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土木略微瘋狂的離開,楊曉四人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是不是想搞一個獨裁**?在這個小小的島上居然還想制定國家纔有的宗教教案法規,真的是妄想,真可笑。”小海絲毫沒有一次危險戰鬥後的後怕以及疲憊,依舊是活力無限。
楊曉和楓君此刻卻像是一個死裡逃生的跋涉者,體內十分的空虛,根本提不起半點精神,更提不上跟小海鬥嘴了。
“呵呵,那並不可笑,一個人的夢想其實是很偉大的,那是一個奇蹟誕生的一個基點。”大祭司這個時候卻笑呵呵的,望着小海的調皮模樣,臉上的慈祥散發着無與倫比的美麗。
“哼!又是你這個大騙子,土木又是你的什麼人,你怎麼就這麼放過他了,應該把他監禁起來!”小海叉着腰,依舊不依不饒。
“土木是我的一個好學生,他資質非常不錯,只不過有時會有點過激的衝動,你們不要放在心上。”
“哼!養不教,父之過。原來你就是那個禍害的製造者,羞不羞啊?看你這麼老了,爲老不尊就算了,老臉通紅的話很不好看的……”小海越說越順口得意。
楊曉眼神一個示意下,成小詩立即衝向了小海,一手用力捂住了小海的嘴巴。弄得小海嗚哇哇的亂鳴,手腳揮舞着,似乎又要抗議拐賣孩童。
大祭司看着小海可愛的胡鬧,還有成小詩和楊曉的表演,不知不覺笑出了聲,頓時整個廟堂的主堂充滿了歡樂的回聲。
隨着大祭司笑聲的蔓延,楊曉楓君感覺着軟弱無能漸漸被愈來愈充足的能量擊敗。下一秒,他們恢復了正常的行動能力,正相對無奈着戰後的微笑。
“他一定是有了什麼經歷,纔會有那些想法的吧?”楊曉帶着感激發出自己的疑問。
“嗯,我看你印堂寬闊、平滿、色潤有光,必然有過人的胸襟,你知道嗎?很多的問題都是由宗教引起的,所以我極力阻止土木集權。”
“這些我大概瞭解,但是他這樣下去的話,一定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我總感覺怪怪的。”
“這些不是你們能夠解決的,還是按照事情的自然發展而期待吧。我把土木的故事告訴你們吧,你們來我的寢室休息一下,我再慢慢告訴你。你們瞭解完後就自行離開吧,我會以我的命令作爲你們離開的通行證的。”
楊曉四人不能做出其他的打算,只能接受大祭司的建議。
整個的主堂愈發的安靜,連大祭司也沒有辦法控制那種無奈悲傷的蔓延。
再一次走進了通向大祭司房間的走廊,一切有點恍如隔世。那些在回憶裡紛紛揚揚的東西,其實大多時候不是快樂的因子,而是悲傷的情緒,這就是人世間這個苦海所能給予我們最大的啓示。
“真的不好意思,我沒能預料到土木會向你們攻擊。”大祭司語氣聽得出歉意。
“哼!好一個馬後炮,你這個事後君子,怎麼不晚點才道歉?”小海一下子衝到了大祭司的面前,“他是你的弟子,你怎麼會預料不到他的行爲,真可笑,說謊也要找一個好騙的對象啊。”
成小詩一下子又拉住了小海的胡鬧,弄得小海怒目以對,折騰得更加厲害了。
“我現在的預知能力越來越弱了,況且土木是日進千里的,有時候我根本拿他沒有辦法,反而土木他纔有辦法弄得我四處爲難。”大祭司不急不緩,“剛纔土木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稍微順從我的。”
小海掙脫了成小詩的控制,“好一個不折不扣的大騙子,一口一個‘土木’的,乖乖,你不覺得噁心啊?用得着這麼粘嗎?看看看你這個醜陋的嘴臉,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恥辱,人世間就是多了你們這些老頭子衛道士,就變得這麼亂的,都是你們……”
大祭司依舊微笑連連,這下子什麼也不說了,乖乖看着小海倔強的臉頰,又是一陣開懷的笑。
“你究竟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我就不懂了,你不要這麼會裝好不好,你這種人,城府那麼深,有個屁用,還不是……”小海說得正起勁,楊曉一把扯住了他。
“好了好了,不要說了,你的都是對的好不好,至少也要尊敬一下其他的人吧。”楊曉無奈不好意思望了望大祭司,心中的歉意一下子溢滿了臉龐。
“沒事沒事。”大祭司說着面向了小海,“你還在惱怒先前的我說你假裝的事情麼?那也是你自己要求的,那是你的真實,其實沒有不承認的必要。”
楊曉一下子捂住了小海的嘴巴,小海自然跳了起來,極力掙扎着,但還是擺脫不了楊曉的控制,他也知道楊曉不好惹,過了一會兒也就算了。
終於走進了大祭司的臥室,一切自然如舊,沒有什麼出奇的色彩,只有灰黑白,或許還有那些灰黑白的幽默笑話,還有冰冰涼涼的悲傷憂鬱。
楊曉和楓君由於疲累過後的間差,很快就靠在牆壁上睡着了,居然還聽得到細微的酣鳴聲。成小詩則根本不敢睡,而小海則一直活動着自己的手腳,死死盯住一直微笑中的大祭司。
成小詩害怕小海會和大祭司鬧起來……
小海真的就一直死死盯着大祭司,絲毫不敢有任何的鬆懈,她的眼神散發的火花嗞嗞嗞直直迸發在大祭司的蒼老滿是皺紋的臉上,沒有丁點的退卻。
好久過去了,情況沒有一點的改變。
“夠了沒有,小海,你累不累啊?”成小詩終於受不了了,橫着自己的臉很少見的說話那麼大聲。
“哼!你敢這樣對我說話,小心遭雷劈。”小海一下子回過頭,也是氣勢洶洶。
形勢一下子變得非常嚴峻,內訌就這樣消磨着每個人不同的青春。我們不單揮霍着自己的青春,也在與別人的磨合中消耗着更多的青春。
“好了,好了。我不是說過要講一個故事給你們聽嗎?現在就講講吧。”大祭司說話的時候依舊是笑容滿臉,從來都沒有減少半分。
“我爲什麼要聽你講故事?”小海又一次死死盯住大祭司,似乎永遠沒有停歇的時候。
“嗯,這是個難搞的問題了,你爲什麼一定要聽我的故事呢?”大祭司一下子陷進了沉思,面對着小海的得意洋洋,“這樣吧,我說完之後,你如果覺得不滿意的話,你可以對我做任何的事情。”
“真的嗎?我決定了,我要剪掉你的鬍鬚,哈哈……”
成小詩理會不來小海,“那麼楊曉和楓君怎樣能夠聽到呢?”
“我自然有辦法讓他們知道的。”大祭司的笑容有了神秘的味道。
小海不再諷刺,看來是去找剪刀了。
“在一個遙遠的地方,那個地方是怎樣成爲遙遠的呢?大概是過於神秘或者美麗。那個遙遠的地方真的很美麗,每天的日出日落都是緩慢之中進行的,雖然很多地方都是如此,不過可以明顯感覺到那裡真正的享受生活的感覺。”大祭司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非常的不同尋常,有一種穿透的力量。
小海很出奇沒有多說什麼,在一個角落擺弄着剪刀。
“那個遙遠的地方有一個傻姑娘和一個運氣很不好的青年,那個青年做了一些正義的事情,最後落得當權者極大的怨恨,於是一個詛咒便降到了那個青年的身上,青年從此痛苦不堪。”大祭司嘆了一口氣,而成小詩大概能夠想象得到當時的情景。
“那個傻姑娘盲目四處求救着,直至天的最黑點。一位好心的村民告訴了她一個方法,可以破除她情郎的詛咒,可以想象得到的是當時那個傻姑娘的無與倫比的歡喜。”
爲什麼大祭司要稱呼那位故事中的女孩爲傻姑娘?成小詩有了疑問。
“於是那個傻姑娘一直編織可以破除詛咒的麻衣,一直在編着,一直在編着。可是她沒有想到,他情郎的所作所爲沒有原因的牽扯到了她的命運。”
成小詩知道故事的**就要來臨了。
“村民們闖進了她的家中,因爲她情郎的原因,她被當做是一個女巫,是她迷惑了她的情郎。很快,傻姑娘就被捆綁起來,村民們齊心合力,把傻姑娘送到了火刑臺。”
當下大祭司的房間愈加沉靜了。
“可是即使熊熊大火吞噬傻姑娘的時候,傻姑娘仍然沒有停止編織那件能破除情郎詛咒的麻衣……”
大祭司的沉默宣告了故事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