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海開公司是準備賣魚的,原本考慮的只有日本市場還有美國市場,誰知道隨着新井這邊在國內開拓生意而且量越來越大,自己這邊也不得不在國內設立了協調用的辦事處,然後辦事處就成了現在這樣規模的公司。
現在自己的經理巖田居然不光着想着賣魚還想着幾年後能賣地了,聽着巖田淘淘不絕的講述着現在國內的市場,看樣子這傢伙不光是想賣地而且還想着勸說自己加大家國內的投入的份額。
“你說低端的魚類在國內這麼好銷售?”貝海伸手打斷了巖田的話直接問道。對於低端的魚類市場行情貝海一直是不關注的,別說是低端的了連着石斑這類在國內高檔的魚貝海也沒有關心過,要不是這次吳秀敏這邊想讓自己出這類貨,貝海都不知道這類貨自己公司的捕撈量會這麼大。
“是的會長!可惜的是我們作爲日本公司在這個方面沒有什麼竟爭力,反而是邰彎那邊的漁業公司佔盡了便宜,而且他們的漁船現在幾乎滿載之後直接前往這裡的漁港出售,以前一到捕魚季這種低紙的鯖魚類的就掉價,現在這幾年邰灣一反常態,這些低端的魚不光是沒有掉價而且還漲價,就是因爲中國國內市場……”。
貝海聽了之後不得不暗自的嘆了口氣,心道:這事兒真不好辦,按理說自己這邊是美國籍,秋山是日本公司。但是邰灣能享受的東西自己這邊完全享受不到啊,關係在這邊擺着呢,貝海哪能指望秋山能享受到邰船的待遇。
“那你覺得怎麼辦?”貝海問道。
“公司在中國投資漁業!”巖田直接張口就來,說的話兒很溜估計心裡有這想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着貝海就開始比對了起來中日兩人國人力成本之間的差異。
貝海聽着巖田講了十幾分鍾,不由的陷入了沉思,思考着這個事情有多大的把握。當然了就算是在國內開公司貝海也不能帶着船隊出海去捕這種魚去,不過呢巖田有一句話說的很對,隨着國人生活水準越來越高對於海水產品的需求會越來越大,而且現在中國自身的遠洋捕撈能力近年來雖說大步發展。不過老話說的好嘛底子薄發展雖快但是基礎還是不怎麼樣,這些事情綜合起來就證明現在投入這個行當仍是大有可爲的。
這個事情貝海想了一下說道:“巖田,你可以把你的想法整理一下然後報到總公司那裡!”。
巖田聽了之後對着貝海說道:“板本社長那邊我己經報告上去了!”。
“那他的意見是?”貝海問道。
“社長有意支持我的想法,所以我今天才趁着這個機會和會長您提一下”巖田現在這臉上不見激動反而是眼睛中有點兒擔心。現在直接面對的是自家社長,成與不成就是這一下子了。
貝海這邊本來準備踢下皮球,誰知道皮球還沒開出去呢又到了自己的腳下來了。
卡森這時接口對着貝海說道:“我覺得可以!中國的市場現在誰都想插一腳,只是恨沒有切入點罷了,我聽着巖田的說法覺得是一門好生意!”。
“原則上我同意了。你們把可行性報告整理出來,先送給板本”貝海輕敲了一下桌子說道。
對着賺錢這東西貝海現在真的沒有太大的概念,但是看着巖田這邊這麼替公司考慮而且還費了這麼多的心血自己也不好就這麼打發回去,還是給個機會吧,算起來至少也能解決一下國內就業問題。
說到了這裡,貝海聽到了門處傳來輕輕的兩聲敲門聲,喊了一聲進來之後發現胡春櫻三人回來了。
貝海笑着問道:“怎麼樣?”
“太好了!”胡春櫻說道:“海兒哥,你放心吧我一準兒好好工作!”。
“行了!那我們就回去吧,晚上的時候我還要送這位呢”說完貝海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算是這次明珠公司行的結束語了。
就這樣貝海送胡春櫻回學校。然後就直接去和許輝杜合碰頭一起送卡森上飛機。着着卡森上了飛機之後,貝海則是立刻帶着小舅子轉頭去老丈人家。
原本貝海想解釋一下這個事情的,誰知道小舅子和老婆幫着己經給解釋的差不多了,貝海這邊也就省下了口舌。
原本貝海準備在老丈人家住上這麼兩天的誰知道一天都沒有住滿就不得不因爲一個電話改簽飛機直奔加拿大而來。
將近二十個小時,貝海不是在機場就是在飛機上,最後換上了小飛機這纔到了聖約翰。
“老喬治怎麼樣了?”貝海一下了飛機就對着前來接機的司機說道,司機是個白人老頭兒,大約六十歲的樣子從老頭子出名後沒幾年就跟着老喬治了。
司機聽了貝海的話輕輕的搖了搖頭:“我們己經失去他了!”。
貝海聽了不由的從心頭涌起了一陣憂傷,沒有說話跟着司機從小飛機上下來直奔着不遠外停着的一輛奔馳。
透過車窗貝海望着飛快的向着車後閃去的燈光,腦海口浮出了自己第一次見到老喬治的情景。就是在這裡的碼頭自己看到了星號的前主人,漁夫中的一代傳奇老喬治,想到了他對自己說的話,還有把星號送到自己手上。進港那時自己在碼頭上望着星號耳邊聽着四周不斷鳴起的氣笛聲,那是漁夫們向着一代傳奇致以最高的禮儀……。
想着想着貝海不由的鼻頭就發起了酸來,就在去年自己到了這裡的時候老傢伙還爲自己辦了派對,自己還看到這老傢伙和比基妮妹子們大跳貼面舞,那時候貝海自己都覺得這老傢伙活的隨意而自在,似乎是人世間沒有什麼能阻當住他追求快樂的步伐。只要想做而且是要不違法七十多的老傢伙就會直衝而上。開跑車泡靚妹似乎這人的心永遠不會老去
一樣。
上了車貝海想了十多分鐘後才緩過了神來對着前面的司機問道:“怎麼突然一下子就發生了這事情,去年見他的時候看他還好好的麼,幾周前和他通話還說讓我漁季出海的時候過來一趟呢,他自己說不是能吃能睡的沒事幹還能追逐小姑娘呢嗎?”。
到了車上司機沒沒有什麼好隱藏的,邊開着車子邊對着貝海說道:“先生的年紀畢竟大了,這兩天剛追到了一個女朋友有點兒太過於放縱了一些,不光是帶着她出海而且還連着開了快一週的派對!,大前天凌晨的時候姑娘發現他很痛苦然後就通知管家,可惜等着直升機過來的時候他己經出現了休克,到了醫院的時候醫生說己經沒有辦法了,昨天清醒過來之後就讓我們打電話叫你過來想見上你一面”。
貝海聽了不由的唏噓不己。貝海想到了老傢伙可能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不過可沒有想到這麼早,光看老頭的樣子貝海覺得至少九十沒有問題。誰知道這一點兒準備沒有老頭子就立刻來了個馬上剎。
被司機直接帶到了喬治的家裡,貝海吃了點兒東西但是怎麼也睡不着,直接坐了起來繫上了睡袍就這麼下了樓。
到了樓下貝海輕輕的按開了酒吧的小燈,拿了個杯子直接從老喬治的存酒中開了一瓶威士忌,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然後就這麼靠在小酒吧前面一邊輕輕的抿着酒一邊打量着這間自己和老喬治每次來都在蹲在這裡閒聊的小酒吧,可惜的是這一次再也聽不到老頭子那爽朗的笑聲了。
酒吧的燈光把管家吸引了過來,坐到了貝海的旁邊拿起桌上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對着貝海示意了一下:“敬喬治!”。
“here!?here!”貝海擡起了手中的杯子朝他舉了一下,飲了一大口。
貝海喝的很急直接把自己給嗆着了,低着頭立刻開始咳嗽了起來,管家順手就開始拍着貝海的後背。
“謝謝!沒事了”貝海擡起了手示意管家不用再拍了。
輕輕的又灌了一口酒,貝海一邊感受着標色的酒液通過嗓子流入胃裡一邊邊用手輕輕的轉着手中的酒杯。
“今天是我最後一次呆在這房子裡了”管家對着貝海輕輕的來了一句,然後悠悠的說道:“從我到這裡開始己經有三十,噢不,快二十五年了……”。
聽着管家續續叨叨的說着話,說着明天葬禮一結束他就要回鄉下去,回到自己的小牧場裡去,然後等着上帝的召喚之類的。不用想貝海都知道管家對於喬治有多尊重與關切,貝海也知道對於老喬治來說,陪伴着他一路走來的就是管家和司機這廖廖數人罷了。他們之間既是僱主也是朋友,甚至是有點兒親人般的依靠感,現在隨着老頭的離開這一切都己經結束了。
聽着管家這邊說個不停,而且隨着一杯一杯酒下肚話語之中開始帶起了抽泣。
貝海沒由來的想到了當自己老的時候會不會有人也像這個管家一樣真心的爲自己哭泣,自己的孩子們是不是會更再乎自己這個父親的離開,還是關心他們能從自己這個老頭子手中分得多少的財產。
貝海想是想了,但是想不明白或者還有點兒不想想明白。
管他去呢!貝海在心裡說道,說完直接又站起了從酒架上重新拿起了一瓶酒給自己滿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