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海也說不清楚自己爲什麼要多加幾天的捕魚時間,按理來說多點兒漁獲少點兒漁獲並不能過多的影響貝海的生活,就算是要影響那也是對水手的影響更大,因爲對這些傢伙來說一年也就是這兩三個月真正的‘上班’時間,而在平時,他們的職業大多數是農夫就像是馬和齊一銘、勞倫一樣,又或者是個小店主,例如多米尼克和伊斯拉兩人就合夥在波士頓盤下了一個小咖啡店。
當然這些工作都沒法滿足他們現在的生活質量,能給他們再來更豐厚的物質生活的也就是這段漁季。
對於貝海來說箭號和星號的漁獲現在並不是自己一年收入的最大頭,他的最大塊的收入來自於每年過完農曆正月十五以後一個月的太平洋圍網期,但是貝海不知道怎麼的似乎是在漁季之中形成了一個習慣,就像是在自己的內心給自己劃下了一條收穫線,達到或者高於收穫線的時候貝海才能獲得滿足,受這樣的心理控制貝海就在大西洋裡多呆了幾天。‘湊’夠了自己的底線。
但是漁季是不等人的,那貝海只得儘量的縮小和家人相處的時間,匆匆的回到了自家的島上和家人呆了一週多的時間之後,貝海不得不又匆匆的往格洛斯特趕。而到了格洛斯特的時候貝海的屁股後面很快又跟了一條尾巴,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好友許輝。
“你家裡一點兒也沒有變化,倒是人家附近的房子變了不少,你現在這房子己經有點兒落伍了”許輝一上了車子就開始在打量了一下貝海的家,然後開啓了絮絮叨叨的模式,吐糟起了貝海的老房子。
貝海啪了一聲關上的車門,就當沒有聽到許輝的話直接拿出了鑰匙開了自己的屋門然後才說道:“要不要進屋?”沒有等許輝回答自己就先進了屋裡。
許輝望着貝海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嘟囔了一句說道:“我可是客人,有你這樣待客的嘛!”說完跑了兩步帶上門進了屋裡。
“這屋裡的擺設也沒有多大的變化嘛”許輝把背在肩頭的包往沙發上一扔然口就突嚕出了一句。
貝海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然後就這麼盯着許輝問道:“說吧,你這次來是有什麼事情?”。
“我能有什麼事情?”許輝聽了貝海的問話不由的望着自己的好友然後反問道:“你認爲我該有什麼事情?”。
“是不是跟杜合鬧矛盾了?”貝海想了一下問道,許輝突然在幾天前說要休個假,而且選好的娛樂項目就是跟着自己的一起出海享受一下什麼捕魚的樂趣。讓貝海有點兒吃不準。
這沒有頭沒腦劈頭蓋來的來了這麼一出讓貝海直接有點兒摸不着頭腦,杜合還單獨跑過一兩次,這貨現在除了忙公司的事情,然後一有點兒時間都花在酒吧裡釣妹子或者追求那種三四流的小明星了。況且現在I企業家的小名號估計用來起也相當順手。據說小姑娘哭着喊着撲過來的都有,真正的達到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沒心沒肺境界。這樣的小日子過的妖氣十足的突然說要跟着自己出海,貝海自然是懷疑了,要是不懷疑纔有鬼了呢。
現在貝海想到的最嚴重的事情就是這倆貨在經營企業上有了分歧,別看現在兩人都有錢了。但是貝海知道錢這個東西不光能給人帶來舒適的生活也能給人帶來更大的野心,不看別的就看自己資助的幾個政客就知道了,以前也就是想個市長議員們的,現在兩眼珠子就盯着州長國會議員的位子了。
貝海最怕的也就是這一點兒,兩個好友貧困之時一起創業然後富貴之後不光是分道揚鑣反目成仇,這決不是個例幾乎就是一半對一半的常態。
錢帶來野心,野心同樣崔生控制慾。
“你挺想我們兩人鬧矛盾嗎?”許輝撇了撇嘴對着貝海輕蔑了啾了一眼,然後就是把自己的目光放到了桌臺上的小擺件上,一個人撅着屁股看着一個十幾美元買來的便宜貨居然還能讚不絕口。
“想個屁!”貝海聽了笑着說道:“我最擔心就是這個你們倆小子鬧矛盾我跟着受夾板氣,到時候偏着哪一邊都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一聽許輝的語氣貝海就知道這小子表現的反常跟杜合之間的友情沒關係。貝海也就放下了心來。
“不是這個事情就好辦,給哥們說說你不是追的小姑娘多了身體出了什麼狀況,產生了某些難以啓齒的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慨,準備跑到我這裡來避上兩天,回回血?”貝海心情一舒暢就拿起許輝開起了玩笑。
許輝頭也不回的說道:“屁事沒有我就是覺得工作累了,突然的什麼事情都不想幹就到你這裡來散散心,怎麼不成啊?”。
“成!成!”貝海樂着說道:“你好好的散!”。
“對了,什麼時候出發?”許輝對着貝海問道。
“明天晚上就走,你不會就帶那麼點兒衣服吧”貝海接機的時候就知道這貨只帶了一個雙肩包還有一個拉桿箱,裡面能放的衣服不用看也不適合出海用至少是不適合這趟出海。
許輝問道:“你這裡又不是太冷我帶這麼多的衣服幹什麼。再說了你的船上能沒有空調?我還就不信了!”。
“你如果想一直呆在船艙裡那就現在這樣的就成了,你要是想一甲板上去的話,下午的時候咱們就是開始採購了,什麼羽絨服絨褲之類的你都要準備好了。免得到時候凍成人棍兒”貝海說道。
許輝有點兒不信對着貝海很沒底氣的問了一句:“真有這麼冷?”。
“廢話,我這次去的是格陵蘭附近,不說別的那裡現在海上戲看到的最多的東西估計不是船而是大大小小的冰山,想想看這時候比東北那嘎達還靠北,你覺得冷不冷?”貝海說道。
“靠!真的假的?”一聽說有冰山看不光是沒有嚇住驚許輝反而讓這貨的眼中帶了點兒期盼:“走,咱們現在就去買東西去”
“急什麼急。下午的時候再去,買了東西到時候直接扔船上去”貝海回到了格洛斯特三四天一天也沒有閒着過,不光是和馬特還有喬伊兩人一走檢查新船,還要給船和水手們備上一些必備的東西,這麼寒冷的海域作業防凍的東西也是必不可少的,加上還要接收一些訂製的捕蟹籠具之類的,就快忙到了腳後跟打着後腦勺了,今天好不容易接許輝算是休息一上午,現在哪裡想再多動。
“你先自己找點兒事情要不就看看電視上上網什麼的,我先眯一會兒等會下午的時候還有好多事情要幹呢”貝海說着就把腳上的鞋一蹬然後腿一縮睡到了沙發上準備小睡一會兒。
許輝這邊瞅了貝海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自顧自的就開始轉了起來,至於貝海院中的幾條守家的看山獒許輝也知道脾性,不出屋子的範圍而且不要表現的鬼鬼祟祟的就不會有大事兒。
貝海這邊一合上眼就睡着了,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己經睡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許輝!”貝海揉了揉眼睛站起來纔想起來自己家裡今天有客人,喊了兩聲之後沒人回答就先在屋裡找了起來,屋裡沒有自然就要出去找。一出屋貝海就發現許輝這小子現在正合衣睡在門口的鞦韆椅上。
貝海走近的時候發現這貨現在睡着了還是雙眉緊鎖着,似乎什麼心事一直藏在他的心裡,不過貝海這邊也不決定再問了,即便是朋友誰還沒有個不可說的秘密不成。
找了一個軟和的毛毯子蓋到了許輝的身上貝海轉身回到了屋裡開始做起了午飯,當然了這時候吃己經是有點兒遲了都快到一點半了,不過貝海還是捋起了袖子開始簡單的炒了兩小菜,然後把許輝叫了起來,兩人吃完了之後就驅車前往鎮上。
“喲,這船可真大!”當貝海帶着許輝買完了衣服到了碼頭的時候,這貨一看到碼頭上的新船不由的張口就讚了一句。
沒等着貝海謙虛一下許輝又說道:“不過這船怎麼看起來有點兒像是電視上的貨輪啊,整個船身大部分就是一大平板”
這是貝海今年新訂的船,取名大蟹鉗號,這名字算是貝海撓破了頭皮纔想出來還算是滿意而且沒有重名的名字。捕蝦蟹的船和金槍魚船不太一樣因爲作業的方式不同船怎麼可能一樣嘛。
大蟹鉗號船橋緊湊而且幾乎只站到整個甲板的七分之一都還差點兒,雖說船橋還是在船頭不過這看起來是有幾分集裝箱貨輪的樣子,當然了大蟹鉗號寬且長的甲板上放的不是集裝箱,而是一個個大號的捕蟹籠子,這樣的籠子也是按着馬伯利藍龍和巨王蟹的個頭重新設計了的,一般的蝦蟹籠可捕不了這麼大個頭的東西,就算是白令海峽捕帝王蟹的籠子也沒法捕這兩種空間孕育出的品種。
三千多噸排水量的大蟹鉗號比旁邊的船普遍的都要長出一大截子來,迪戈和瑪琳的兩艘九百噸的捕蟹船更是緊靠到了大蟹鉗號的身邊,兩下一對比自然讓兩艘船都有點兒相形見絀,大蟹鉗號看起來也更加大了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