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把班長大人拿下了?”李志遠的那雙桃花眼眨呀眨的,嘴角含着微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沒有”葉塵笑着說,然後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老樣子,掏出一本漫畫書,繼續看了起來。
葉塵呼地吐了一口濁氣,目光向門口看去,口中低聲道:“今天晚上就要開晚會了,我還要是演神牛的角色啊?”
晚會籌劃的基本上已經差不多,自從上次葉塵展現出飛一般的實力之後。他的名氣更是聲名鵲起,而這場晚會葉塵可以說是最輕鬆至極的一個人。現在可就忙壞了孫茹等人。上次葉塵扮演的神牛一下子也是起到了不小的效果,吸引了不少學生和老師的關注。最後導致的就是禮堂的座位已經有些坐不下了。
這次孫茹和一干人等也都在晚會上加大了投資力度,不僅借來了燈光組合,還在外面租借了一臺攝像機。她這次準備把一些好看的鏡頭全都拍下來,然後回去當作留念。
由於葉塵上次的精彩表現,所以這次在後臺休息的時間也是稍微地長一些,上次他一時得意忘形之下險些把自己的體力消耗盡,這次可不能再那麼做了。扮演的神牛揹着織女飛一圈足矣!
這次到場的老師和學生的陣容可以說在星海一中雖說不能空前,但也可以說是絕後了。滿滿登登地一個禮堂竟然沒有足夠容納下這些人。看到這個意料之外的效果,孫茹的班主任則小小地得意了一把。
上次來檢驗彩排的一些老師在這次的正是演出時也都過來觀看,除此之外,葉塵的班主任也受到邀請,安靜地坐在座位的第一排等着晚會的開始。
其實衆多人別的不在乎,在乎的是這次的晚會結束後還有運動會,運動會結束之後他們就有了幾天的假期,而國慶長假是他們這幫被關在象牙塔中的學生最喜歡的節日。
在禮堂的第一排,擺了一排長長的桌子,上面的東西很簡單,也就是一瓶礦泉水。其實桌子的主要目的並不是爲了放一些吃的和喝的東西,而是創造了讓這些領導們有一個休息的條件。
這些老師中還有一個最特殊的存在,就是被葉塵套了麻袋的那個李仁***。本來他也不想來了,但是那顆愛慕虛榮的心又不能不來,而且上次已經點明瞭自己的立場,所以他寧可身上臉上的特通也來看這場晚會。而他現在已經是有苦說不出,如果一張口說話,就會把自己臉上的傷口牽動,他現在對晚會的要求也不那麼迫切了,現在最鬱悶的是不知道是誰下的毒手,把自己的事情調查的那麼清楚。更讓他抓狂的事情是他包養小姘的事情已經風言風語地傳遍了整個學校,自己的名聲也可謂一片狼藉。他坐在禮堂椅子的第一排,臉上纏着紗布。小眼睛滴溜溜的轉着,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孫茹等人喜歡這種非常壯觀的場面,要知道這次舉辦晚會不僅自己出了力,而且還從其他班級把葉塵拽了過來。這就是一種能力的體現,她相信今天過去之後,自己在班級的地位會上升到一個新的臺階。葉塵的小品是她一手策劃的,其他的節目還有另外幾個同學分配組織。她相信自己在這一場晚會中她管理的節目也一定會取得不錯的成績。
最有看頭的就是孫茹不知動用了什麼力量,把幾個班的美女叫到了一起,這幾個女生還和葉塵都有着說不清的瓜葛。
楊若冰坐在一個角落裡,她的旁邊就是白雪梅,這兩朵嬌豔的花兒爲這個單調的禮堂增添了不小的色彩,惹得周圍的一些男生偷偷地把眼睛瞟向這裡,但都被坐在楊若冰的身邊的一邊吃着爆米花一邊等着晚會開始的楊豔用眼神瞪了回去。
可以說,孫茹想得還是挺全面的,把對自己與葉塵感情產生威脅的幾個美女都請了過來。
大幕拉開了,晚會正式開始了。
葉塵之前就在後臺化好了妝,只要等到上臺,他就開始再次給自己催眠。與其說是催眠,倒不如說是給自己變着法的鼓勵。今天到場的人不是昨天可以相比的,要是演的砸了那就丟臉丟到太平洋了。
情節依舊是上次的那樣,剛一上場,就又是牛郎一個勁兒的對白。當葉塵上臺的時候,觀衆席裡一片歡呼,都聽說這頭牛會飛,他們很想看到牛究竟是怎麼飛起來的。
“若冰,你說,小帥哥今天會表現地怎麼樣?”坐在觀衆席的楊豔一邊吃着東西,一邊對身邊的楊若冰問道。完全沒有把白雪梅放在眼裡,在她眼中看來,這個人是我妹子的情敵,不能大意。
楊若冰淡淡一笑,看着周圍那些熱烈歡呼大笑的學生們,平靜地說道:“我也不知道,估計會給在場的各位帶來不同的視覺衝擊吧!據說上一次他揹着人飛了起來,不知道這一次會怎麼樣呢!”
白雪梅孤零零地坐在一旁,楊若冰和楊豔的對話她聽的不太真切,但從楊豔的那得意的神色上來看,她們兩個比自己要對葉塵熟悉地多。而且楊豔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挑釁的意味,弄得白雪梅莫名其妙的。
“你是葉塵班裡的班長吧!”清脆卻不帶任何情感的聲音傳到白雪梅的耳朵裡,她本來心下黯然,如今有人打擾了一下,立即從頹靡的狀態中驚醒。
白雪梅的目光從臺上的那個正在哞哞叫的牛的身上移到對自己說話的女孩兒身上,這個女孩兒就是近在咫尺的楊若冰。
“嗯,我是,你是葉塵的朋友吧?”白雪梅無暇顧及身邊的噪雜,此時她的心情一片寧靜。聽到楊若冰有話對自己說,所以她第一時間內回答了楊若冰的問題。
“朋友麼?或者是吧!”看着舞臺上那道身影,楊若冰凝視着的眸子閃亮了一下,輕聲道:“前幾天我們在小樹林裡見過的。呵呵。”
白雪梅沒想到楊若冰的思維跳轉的這麼快,是啊!前幾天是見過面的,而且差點兒大打出手,如今卻像是兩個陌生人,不得不說這個世界很怪異。
“你,喜歡他吧?”儘管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但是白雪梅還是小聲地問了出來。
楊若冰沒有正面回答,略微做思考狀,然後低聲道:“我也不知道,要不是他以前救了我,我現在可能已經死去多時了,所以這份感情我無論如何都要回報的——不管會不會傷害到我,我都希望他過的好!這便足矣!我並不奢望他能夠接受我,但只求我能在他的身邊幫助他做一些事情就可以了。”說了這麼多的話,楊若冰總算把自己的情感說了出來。儘管有的地方言不由衷,但沒辦法,誰讓自己在慢慢地學習生活中對葉塵的感情越陷越深呢!
白雪梅聽完楊若冰的話語,回過頭來想想,自己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儘管今天早上已經把自己的心跡丟葉塵挑明瞭,但是葉塵那態度要多糾結有多糾結,她不希望葉塵是爲了她的那句看似不負責人的話語而產生太大的負擔,當下也是一嘆。
“你不知道,這個傢伙總是在不經意間鑽到別人的心裡去,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喜歡上這個傢伙!從第一次見面,我就知道這傢伙不是一個平庸的人。”白雪梅的聲音充滿着無奈和心酸。自己已經被他佔了便宜,上哪兒說理去?想到這裡,眼神從無奈變成了幽怨,與楊若冰的目光對視了上去。
可就是這樣的表情,把楊若冰看地有些害羞,下意識的避開了白雪梅的目光,輕咳了一聲藉以掩飾內心裡的慌亂。這讓她的心裡也是大爲頭疼,本來以爲自己有實力和其他幾個女生公平競爭,但現在來看,不可能了。葉塵無論走到哪裡似乎都留情,而且主要怪的還不能是他,誰讓他表現的那麼優秀來着。連楊若冰本人也懷疑了,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爲男的存在而存在的?
兩人不約而同地微微一嘆,彼此竟然產生了默契。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笑了下,不過這笑容很牽強。
臺上的表演很精彩,在座的觀衆有的竟然吹起了口哨叫好,甚至有的男同胞還有脫掉了衣衫,光着膀子來回揮舞着衣服叫好的,也不怕到禮堂外面會感冒。這一切究其原因主要是現在牛郎織女的故事已經發展到了的階段,而葉塵扮演的神牛正揹着織女在飛。
葉塵現在的心都碎了,就在剛纔,他差點兒因爲一個失誤把織女甩飛了出去。他想要飛起來是需要強大的動能的,並不是在原地就可以直升機一樣直接就竄起升空。那時候的何雨萌一邊揮舞着綵帶一邊旋轉着,猝不及防之下差點兒被葉塵帶倒。也幸虧葉塵一個機靈,雙手搭在何雨萌的大腿上,在衆目睽睽之下就這樣把她放到自己的後背上。然後便展開了自己的速度,繞着舞臺凌空而起,那神奇的一幕再次上演。
以前有聽說過上演飛人的,但如今見到真人版的時候有的人傻眼了。
“我了個靠,這是真的嗎?不是繫着鋼絲的?”一個上次彩排沒有到場的觀衆低聲罵了一句,不過這聲音早已經被人山人海的歡呼聲掩蓋了下去,就像大海里的一朵小Lang花。
葉塵的表演現在已經征服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他的班主任,他的班主任也看傻了。
“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個本事!哼,也就還能蹦達幾天了而已!”一個黑暗的角落裡,一個渾身披着黑色斗篷的人目露寒光,陰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