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心裡暗暗冷笑,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感到奇怪,嘆了口氣道:“聽這些人說的語言好像是t國的,他們一個個都不會說中國話,晚輩又不能真個去找個t國翻譯來幫問吧?沒有辦法啊,我在考慮要不要把他們全做了,反正他們又不是您老認得的人,他們妄想置晚輩於死地,那樣做也不算過份。?.說句不好聽的話不怕您老見笑,有一次晚輩還真想把他們交給警方去處理,只是一怕麻煩,二怕自己也惹得道上的兄弟們笑話。”
裘道通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心道:“還好這些t國人還算識大體,沒有露出什麼口風,不過怎麼做才能讓這小子把這些人交給我呢?”他相信寒子說的是實話,反正道上的人都知道他裘道通便是做毒品生意的,寒子沒有必要對他撒謊,而且將這六個人交給警方的事,跟他所預測的一樣,再說若是按常理推算,若是寒子真的有心把這六個人交給警方,則絕對不會在他面前說出這番話來。綜合所析,很明顯的,寒子應該早就猜到找人襲擊他的事是裘龍羽所爲,今天跟他說這些應該是有什麼目的。
裘道通微笑道:“這有什麼好笑的,此事放到老夫身上亦有可能會這麼想,做和想那是兩回事。這些人膽大包天,竟然敢在老夫的地盤上襲擊老夫的貴客。盧公子,你看這樣好不好,這些人在c城襲擊於你,怎麼說老夫也有一定的責任,你把這些人交給老夫,老夫包準在半個月之內從他們的身上找到主謀之人,那也算是老夫的一番心意,也算是老夫對你失責的一個交待,你看如何?”
容放山在旁邊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心想:“這老毒物竟然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這樣也想把人要回去,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讓人以爲是真的似的,真是太逗了!”
寒子又何嘗不是如此想法。只不過他臉上倒是沒有一絲變化,還要裝着很感激的樣子道:“如此真是謝謝裘董您老人家了,只不過晚輩雖然年輕識淺,但這種事哪能假手於人呢,那不是叫道上的朋友們笑話嗎?晚輩先查查看,如果到時真的查不出來晚輩再找您老幫忙,那時別人也不好怎麼說了對吧,就象您老剛纔說的,想和做是兩回事,而晚輩這叫做做與不做也是兩回事,做了以後做得到與做不到也是兩回事,若是做了做不到,那麼道上的朋友們最多說我能力有限,到時再由前輩您出面,以前輩您的神通,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那時別人也不能說晚輩什麼了,裘董,您說是吧?”
他這一段話說得極快,就象是繞口令似的,不但是裘道通聽得有些暈乎,連旁邊站在旁邊的容放山和裘道通帶來的一個大漢亦是臉上露出迷惑之色。
裘道通可不能承認自己聽不清楚而叫他再說一遍吧,最後那兩句他倒是聽清楚了,順着道:“是啊,盧公子所慮極是。”
寒子早就注意到他們的神情,心裡暗樂:“暈死你們沒商量。”這此說話的本事也是在夏侯堡這幾天跟小雅這丫頭學來的,夏侯堡家族裡的人太多,有時還真應付不過來,小雅這丫頭便教了他這一招,還真萬試萬靈,別的人有時見他說得快了聽不清楚也不好厚着臉皮要他再說一遍,只得假裝點頭是啊是啊的應着。
寒子見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也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便道:“既如此,那晚輩就不再耽擱您老的時間了,您老時間寶貴,不象我們這些年輕人整天無所事事的,只知道在玩耍中浪費時間浪費生命。有時間晚輩再向您老請益。”
裘道通雖然不是很明白寒子其實何止是裘道通猜不出寒子內心的真正用意,便是容放山跟在他的身邊亦是猜不出,寒子約見裘道通好像什麼事也沒有說,倒是讓他聽到了兩人的精彩語言的巔峰對決。他心裡面想:“原來說話也可以這樣有趣的。”
裘道通走後,寒子也不再停留,直接與容放山等人趕回了川雲堂。在車上容放山提起心中的疑惑,寒子笑道:“這招叫做敲山震虎,惑敵之術。你很快就會明白了。”
一回到川雲堂,寒子便派出了很多人,一方面是很有些明目張膽在尋找那些外國人襲擊自己的“線索”,一方面又派出了堂中的精幹力量,密切監視雲霄的一舉一動,在c城進行了撒網式的監視,其實兩幫人馬只不過是一幫在明一幫在暗,皆是在尋找雲霄剛收到的那批毒品的藏匿地點,以掌握他們的動向,以備隨時行動,與特警公安警察聯手,一舉拿下這個巨大的毒瘤。
時間便在寒子及川雲堂大張旗鼓與秘密行動之中滑過。晃眼之間,便到了中國人最大的節日之一元宵佳節了。
這日一大早,高詩柔還沒有爬起來呢,謝佳穎這丫頭便在外面“嘭嘭嘭”地敲起了門來。
“詩柔姐,還不起來呀,今天是元宵節呢!”這丫頭的嗓門向來挺大,在謝府這平靜的元宵早晨,更是顯得驚天動地。
“吵什麼啦,一大早的。”高詩柔有些睡眼迷糊的開了門,轉身又鑽到被子裡睡去了。
“哇噻,還早呀,現在都六點鐘啦!”謝佳穎十分誇張叫了起來。
高詩柔被她這麼一鬧,再被她這誇張地一喊,還真的醒過來了。從被子裡伸出頭髮蓬亂的頭來,臉蛋兒受那被子裡的暖意包裹,泛着鮮嫩的紅潤,謝佳穎看得一呆,片刻之後猛地掀起了被子鑽了進去。
高詩柔尖叫一聲:“佳穎小丫頭,你幹什麼呀!”
被子底下傳來了謝佳穎邪異的呵笑聲:“寒子那臭小子看到你這樣一定會被你勾引上來了,我體驗一下。”
“啊救命,放手死丫頭!”高詩柔的聲音高几十分貝地傳了出來,被子如浪般的翻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