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蟹鉗號相對龐大的身體一進了港就引起了一衆船長的目光,別說是老水手就連新上船的也看的出來大蟹鉗號的艙裡空空如也,雖然太陽己經下了山,不過這船身吃水深淺誰都看的出來,就算不是空的也證明沒有多少東西,要是有的話水線不會這麼淺,而跟隨着大蟹鉗號迪戈的船同樣如此。
要是換了別人的話現在一準兒就有大蟹鉗號沒捕到東西傳出去了,到了貝海的頭上誰都不想輕易的下結論說貝海這個漁季最後一趟空着船返港了。
很多格洛斯特的人並不知道貝海這邊的漁獲直接連格洛斯特的邊都沒沾就運出去了,聽到了都處都是傳來豐收賺錢的好消息,但是貝海這裡只聽說漁獲不錯,但是收穫了多少沒幾個人清楚的,現在不是沒有人在心裡嘀咕:這位傳奇船長不會是沒捕到什麼蟹吧!想的人有一些不過並沒有人敢說出來,因爲以前貝海的做風太惡劣了,可以說是專注打臉好多年,沒人想在捕魚撈蝦這東西上和貝海這麼硬槓,因爲前例表明這麼幹的最後一般都會落個二逼蛋子的下場。
“赫爾,今年的收穫怎麼樣?”
“還行!你怎麼樣,布魯特”貝海伸出了腦袋對着自己打招呼的船長問道。
被貝海稱做布魯特的船長笑着說道:“還不錯,船員們每人分了大約一萬六千美元”。
“運氣不錯!”貝海看着這位臉上的笑易順口就誇了一句。
“你的收穫怎麼樣?”
“還沒有算出來,這些東西太繁瑣了一點兒,等着靠岸的時候本尼那邊就可以給出來了。所以說現在我和你一樣也不知道這個數到底是多少”貝海說道。
並不是貝海說謊而是蝦子和蟹與金槍魚相比單體的個頭太小了,一個才三十多磅這個數目加起來就有點兒大。而且每一隻相差也就是在幾磅之間,要張紙上記下密密麻麻的大體數量。貝海看到都暈了哪裡還會自己一個一個去算合計,現在大至就是有了個底罷了,真正的份量還是要等本尼這邊稱出來才做的數,而且活體運出去那也是按着到客戶面前稱出來的重量算的,不可能你這邊稱出十二磅,客戶當面稱十磅卻按你這邊算,現在馬伯利藍龍雖少但是還算不上賣方市場。
在貝海這麼一說布魯特就沒有再問了。
從進了港口之後貝海就不停的和人打招呼,直到把大蟹鉗號停到了碼頭上,而迪戈的船卻不能停在旁邊。因爲這船現在要停到船東指定的泊位上去,老實說這位船東今年小虧了一點兒,像是貝海第一次租船一樣沒有選擇分成而是選擇了租金方式。當然了第一個漁季也沒有多少船東選擇突進式的分成形勢,一船都是選擇固定租金降低自家風險。可以預計的是下一個漁季分成絕對會是主流。
貝海這邊船靠了岸,這幫子水手們就立刻奔上了碼頭和自家前來接待的親人們抱在了一起。雖說是到了吃飯的點兒不過大家並沒有離開,而是在碼頭上等着自家的船長分支票,最後一批蝦子的收入纔剛收回來,進港的時候本尼還在公司裡算着該給貝海的收入呢,估計大家至少要等半個小時的時間。
不是說不能拖而是貝海實在是太想念自家的兩小東西了。等着晚上的時候就準備直接飛回自家小島上去,格洛斯特這裡現在是一點兒也不想呆了。沒有老婆又沒孩子的地方最多就算個旅店,哪裡能算的上家!
貝海這邊呆在艙裡等着本尼過來,而水手們則是和家人聊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湊在一起打聽着別人的收入,這也是正常的情況,大家都想聽聽別人賺了多少。等會兒和自己這邊比一比看自己賺了多少。
“媽媽,我聽人說你們收入好像不怎麼好”艾娃十三歲的小女兒對着父母問道:“那你們的收穫真的好不好?”。
“挺好的!我覺得非常的好。親愛的!爸爸手媽媽幾乎忙的沒有時間睡覺”傑瑞對着女兒說道。
小女兒一聽立刻跟着問道:“那我能有一輛自行車麼?”。
傑瑞知道女兒說的自行車不是騎騎那種的,而是可以野外騎的價格自然也不錯一輛要好幾百美元呢。小丫頭一直說這個問題都說了快一年不過家裡的收入如此。艾娃一直不同意買罷了。
傑瑞想到了這裡不由的心理一酸:“等爸爸拿到了錢咱們就去買!”。
不論有多無賴的人都有心中的那一塊柔軟,傑瑞也是如此每次一遇到這樣情況的時候總是受觸動然後努力幾天之後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每天無所事事喝喝小酒。可以說現在除了小女兒之處,大女兒和兒子根本看不起他這個老子,大多數的時候連說話都不想和他說。
話還沒有說完呢,艾娃就張口了:“看吧,還不知道咱們的收入有多少呢”。
聽了這話小女兒眼中的那一抹驚喜又化成了滿滿的失落,傑瑞看到的心中頓時又是一痛,下意思的攥緊了手不過很快的苦笑着在心裡自嘲了一下之後又鬆開了:除了喝酒吹牛,你還能幹什麼?傑瑞!
正當這裡一家人正聊着天呢,艾娃看到了多米尼克和自己的女友從自己的身邊走過,不由的張口對着多米尼克問了一句:“尼克,你覺得我們這次能分多少?”。
“按着比例的話你們該是我們的一半差不多了吧”多米尼克想了一下說道:“哦,可能你還要少一點兒,因爲前面的兩次你們還沒有來呢,不過前面的兩次都不是太怎麼賺到錢”。
聽着多米尼克一說,自己賺的只有人家的一半,艾娃的心突然間就是一沉。別人的一半能有多少艾娃不確定不過這聽起來明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多米尼克這些人以前的賺的多,那是捕金槍魚不是撈蝦。現在究竟能分多少艾娃一點兒底都沒有。
看着多米尼克輕鬆的背影,艾娃說道:“但願咱們一起能有三萬美元。這樣埃迪的學費就有了!”
“媽,我可以貸款的”大兒子張口說道。
“哪裡這麼容易還的”艾娃搖了下頭說道。現的誰知道大學生畢業即失業,幾年下來沒有二十萬也要十大幾萬,一沒工作的年青人怎麼還?
一家人開始忐忑的等着迪戈這位船長過來分支票,既怕看到上面的數字過少又希望上面的數字能讓自己滿意。這種予盾的心情不光是艾娃連傑瑞這個一直充當家裡甩手掌櫃的人都這麼想着。這一次在老婆的淫威之下,傑瑞幹活兒並沒有什麼偷懶的,因爲一偷懶艾娃的眼神就立刻向刀子一樣射過來,頓時傑瑞就覺得自己的屁股下面被人紮上了一刀。
正當一家人這麼如坐鍼氈似的等着的時候,艾娃望到了五個人結伴走了過來。這幾人中艾娃認識兩個住在格洛斯特的老傑斐林和科勒爾,這些人就是跟着瑪琳船的,也就是造貝海反的第一幫子船員。
所謂的海上發生的事情就留在海上,那隻不過是白扯淡!傑瑞很快就發現了大蟹鉗號的水手對着湊過來的五人沒什麼心情應付,很快的事實就證明了傑瑞的看法,在這幾人一轉身離開的時候,勞倫這些人的眼神中明顯的帶着不屑,瞟了一眼之後幾人這才繼續聊了起來。那眼神就像是看一坨無人想去碰的屎。
而當五人湊到了安德烈和亞當身邊的時候,亞當和安德烈並沒有這麼應付不過那神態中卻也不見怎麼親近。傑瑞對於自己的感覺還是挺自信的。
“亞當,你們知道你們這次能分到多少錢了沒有?”科勒爾對着亞當問道。
亞當搖了搖頭:“不知道,瑪琳那邊說了?”。
正當科勒爾要說的時候,又有兩個人走了過來。這兩人艾娃都認識都是格洛斯特的老人了,這些人就是自家兩口子替代的人一個是前大副盧卡斯一個是前水手比利,這些人都是來分第一次出海時候的紅利的。
等着這倆人加入科勒爾說道:“我們每人分了一萬八千美元”。
“那是挺不錯的”盧卡斯說道:“我們分的就少多了”。
“有多少?”
“不提也罷!”盧卡斯不好意思說出自家的收入。這趟出海說是大豐收不是沒有標準的,按着一般水手的收入來說拿的出手的差不多都在一萬五左右。而自己出去以後跟了別的船長。收入有一點兒不過說不上,每人分了連八千美元都不到。
比利這邊立刻把話題引開了:“聽說傑德那邊一人分了快四萬美元。芬奇那邊一人分了三萬多”。
亞當聽了想了下說道:“那真不錯,有這數目我也就滿足了”。
這話是第一次跟貝海船的亞當說的,要是大蟹鉗號的人聽說傑德那邊分了幾萬一準兒不屑的說,我們至少是他的兩倍,說不定還會加上一句這是傳統!而現在亞當和安德烈內心也想着一定要超過這個數。雖說貝海的大方是有目同睹的,不過做爲第一次跟船隊的水手,倆合還是有點兒惴惴,錢這東西必竟到了自家的口袋裡才能說是自己的,在老闆那裡的錢哪裡能作數的。
就這樣一幫人站在碼頭上一邊抽着煙一邊小聲的聊着,主要在話題仍然是在那個水手份了多少錢上。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都過了半個小時了,本尼這貨還沒有出現,水手們只好讓自己的家人都到車上去,留着自己在冬日的小風裡等着。
現在貝海都有點兒着急了,因爲眼看着自己這邊灰機就要起飛了啊,再不來自己這邊趕飛機都有點兒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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