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看到姜夢慈,就會想到姜曉渠。面對姜夢慈的無理要求,安峻熙便自然多了一份遷就。
就彷彿在疼愛曉渠吧。
姜夢慈撅嘴,“峻熙,我想自己開車去市區行不行?”
安峻熙想盡快的躺到牀上去,“嗯,可以。”
“我沒有汽車啊。”
“讓迪仔給你派車。”
“我想要一輛小款的跑車好不好?你家已經有的那些汽車都太大了,我想要奔馳那款小跑車,挺小巧可愛的。給我買一輛新的好不好?”
姜夢慈喜滋滋地說着,迪仔就衝着她舉拳頭,姜夢慈當然不會示弱,對着他翹中指。
安峻熙已經走上了二樓自己臥房門口,想也沒想,“迪仔,明天按照大姨子的要求一律辦好。”
因爲喝多了,腦子不轉悠了,安峻熙直接把心裡的稱呼‘大姨子’就吐了出來。
迪仔不悅地拉腔,“知道了,安總。”
姜夢慈樂得原地跳,耶耶地舉着V手型,突然愣了下,“咦?峻熙最後稱呼我什麼?什麼衣?他給我起了什麼暱稱啊?”
沒有聽清楚。
迪仔早就氣得抓着頭髮走掉了。
這兩個女人能夠是姐妹倆嗎?一個吧,是他們安總削尖了腦袋,也湊不近身的萬年冰山,一個可好了,甩都甩不掉的黏黏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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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吹亂了她的髮絲,她向山谷遙望着,哭着喊着,“千葉釋涵……”
是她對他太過苛刻了嗎?他就那樣跳下了山谷?
釋涵啊,其實我是自卑走到你身邊的……畢竟我……身體被人玷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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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子,是爲我哭嗎?”突然,從下面飛躍上來一個清逸的身影,拉着欄杆,跟淚眼朦朧的女孩近近的相對。
“啊,釋涵!你沒有死啊,你嚇死我了!”姜曉渠暗流涌動的心,一下子迸發了出來,摟住了男人的脖子。
埋在他脖頸裡輕輕啜泣。
千葉釋涵感動地微微笑着,溫柔地說,“你忘記了麼,我會輕功的,怕什麼,我死不了的,我還要保護你呢。看,帽子被我救上來了。”
姜曉渠這才離開身體一點,去看他手裡的帽子,氣呼呼地說,“帽子值什麼,根本不用那麼危險地下去。”
“你的頭髮絲對於我都是極其重要的。”他情深地呢喃着,情不自禁地低頭,鎖住了她的嘴脣。
她的眼睫毛上尚且沾着淚珠,顫巍巍的閉合着眼睛,被一股巨浪席捲了。
火熱的吻,帶着他恨不得融爲一體的熱切和萌動,吻得天昏地暗。
中間,隔着那欄杆。
在蜈蚣島遊玩了一會,兩個人便又驅車回去,再回去,氣氛便於來時不同了。
把曉渠送到閣樓下,剛剛晚飯時間,應該不會遲了給小和做飯。
“有事給我打電話吧。”知道曉渠有了手機,千葉釋涵便給曉渠打過去,讓她輸下來他的號碼。
曉渠點點頭,“嗯。”
她正要往樓上走,手被他從後面扯住,拽回他的懷裡,深深地俯瞰着她,狹長的眸子燃燒着濃烈的火焰,“曉渠……答應我一件事。”
姜曉渠質疑,“什麼事?”
“不論將來發生什麼,請你信任我,不要懼怕我,好嗎?”千葉釋涵緊張地說着。
姜曉渠凝眉,有點奇怪爲什麼他會突然這樣說,抿嘴,輕輕點了點頭。
千葉釋涵皺着秀氣的眉頭,開着車。
他要去尋找,打破情毒的方法。他已經向曉渠保證了,馬上跟高木晴解除一切關係,身體的,官方的。
回到家裡,發現小和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推了推他,“小和?怎麼這樣睡?很累嗎?”
“呃?姐姐?你回來了啊。”
“學習的時候睡着了嗎?”
小和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很疲乏的樣子,“哦,不知道呢,好像有點累,就睡着了。”
姜曉渠頓時擔心起來,緊張地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小和搖搖頭,忽然就笑了,“姐姐總是大驚小怪的。今晚吃菠菜疙瘩湯好不好?”
曉渠疼惜地點頭,“當然好了,我的好弟弟想吃什麼,姐姐就給你做。”
吃完飯,曉渠給小和洗着今天換下來的衣服,剛剛洗了一件,手機就響了。
還是有些不習慣有手機的生活,如果不是小和提醒,她還以爲誰家在放音樂。
接通了。
那邊立刻傳來驕橫的聲音,“曉渠啊,怎麼好幾天沒有來看我了?人家都悶死了啊!”
是姜夢慈。
“哦,姐姐啊,每天都要上學,而且那裡好遠的。”其實曉渠沒有說明,她是忌憚安峻熙那個人。
“遠什麼嘛,我讓迪仔去接你啊,我都要發黴了啊!讓小和也來吧,對了,我給小和一件禮物,正好你帶回去。”
姜曉渠心裡嘆息着,姐姐到了哪裡,都會成爲有主動權的那個人,“小和去不了,他要學習。”順便往屋裡看了小和一眼。
“那你來吧,你來了替我參考一下汽車的顏色。”
曉渠皺眉,“什麼汽車的顏色啊?”
“行了不要多問了,來了不就知道了嗎?”然後就聽到姜夢慈揚着嗓門喊着,“迪仔!迪仔!你去接我妹妹來!”
姜曉渠想說不去的,可是那邊已經開始佈置了接她的方案。
能夠聽到有一個人說,“姜小姐,迪仔去紅脣了。”
“那就讓別人去接!”
曉渠愣怔。
姐姐在安峻熙家,竟然像是女主人一樣的頤指氣使的口氣?
有些不得勁的感覺,細細品味一下,好像叫做吃味。
不可能!
姐姐在安峻熙家,當家作主,自己爲什麼要吃味?
可笑嘛。
姜曉渠有意迴避了一份真實的感覺。
如果她知道她這一次去,會發生讓她震驚的事情,她是不會去的。
可是,誰人又會有前後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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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葉釋涵沒有送曉渠上樓,是因爲,他胸口裡一股股黑暗的慾火在升騰,他暗暗意識到,他的情毒又要發作了。
一路飆車。
很恐怖地發現,這情毒,有恃無恐地掌控着他,而且犯病的頻率越來越快了。
蹬蹬蹬,氣喘吁吁地邁進了別墅,那個女助手便迎接了過來,無視他眼眸中的騰騰殺氣,說,“少爺,高木晴小姐來了……”
蹭!
一秒鐘,無比凌厲的手法,千葉釋涵便已經掐住了女助手的咽喉,掐着脖子摁到牆壁上,陰冷地低吼道,“不要在我跟前提‘高木’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