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九月底,眼看着就要到十月初了,海上的氣溫也在不斷的降低,現在白天最高溫度也就是十三四度,要是碰上雨天氣溫還要更低一點兒。不過這一週多快兩週時間老天還是挺照顧一幫子在海上討生活的漁夫,只落了兩次零星的小雨,連個大點兒風暴都沒遇到。
波紋號的貯藏艙裡再一次擺滿了魚,不光是艙裡就連甲板上也放着一條六百多磅的魚,這條魚的肉質非常的不錯,按着現在貝海估計,至少也該在三四萬塊以上。
漁獲是挺讓人覺得快樂的,不過比起魚獲來更上貝海開心的是油條,這貨似乎越來越能理解貝海的心思了,都快學會怎麼分辯金槍魚的好壞了。從上一次到現在連續兩次都給貝海帶點兒驚喜,就拿這一次來說話,這條六百多磅的肥魚雖說個頭不大,但是肉質好啊價格自然高上不少。
雖說大部分的時候還那樣吊兒啷噹的樣子,不過現在四周找魚找的這麼有水準,貝海也就無視了油條這貨的‘自由散漫’。
豐厚的漁獲現在對於貝活來說習以爲常了,至於馬特尤其是齊一銘每次回港臉上的笑容那是擋也擋不住的。
“起錨,回港!”貝海對着靠在船舷上的兩人說了一句就轉頭回到艙裡。
“回港!”馬特跟着自己的船長吼了一聲,立刻把剩下的半箱子冰凍餌都抱了起來,連帶着紙盒子都一起扔進了海水裡。
齊一銘則是笑哈哈的望着大副。每次帶着豐厚的漁獲回港,這纔是讓漁夫們歡樂的源泉。
波紋號動了起來,調轉了船頭筆直的指向了港口的方向,向着母港駛去。
等着船設制好了自動巡航,齊一銘和馬特兩人都湊到了駕駛艙裡,三人聊起了天。
“那水塘子還真是讓塞琳娜給你談下來了?”齊一銘對着貝海問道。
貝海這邊買房子硬是要帶個水塘子又沒保密,齊一銘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這事兒齊一銘反而理解,馬特這老美轉不過彎來。作爲中國人齊一銘想的是好房自然是依山傍水,這裡山沒有,那就只能傍水了。
“嗯,談下來了,這次一回去就把合同給簽了,等下次出海回來我就能搬到新家去了”貝海樂的眉開眼笑的,馬上就要有房子了!以前談的時候沒有覺得,可是這真的到手了之後,貝海反而是有點兒激動了。
想到了一件事兒,貝海對着齊一銘說道:“等房子到手了之後,你也跟我一起搬進去吧。省了我給你出房費了,不過房間的衛生歸你”。
貝海說這話一方面是打趣,另一方面也是怕齊一銘住自己家裡覺得尷尬。說實話貝海不想有人住進來,至少是暫時,自己空間裡的疤臉上,大毛幾個可都要放出來的,這突然一下子就冒出來也不是個事情啊,總要打點兒掩護什麼的,也不是說立刻就有人懷疑什麼的,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這道理總沒錯兒吧!
齊一銘聽了衝着貝海抱了抱拳:“我這裡先謝了,不過呢我還真不能去你那裡住,一來你那地方真的有點兒遠了,二來我以前沒什麼錢住讓你掏房錢還算是說的過去點兒,不過現我都拿着船員的薪水了,再這麼幹這就有點兒不像話了。我已經讓馬特幫我找到房子了,這次回港之後我比你還先搬到新家呢”。
聽這麼一說,貝海轉頭看了兩人一眼:“沒聽你們提過,保密工作做的不錯啊”。
馬特說道:“上次齊和我說過,然後我就想到了合適的,人家空着的一間小屋,房租也不貴一個月六百美元”。
“是挺好的,五十幾個平方的小屋雖說離着房東近一點兒,不過獨立的廚房衛生間都有,我很滿意”齊一銘接口說道。
都說這樣了那貝海也就順水推舟了:“那大家先後都搬新居了?那要慶祝一下”。
“那我先來吧”齊一銘說道,三次出海快兩萬塊收入,請個客兒還吃不窮齊一銘。
三人這邊正商量着吃什麼呢,船上通話器中就響起了九月號老大副喬伊·史坦威克的聲音:“赫爾,獵手號上發生叛變了”。
九月號船長是喬伊的妻子,金槍漁船船長除了這位瑪琳·史坦威克之外就沒有女船長了。夫婦兩人都是迪戈的朋友,一來二去的就和貝海的關係搞的挺不錯的。
這夫婦兩人跟着迪戈學,不像是別人一樣死往波紋號身邊湊,這兩老夫婦就是跟着迪戈一起,不過漁獲比網號可差多了。不過要是硬性的定義下,九月號的漁獲算是中等而且偏上的。
正常的話普通漁夫兩三次出海能有一次帶着魚獲回就算是挺不錯的了,幾乎次次到現在爲止就是網號、克里斯汀號還有長矛號。去掉幾乎兩個字,那就剩下波紋號了。
“叛變?”貝海一聽這個詞可夠新鮮的啊。
“可不是麼?”喬伊那邊說道:“他的大副馬汀已經離開了獵手號,現在聽說多米尼克也不太想繼續在船上幹下去了!”。
馬特聽了說道:“不用猜都知道了,早晚的事情。誰讓傑德老是喜歡跟着我們,跟着我們到了漁場,這裡的魚很不錯,他又沒本事釣上來,不發生叛亂纔是怪事兒”。
馬特這話說的沒錯,傑德這貨的魔怔已經持續了不短的時間了,這幾次只要波紋號出海那麼獵手號一準兒相伴。今天一早睡醒,波紋號上的船員發現身邊的獵手號不見了,還以爲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沒想到是因爲內亂返航了。
要是跟着波紋號你有漁獲還好,自從第一次釣上來兩條魚之後,獵手號一根魚毛都沒有看到,不光是沒有看到魚而且還眼巴巴的看着波紋號一條一條的往船上拖。作爲一個漁夫誰受的了這樣的打擊啊。
老實說貝海並沒有讓土狗給獵手號搗亂,也沒有興趣給傑德找小麻煩,反正現在貝海已經知道了所謂的頂尖漁夫也不過如此。都這樣了貝海還怕他個什麼,要是不怕到處開船找合適的大魚浪費時間,到最後弄的得不償失,貝海都可能駕着波紋號滿片海上晃盪的直接找個一千三百磅以上的大傢伙拖上船。
“難怪早上就沒有看到過獵手號了”齊一銘說道:“我們還以爲獵手號轉了性子呢,沒想到發生了這事”。
“行了,就是這個事情,告訴你們讓你們開心一下,over!”喬伊那邊說完就開心的掛了。
從喬伊的表現來看大家就明白以前的傑德和獵手號是多招人恨了。
放下了通話器,貝海想了想說道:“馬汀離開了是不準備幹漁夫這行了麼?”。傑德本來就是一流的漁夫了,就算是馬汀要換工作,那能選的船也不是很多。
馬特想都沒想說道:“不用猜也就兩種可能,一是馬汀決定自己當船長,二是離開就是讓傑德緊張一下,達到了他的要求之後他就回去了。說老實話,像傑德這樣本事的船長,要找人還是挺簡單的,當然了他只要別再犯渾,死死的跟着我們的步子來就成了”。
“算了,這是別人的事兒,咱們跟着死腦細胞作什麼”貝海說道。
“也是!”馬特和齊一銘異口同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