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蓉蓉!”戰南梟幾步奔了過來,黑着臉命令身邊的保鏢,“把她抱進去,叫人來搶救!”
“是。”保鏢抱起肖蓉蓉就往一樓大廳裡面走。
華仔此時完全懵了,看着眼前氣勢異常強大的戰南梟,如同在做夢一般。
他在財經雜誌上是見過戰南梟的,但見到真人還是第一次。
這一刻,華仔似乎看到了貴不可言的帝王般,戰南梟帶着一種壓迫性的氣勢,剛剛只是隨便掃了他一眼,就讓他的心裡止不住的發涼。
原來,肖蓉蓉不是吹牛,她真的認識戰南梟啊!
肖蓉蓉這次再回到大廳,受到的待遇和之前截然不同了,她被人簇擁着抱回來的——最好的沙發給她讓出來了,公司裡最好的保健醫生趕過來了,最好的藥品都拿過來了......
看着戰南梟對肖蓉蓉關心的樣子,大廳內的經理,前臺接待,還有一衆保安都嚇壞了,他們沒想到這個瘋丫頭真認識他們的戰總啊!
這回完了!
這丫頭醒過來一告狀,他們都得滾蛋了!
肖蓉蓉只是中暑一過性暈倒,到了大廳內一涼快,很快就醒了過來。
她一睜開眼睛,就對上戰南梟鋒銳的臉,看見戰南梟英挺的眉毛微微皺着。
這還是肖蓉蓉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戰南梟呢!
戰南梟真的是好看啊,不只是面容好看,而是冷漠裡泛着高貴的氣息,,強大而威嚴的氣勢讓人心悅誠服。
“......肖蓉蓉,你怎麼樣啊?肖蓉蓉.......”
肖蓉蓉發現自己真是熱暈頭了,竟然對着戰南梟犯花癡,她這是想找死嗎!
“戰總,我沒事,你快點去救救惜惜吧,她被警察抓走了!”
“什麼?”戰南梟眉梢突突一跳,“惜惜在哪個警局?”
童惜顏此時在拘留室裡備受煎熬——被剝奪的自由,隨時要開始的審訊,粗糙的飯菜,巨大的精神壓力......最讓她難以忍受的,是拘留室裡惡劣的條件。
十多平方的房間,住着四個人,環境完全談不上乾淨,廁所更是。
生活環境絕對會影響一個人的情緒,此生,童惜顏從來沒有這麼無助,這麼惶恐,這麼難受委屈過!
在這裡,童惜顏不再犯傻,不再倔強了,她無數的同警官商量,想給外面打個電話,她想找戰南梟來救她,她不想再呆在這個地方了,更不想坐牢。
只是,她的要求都被無情的拒絕了。
戰南梟啊,你不知道我落難了嗎!
戰南梟啊,你把我忘記了嗎?你都沒有給我打個電話,發現我電話關機了嗎?
在這個時候,童惜顏完全忘記了自己對戰南梟做的那些無情無義的事情!
她是多麼的想念戰南梟,真希望戰南梟還能像從前的若干次一樣,從天而降來救她!
但這只是她的想象,戰南梟並沒有出現。
童惜顏充分享受到了犯人的待遇,她都要委屈死了,覺得自己並沒有犯什麼錯啊!
拘留室的其他人紛紛被家人接走,唯有童惜顏還滯留在這裡,據說她是要被判刑的,要被送往拘留所,監獄了......
童惜顏越發的絕望了,莫非她真要被送進監獄,坐牢!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叫她的名字,“童惜顏!”
童惜顏下意識的立即應聲“是”。然後匆匆跑到拘留室的門口。
一天的時間,她已經熟悉了這裡的規矩,並且老老實實的執行。
只是,一到柵欄旁,看着外面竟然站了好多人,提審她的幾位警官,這裡的警長......還有一個高大熟悉的身影。
戰南梟的臉映在幽冷的白熾燈下,英俊得好像雕刻師精心捏造出來的標本,眼睛深邃如海,沉穩剛硬的氣場顯得格外耀眼,自帶王者的光環。
她的神啊,終於來了!
童惜顏一下就睜圓了眼,瞬間,她只覺得鼻子酸澀,咬了咬嘴脣,纔沒有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警官打開了門,語氣和藹的說,“童小姐,你可以走了,戰先生帶了律師來接你。”
童惜顏好像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大腦出現了一片空白,行動都跟着慢了,沒有馬上挪步。
“幹嘛?想裝做不認識我?還是在這裡沒呆夠啊?”戰南梟打量着面色蒼白的小丫頭,心裡是又疼又氣。
這個孩子就不能讓他省點心嗎,剛剛離開他幾天啊,就把自己弄到拘留室裡了!
童惜顏嘟嘟嘴,輕哼一聲。
“走吧,小姐,想不認識我也行,但你自己出息一點,別在外頭闖禍啊!”戰南梟在和童惜顏說話的時候,冷硬的表情不易察覺的柔軟了下來,寒潭般的面色如也同春雪初融。
旁邊的警長警官都是一驚。
多少人想巴結戰南梟都巴結不上,這丫頭竟然還裝做不認識戰南梟。
明明是羅歡歡先招惹我的!你就是在偏袒你前女友!
童惜顏心裡在吶喊,但她不想讓大家認爲她持寵生驕,沒有反駁戰南梟,走出了這間折磨了她許久的小天地。
來到外面,燦爛的陽光和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童惜顏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呼吸。
自由是如此寶貴啊!
戰南梟定定的看着童惜顏,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笑意。
原諒這件事,絕對跟愛的多少有關,有多少愛,就有多少原諒。
戰南梟前幾天被童惜顏氣的七竅生煙,無數次的痛下決心,這輩子都不搭理沒心沒肺的小丫頭了。
但是,聽到童惜顏有難,他就什麼都不顧的趕來了!
見到童惜顏的小臉,戰南梟瞬間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所有決定,他想小丫頭做的事情一定有她的原因,小丫頭做什麼都是可以理解的。
戰南梟擡手拂了拂童惜顏額前的亂髮,“囡囡,跟我回家去吧!”
“啊!”童惜顏一愣,怔怔的看了戰南梟一眼,輕輕晃頭,摔開了戰南梟的大手。
戰南梟的大手落空,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他久居上位,習慣了所有人對他唯命是從,童惜顏這明顯忤逆他的動作,讓他面有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