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峰冷笑,看到陳青雲鐵青的臉,他只有不屑,還有旁邊那個大放厥詞的王偉強,他發現這些人真的很可憐,竟然沒發現他進來的時候是誰和一起的。特別是王偉強,竟然到現在還沒認出來那個光彩四射的張少是與他有過嫌隙的,這樣的白癡,也真夠讓人無語的。
“我問你,你是選擇怎麼死”陳青雲道。
“很簡單嘛,白癡”冰峰罵道。
“怎麼?”陳青雲壓着怒氣。
“你死,肯定是笨死了”冰峰喝了一口紅酒。
“我今天不殺了你,我誓不罷休,來人,把他給我直接給殺了”陳青雲憤怒到極致之後,忘乎所以得嘶吼起來。
一羣羣黑衣大漢,卻是陳青雲家裡頭的私人衛隊,此時全部朝着冰峰圍了起來。
“青雲,張少在這裡,注意點,別鬧騰的太大了”在宴會廳東面的黃國祥疾步走過來,提醒道。
“媽的,什麼少也不行,我管他張少牛少的,今天我非殺了他不可,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陳少的權威”怒極了的陳青雲似乎忘記了什麼叫做城府,大吼着要滅了冰峰,卻也張狂到無視他的父親正在恭敬的陪伴着的張明。
而如此大的動靜卻也驚動了張鳴他們。
張鳴率先走了過來,所有的人都紛紛避讓。
“怎麼回事?”張鳴冷聲問道。
“張少,這個白癡,竟然罵我,我想殺了他”陳青雲怒聲道,他此時也想起了張少是什麼人,說話雖然帶着怒氣,卻也是對張鳴恭敬不已。
“怎麼罵你了”張鳴的聲音更冷了,似乎可以插入到肺腑之中。
“他罵我笨死了,還罵我白癡”陳青雲回答道,卻是如小孩子委屈了向大人告狀一樣。
“你就是笨死了,你就是白癡”張鳴怒道。
陳青雲愣住了,他突然間發現,自己錯了,他不應該在張鳴面前這麼囂張,竟然敢大吼着殺人。張鳴不是他的朋友,也不是他的手下。而是他頭頂上要仰望的人物。
他此時正不知道要做什麼呢
“白癡,呵呵”冰峰淡笑着,無視着周圍的人。
“你,你有種再給我說一句”陳青雲怒聲吼道,卻是又忘記了還站在他跟前的張鳴。
“你說什麼?”張鳴憤怒着問道。
“我…我…我…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張少,我錯了”陳青雲顫巍巍的道。
“張少,不說那個白癡在這裡竟然推銷去了葡萄酒,剛纔不但耍陳少,還敢罵陳少,您說陳少能不發怒嗎,殺了他還是輕的”王偉強低聲道,卻是隻注意到了這位穿着一身親自由路麗絲大師做成的西裝,沒注意到張鳴的那張臉。
“呵呵,殺了他還是輕的,呵呵,你說的是吧,我記住你了,哈,我想起來了,我認識你,呵呵,這是哪家的狗仔子”張鳴黑着臉說了一句,卻是將所有的人都嚇住了。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張鳴爲什麼會這麼生氣。
“張少,他是我王家的不成器的狗崽子,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張少,請張少原諒一下子”王偉強的老爹在SH主觀經濟大權王市長恭敬道。
“是啊,張少,我那不成器的孩子在您面前不知死活,請您原諒,還不快跪下”陳青雲的老子也趕緊上前說起情來。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囂張,可在他的記憶力自己的兒子囂張也是有分寸的,今天怎麼惹得張鳴發這麼大的怒氣啊。
“哼哼,我是可以饒了他們,而且我也沒資格對他們怎麼樣,竟然敢說讓我妹夫死,呵呵,他們的膽子可真夠大的”張鳴冷笑。
“什麼,您妹夫”華夏政治局委員,SH市委書記,有可能再過幾年成爲*的陳書記陷入石化。
張鳴的妹夫?這對於大多數華夏人還是太清楚那是個什麼人物的,可對於陳書記這樣的級別,已經可以知道張鳴的妹夫是何許人也了。
“冰公子,他,他,您說他們讓冰公子去死?”陳書記嚇得不輕。
“呵呵,你問問他們自己”冰峰微笑。
“*”陳書記重重的朝着自己的兒子的腦袋上踹了一腳,他恨自己的兒子,得罪誰不好,竟然得罪了冰峰,這個說句話就可以讓他們掉入萬劫不復深淵的牛逼人物。
“爸爸,您,您,您這是”陳青雲看到他父親那憤怒的樣子,心裡頭有些害怕,更多的是慍怒,他父親這還是第一次對他動武的。
“逆子,你還不知錯”陳書記顫聲道。
“我,我,我不就是得罪了他們,我還有什麼錯,至於讓您這樣嗎”陳青雲有些痛心。
“哼,你說呢,養了你這麼多年,什麼都沒養大,竟然把你的膽子養大了,你竟然敢得罪冰公子,我從現在開始與你斷絕父子關係”陳書記堅決的道,一點也不給他這個陪着他讀過了二十多年的兒子情面。
“好”陳青雲眼角掛出一絲陰狠。
咔嚓!!!骨折的聲音。
不是別人的,正是他陳青雲自己的,仗着自己已經達到後天頂峰的修爲,想要一舉滅了冰峰。可他卻是不知道他與冰峰相差的距離到底是何等之遠。
“咎由自取”冰峰淡淡的道,說完便離開了這裡,留下一屋子驚慌失措的人。
跪在地上的王偉強卻是連頭都不敢擡,他雖然不明白什麼叫做‘冰公子’,可他也知道冰峰是個他永遠都惹不起的人物,看到陳青雲的下場,他心裡頭卻是發怵,最多的卻是無奈。待看到冰峰離開,他終於送了口氣。
崩!!!
王偉強死不瞑目,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他甚至根本就不明白他爲什麼會死。
子彈從王偉強的左腦傳了出來,一地紅白之物。
開槍的正是他的父親,王市長。
虎毒不食子,這個在華夏流傳了無數年的話,也是華夏族人遵循的規則。可此時,陳書記卻是與自己的兒子斷絕了父子關係,而且還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在地上慘叫,無數獨尊的人離開的時候踐踏在他身上,一直到他兒子斷氣,他卻一點反應都沒,似乎地上那個一直呻吟慘叫的男人不是與他有着血脈相承的兒子。
而王市長則更直接,拿着槍就把自己的兒子給解決了。
臉上還依舊是淡然。
這不是一個兩個人的問題,這是許多人的問題,發人深省的問題。
王書記和陳市長絕對不認爲冰峰會因爲他們的兒子遷怒到他們的頭上,在政治圈子裡玩了許多年的他們精明着呢。他們此舉不過是在給冰峰獻媚,爲了自己的政治生涯給而做出的一個姿態。
可就算是他們走到了一定的程度,值得嗎?勝利之後的果實,卻只剩下一個人孤獨的品嚐。一生一切的追求,不過是爲了最後的那點地位。
呵呵,拋卻親情,親自拿着槍蹦了自己的兒子,這樣的人生結果有意義嗎?
冰峰離開的時候,卻是留了一絲神念,觀察着這裡的情況,只能嘆氣而已。
他一直苦心追求的親情,在這些人眼裡頭,竟然如此不知道珍惜,隨隨便便的就可以拋卻,他只能苦笑嘆氣。
一個月後,京城北郊寒冰山莊,綠水湖畔,
“峰,你在想什麼”張茜靠在冰峰懷裡呢捏着。
“沒什麼,不過是在感嘆罷了,我一直追求的東西,竟然在別人眼裡頭那麼的不值錢,呵呵,世事無常啊”冰峰苦笑。
“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了,我只想一直這麼靠着你,嘻嘻”張茜抱着冰峰的臂膀更加的緊了。
“公子,欣然小姐似乎遇到麻煩了”龍飛出現在冰峰身後,柳樹樹枝在他身邊飄動,他的眼睛卻是往下看,不去注意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