願,先前所許下的依然不變,這樣既可以使道友更早日突破到煉虛境界,還能使我葉家更多了些依傍。”
“這……”
聽罷葉泰的許諾,陳元清還是有些猶豫,而且其中不願的成分居多,但是,還未等他說什麼拒絕的話語,葉泰便再次開口,有意無意地打斷了他的話。
“道友也莫急着拒絕,且回去好好想想,待到明日再作答,如何?”
“好吧,我再細細思考一下。”
陳元清知道葉泰此時的心情,故而也沒有因爲後者打斷他的話而有所生氣,反而是在苦笑了下,對葉泰拱手說道。
“嗯,如此甚好。”
聽到陳元清並沒有反對,葉泰心頭掠上一絲愉悅,當下便微微頷首說道。
隨後,葉泰又轉過身來,向葉洛吩咐了一句。
“洛兒,送陳道友回種蓮宮。”
“哈哈,陳某熟知路徑,便不勞駕葉仙子。”
陳元清看着葉洛長身而起,自然不會要這位妙人兒勞身送迎,便笑着說道。
“嘻嘻,陳兄倒是見外了。”
葉洛掩口而笑,平添了幾分妖媚,對陳元清說着。
“反正我也閒來無事。”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最後,陳元清也是妥協了,畢竟他對葉洛並無反感,並且還有一絲好感,故而他並沒有繼續拒絕。
聽到陳元清答應了下來,葉洛笑意盈盈地微施一禮,隨後便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陳兄,請。”
“請。”
說罷,陳元清與葉洛聯袂而走,彼此之間,還一句一語地談笑着。
身後,葉泰看着陳元清和葉洛的身影,眼睛微眯着,其中隱隱可見有精光閃爍着。
“應龍,你明早還要上早朝,便先回去吧。”
在良久之後,葉泰闊袖一揮,以早朝爲由屏退了葉應龍。
“是。”
葉應龍站起了身,對葉泰恭敬地施了一禮,便向着門口的方向後退了數步,然後緩緩地退下了。
待到葉應龍退下了,葉泰也坐回了椅子上,一手放在桌子上,似隨意地敲打着,而在這隨性而爲之中,又似乎按着某種節拍。
“嗒嗒嗒……”
就在葉泰隨意敲打着桌面的時候,一道腳步聲傳來,在這寂靜的大殿上,顯得格外清晰。
隨之,在殿內的陰暗處,映出一道青色身影,慢慢地,他走出了陰暗,露出了真容,卻是葉風塵其人,他一直隱於殿內陰暗之處,竟然沒有被陳元清發現,看來他的《坐忘功》已是小成,不然沒有《坐忘功》的增幅,以他的遁術又怎能瞞過陳元清。
“父皇,可是想好了?”
待到葉風塵走到近處,便對葉泰行了一禮,雙目中精光閃爍,沒有頭緒地問了一句。
“去吧。”葉泰一揮衣袖,顯得無力。
“是。”
葉風塵恭身下去。
“啊……”
輕微地呻吟從房中傳來,在那間已是息了燈火的房間,充滿了無限想象,和誘惑。
房間之內,只見香牀簾縵之中,香氣瀰漫,一男一女,皆是一絲不掛,彼此抵死糾纏着,卻是陳元清和葉洛二人。
此時,陳元清和葉洛已然被那慾火燃盡了理智,彼此貼身緊緊摟抱着。
“嗚……”
陳元清似乎因爲葉洛呻吟聲,又被挑逗起了幾分情趣,在那凹凸有致的嬌軀上游走的怪手,撫弄得又重了數分,並在同時堵住了懷中女子嬌豔欲滴的香脣,把那輕微的呻吟化作模糊的音節。
在陳元清懷中,葉洛猶如一汪泉水,雙腮通紅,眸子裡波光流轉,就連她那豐腴的****也因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神迷心醉之間,唯有那兩道蛾眉,因下身傳來的陣陣痛楚而微微皺着。
一朵緋紅,在陳元清勇猛鞭撻之下,悄然綻開。
很快,葉洛因破瓜未久,不久便經受不住陳元清的無情征伐,開始苦苦求饒起來。但是陳元清已是慾火中燒,那還會憐香惜玉,非要在葉洛玉體之上,盡情地肆虐一番……
夜悄悄靜了,可卻有陣陣呻吟聲從陳元清的房間裡,斷斷續續,連綿不絕地傳了出來。
陳元清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非常絢麗的,非常香豔的春夢,在那春夢裡,他與一位熱情似火,但卻無法看清她的容顏的絕世佳人,一齊翻龍顛鳳了許久,讓他初次品嚐到了女人的甘美和嬌柔,那女子也要了一次又一次,似乎總不能使其滿足,讓他陷入了無盡的溫柔之鄉,再也無法自拔了。
不過春夢再好,也總有醒來的時候,不知過了多久,陳元清漸漸清醒了過來,他清醒過來之後,腦海裡並不是殘留着那春夢的溫存,而是一陣陣鈍痛。
“不對。”
恍惚間,陳元清意識到有哪裡不對了,此時他的神識竟然極盡殆盡了,這對於他來說,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情況,但如今卻詭異地發生了。
“是麒麟丹。”
在這半清醒半迷糊的狀態下,陳元清立即想到,昔日曾在古籍上看到的麒麟丹,它似乎便是如此藥效。
“嗯?”
當想到了自己很可能被下了藥後,陳元清自然不會再像此前那般,欲要以手支撐着,站起身來,而當他就要支撐之時,右手觸摸到一處聳起的柔軟。
陳元清轉頭看去,一道模糊的酮體映入眼簾,她側躺着身子,下身用薄被掩着,青絲略顯散亂,有幾縷已然含於兩瓣朱脣間,雖說有些許的凌亂,卻也遮不住她的妖嬈美麗。
大概是因爲陳元清觸碰到她的敏感部位,她睫毛顫動了幾下,清澈若水的明眸便睜了起來,開始似有些恍惚,轉而清晰,但當看到陳元清後,已然眉目含情,再配上她那豔麗無匹的嬌容,也是傾國傾城。
但是,陳元清並沒有因爲她的模樣而有所留戀,或者說他根本沒有看到她的神態,而是臉色一厲,陰沉非常,左手如電,爪影成風,一下子便扼住她潔玉般的喉嚨,口中輕輕吐出兩字。
“卑鄙!”
“陳兄……”
由於陳元清的扼制,一時間,竟讓她無法出聲,此時她那汪汪眼波,已然化作淚珠掛於眼角。
漸漸地,腦海裡的鈍痛又消減了數分,陳元清的視線也逐漸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