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梟打開房門,撿起夾在門縫中的信封,打開一看是阿杜寄來的邀請函,以及一張他和惋紅曲,張晗,一家三口的合照。
他把邀請函放在桌面,打開筆記本,搜索南山仙境,百度網頁一大片,各種報道。
李梟慢慢的遊覽網頁,發現他的新聞和南山仙境的成對比,每篇報道都有他的照片和記載。
他自嘲一笑,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已成爲了網紅,雖然不能和當紅明星相比,但南山仙境大部分的遊客都認識他。
合上筆記本電腦,他從鱗戒中拿出密碼箱,八位數字密碼。
“啪!”密碼箱打開。
神宗最常用的密碼,也是東瀛最驕傲的密碼,1931年09月18號,東瀛的軍隊在三個月裡,佔領了華國的東北全境,而這也是華國的恥辱日。
箱子內,只有一支裝有暗紅色血液的針筒,他不用想,肯定是神宗從突變者身上收集到的血液。
這東西在李梟手中,只能用燙手山芋來形容,古武者和東瀛肯定要追回,如果國外其他勢力也來,是不是意味着,他將被羣毆呢?
看來,他需要去一趟倫敦,有些事必須要辦,不能再拖下去了。
……
平常的過了兩天。
星期六,晚上五點,天還沒有徹底黑。
商海攝影會展中心的門口,鋪着長長的紅地毯,兩旁有來自國內外的記者,手中統一拿着相機,對準從一輛輛黑色轎車中,下來的商業鉅子或是明星拍照,搶奪明天的頭條新聞。
這時,一輛黑色林肯停下,一名男子身穿冷酷的黑西裝,系一條代表手握權利的深藍色領帶,長髮後梳,自信的露出額頭,乾淨俊朗,不失沉穩的氣勢。
隨後,男子紳士般的略微彎腰,伸手請一名盤起柔軟金髮,身穿潔白的緊腰浪花連體裙,水滴形鑽石耳環,天鵝脖子掛了一條藍寶石項鍊,身材高挑,美腳踏魚嘴高跟,有一米七八的絕美女子下車。
薛雪挽住身邊男人的手腕,她微微一笑,記者的燈光全都配合的給了她。
而被她挽住的李梟,臉色有點病態的白,他被薛雪挽住手腕的瞬間,渾身明顯的抖動了一下。
“別裝模作樣,懲罰還沒結束。”薛雪微微笑,小聲的對他道。
李梟好想哭啊!
這兩天,他沒睡一個好覺,每當他和薛雪大汗淋漓的戰鬥結束之後,他剛睡幾個小時,又被薛雪弄醒,繼續戰鬥,然後再睡,再戰鬥,這兩天,李梟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這幾天,薛雪沒給他好臉色,每當到傍晚,強行拖他上牀,像嗑了藥似的,瘋狂的榨乾他。
而這一切的原因,都是惋紅曲留在李梟脖子上的吻痕,故而引起了薛雪強烈的反彈。
作爲被迫接受的李梟,他升起了寧可戰死,也不在裙下苟活的心,但他的飯量增加了,估計是內虛的緣故!
“李梟,李梟看這邊?”一名男記者顯然認識他,拿着相機拍。
李梟終於體會到了,痛苦與快樂並肩的深意了,明明他現在痛苦的厲害,還要強顏微笑,男人真是苦啊!
走過紅地毯,也就幾分鐘的事情,但卻是三步一停,兩步一緩,引得薛雪開口挖苦他的名氣這麼大,搞得金髮碧眼的老外記者都認識他了。
“我不知道什麼原因?你不要問我,我們進去問阿杜,他應該能給我一個合理的答案。”李梟摟住她的腰,吻了吻她的臉頰,這一幕也被衆多記者拍下。
這一瞬間,薛雪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無意,眼眶忍不住潤溼了,她明白李梟是在向世界宣佈,她是他的愛人。
她期盼的,她終於得到了。
“兩位,你們來了。”今晚的阿杜,他把長髮系成了馬尾,黑色西裝,領口敞開,主動出來迎接他們。
“恭喜你。”李梟心知,一個普通的攝影師不會有這麼大的排場,他也從網上得知,阿杜是國內外有名的攝影師,而且還給部分頂尖的模特拍寫真,他是一位職業道德良好的大咖。
“我也要謝謝你。”阿杜向他伸出右手,李梟有禮的迴應,阿杜對薛雪紳士般的行點頭禮。
李梟笑道:“你不要管我們,我先和薛雪逛逛,一會兒主場見。”
“好,一會兒見。”阿杜還要迎接其他人。
展廳內的牆面,地面,頂棚,統一的純白色,相框全是黑色,做到點睛矚目之舉,讓人的視線都鎖定在相框中。
掛在牆面的風景照居多,人物特寫也有,動物最少。
“原來如此,你這張照片,想必謀害了不少姑娘吧!”薛雪看着面前這張人物特寫,恍然大悟的道。
李梟隨即看去,這才明白過來,阿杜在他毫無察覺之下,給他拍攝了一張遠距離的特寫。
“這是我在淨化紅蓮的時候,”相框中,綠葉白蓮是陪襯,紅蓮最引目,李梟伸手輕撫蓮瓣,雖然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整體看上去給人一種孤寂,無人做伴,唯有和紅蓮相生相共的境意。
攝影,不像畫畫可以把感情注意,攝影最難的是隻用冰冷的相機,把境意鎖定,能做到這一點的,無不是頂尖攝影師。
薛雪拉着李梟往裡走,第二幅,第三幅,第四幅,足足五幅,都是他的特寫,特別是第五幅,唯一的一張近距離特寫。
“阿杜什麼時候給我拍的,我一點都沒發現。”
“你當然沒發現了,要是發現了,也不會拍得這麼自然,一點都不刻意的裝作,完全融入了大自然。”
薛雪看着第五幅相框,她突然好自豪,她的男人好優秀,光是看着他的寫真,他都能令她癡迷。
李梟唯一的近距離特寫,他身穿淺藍色的休閒服坐在草坪,背靠一顆綠油油,像蘑菇盛開的榕樹下睡午覺,一隻小小的百靈鳥在他的肩頭,一隻灰色野貓在他的腳邊,兩隻小動物互相對視。
這一幕,小動物忽略了他是人類,彷彿他纔是大自然的寵兒。
漸漸地,展廳內迎來了衆多衣着鮮光的嘉賓,李梟和薛雪離開了這幅畫的面前。
但兩人沒注意到,身後一位女子,她全神貫注的望着這副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