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好像以前修煉的所有功法,都對我無效了,但是以前修煉的武功招法和一些法術,都可以使用,但是沒有任何的路徑可循,好像只要我想,就可以施展出來,但是唯獨專門修煉的功法我做不到了。我檢查了一下自己,發自己的丹田海跟別人的不同了,內部的經絡脈絡倒是沒啥大的變化,可也有一些微小的不同,而且我的骨骼.....”白衣說到此頓了一下,接着道:“靈兒你看。”
白衣說着,伸出手臂,心神一動,靈兒睜大眼睛,但見白衣的骨骼竟然不是像其他人的一樣是慘白的,而是一種玉色的,呈現着晶瑩透明狀。
白衣隱去了功力,看了一眼張大嘴,瞪大眼睛吃驚的看着自己的白靈,嘆息道:“你現在知道了吧,我該怎麼辦啊?唉!”
“笨主人,傻主人,你真夠笨的,你師傅是誰?怎麼會教出你這麼笨的徒弟啊!哼哼!”猛然白靈把白衣一頓數落。
“額?我笨,我師父?對了,好像我還沒有師傅,都是我自學的啊!”白衣一頭霧水。
“主人啊,我聽我的老老主人說過,這功夫的修煉,在很早很早的時候是沒有的,都是由人創造出來的,說功法修煉到極致的時候,就要掌握法則,而法則就是天地中存在的本源道理,主人你要是能夠掌握了法則,那還要什麼功法啊?你就可以隨意的創造功法了啊!”白靈道。
“哦?那法則又是什麼?怎樣掌握法則?”白衣問道,以前白靈曾提起過,那時白靈還說不到時候,現在有提到了法則,興許是時候了吧。
“主人啊,其實我也不知道什麼是法則。”白靈弱弱地道:“我只是聽老主人提起過,說萬物皆有其道,道則有法可循,興許,他說的法可能就是法則吧。”
“萬物皆有其道,道則有法可循?萬物皆有其道,道,道法,法則?”白衣陷入沉思中。
白衣腦際迴響着:“萬法皆有道,萬法自然,道,法,法,道,何爲道,道又何在?何爲法,法又何在?道法,法術......”
這一沉寂,就是三天之久,這一日,白衣睜開了眼睛,白靈看着白衣,明顯感覺白衣有些不一樣了,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了,只能驚奇地望着白衣。
只見白衣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對着白靈輕輕一點,白領猛然瞪大了眼睛,因爲白靈突然感覺自己動不了了,大驚,張了張嘴想喊,可是發覺自己竟然發不出聲音了,驚訝變成了恐懼,想逃回珠內世界,可發現自己竟然跟珠內世界失去了聯繫,這下才真的恐懼到極點了,眼睛可憐兮兮的望着白衣。
白衣又伸出一根手指一點,白靈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不等白靈張口詢問,白衣輕輕點了點頭,又陷入沉思之中。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
趙小二下到崖底,卻未能找到一顆龍鱗石,只能失望地爬上了山崖,收拾東西,迴轉村裡。
白衣依然在靜坐思考,識海中十個白衣元嬰都在沉思,有的有些感悟,就演示一番,發現不對,繼續沉思感悟。
“道有道法,術有術法,功有功法,不過都是依照一定的軌跡,一定的特定方式,那麼道又是何物?他的軌跡和方法又在何方?大道五十去其一,既然我選擇了遁去的其一,那就是逆天之道,可逆天之道又是何物,既然遁去,何處尋找?”白衣困惑異常。
“歲月有冷暖更替,山河有乾枯,日月有更替,人分男女,世間有天地之分,有前後之分,此皆爲陰陽對照之相,那道是不是也有陰陽對立之說呢?”白衣依然困惑。
“我目前掌握了空間的使用方法,雖受修爲限制,但也算是觸摸到了空間一些奧妙,算不算是掌握了空間之道呢?我所使用的一些空間法術,算不算空間之道的法則之力呢?”白衣依然困惑。
白衣現在才知道,有個名師多麼的好了,像自己這樣苦苦摸索探究,也許在名師的眼裡都只是小道而已,隨意點撥幾句,可能就會讓自己明白了。
白衣不知道的是,別說其他的,就算是有個渡劫期的師傅,也未必能點撥他了,像他這樣修行法則和道,放眼真個東玄星,怕也找不到幾個,而且那些人對法則的理解和道的探尋,未必就很高深,甚至能不能比得上白衣的感悟理解,都還是個未知數。也可以這樣說,目前白衣所達到的境界,也只能自行修煉了,因爲在整個東玄,已經找到可以作爲白衣師傅的人樂!
這些一直到了以後,白衣跟月寒宮大宮主虛月詳談之後,纔算是明白自己所走的路,也算是明白自己走的到底是什麼路了,那將是一條坎坷無比,卻又是一條極其遙遠的路!
白衣依然沒有能夠悟透什麼是法則,什麼是道,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由於此次的參悟,讓他對空間之道的應用反而大勝從前,不僅能熟練隨意進入瞬移,更是在瞬移的過程中能夠隨意出手。
而且白衣還自己創造了一招空間之力的法術,也就是定住白靈的那一指,白衣就給這一招命名爲“一點幽禁”。
白衣睜開了眼睛,發覺自己這樣參悟,不去刻意地想怎樣修煉,更不用去管什麼行功運行的路線等等,反而也是一種極爲有效地修煉,先前自己消耗的元力,如今早就已然恢復了,甚至感覺功力更進了一步。
白衣暗喜,也慢慢掌握了回覆元力的法門,那就是沉心靜氣,順其自然,只需要一心參悟,自己的身體就會源源不斷地從四周的空間中吸取靈力。
自此白衣也就不再擔心沒有功法可修煉的事情了,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望海城西北三百多裡處,距離小龍山不是很遠。
一處繁茂的密林中,小溪旁,綠草茵茵!
瀾芯、冰蝶和碧清三人出了望海城,行至這密林中一處人跡較少之處,方纔席地坐了下來。
“瀾芯,這下好了,我們身上沒了靈石和凡世間的金銀之物,今後如何是好?”碧清回望了一下來路,見無人跟蹤,隨即向瀾芯道。
“唉!我也不知道該咋辦了,也怪我們當初,不懂得這些東西的重要,一路上隨意地施捨花用,現在慘了,這些東西沒了,吃飽肚子都成問題了。”瀾芯也鬱悶的道。
冰蝶看了看四周,見無異常,隨即一笑道:“不要擔心,我有個辦法,我們可以打劫!”
“啊?打劫?”瀾芯一驚。
“啊?不行,要是讓人知道了,那可丟人丟大了!不行,我不同意!”碧清忙道。
開玩笑,堂堂東玄修真大派月寒宮的無極軍團長爲生活所迫去打劫?這要傳出去了,不單單是丟臉的問題了吧?所以碧清反對的相當堅決!
“那你們說怎麼辦?”冰蝶無奈地道。
“這樣吧,我這裡有幾件不用的法器,我們變賣了吧!”瀾芯道。
“嗯,這也是個辦法,不過到哪裡變賣啊?”碧清道。
“好像聽那些圍觀的人說,有個什麼灣,那裡興許有人要法器,不如我們去那裡好了,我這裡也有幾件不用的,變賣了應該可以對付一陣子了!”冰蝶也道。
“好,那我們就去那個什麼灣?對了往哪裡走啊?”瀾芯突然一呆,出聲說道。
幾人都是很小就進入月寒宮內修行,對世俗的一些事情壓根不懂,一心的修煉,修爲倒是不低,可人情世故卻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這麼簡單的事情反倒把三個元嬰期修爲的女孩子難住了。
“唉!這些可憐的娃兒,要不是城主非要要你們的命,老夫可真的不忍下手,你們是哪裡的弟子啊,你們的師門長輩也太不負責任了,什麼都不懂就敢讓你們出來塵世間行走?真可憐啊!”突然一個聲音響起,驚地地上三人蹦了起來,連叫:“什麼人?出來!”
“呵呵呵,三位小姑娘,不用害怕,老夫不過是一個要你們命的人而已,不用害怕啊!呵呵呵”一陣輕笑,一個拄着一根鐵柺杖的玄衣老者從一處密林內走出,在他身後,跟着十來個黑衣人,一個個黑巾蒙面,雙眼精光閃爍,身上都透着一股彪悍之氣。
“你們是什麼人?”瀾芯看到走出的人,心裡一驚,因爲她從爲首老人身上感受到嚴重的威脅。
“結陣!”冰蝶祭出寒冰劍大喝一聲,因爲她也感受到了威脅。
三人迅速按早已不知演練了多少遍的方位就位,除了冰蝶使用的是寒冰劍以外,瀾芯和碧清祭出了彎月劍,三人按照玄奧的步伐走動一幾步,各自就位,一陣肅殺之氣升騰,三女冷冷的看着對面走出來的一夥人,真正是嚴陣以待,因爲他們知道,這次是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