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你既然還是處子,爲什麼這麼這麼草率的就給了我?你不怕我不負責任嗎?”穿上衣物之後,寒子甚是好奇地輕問道。
扣上了最後一顆釦子,她溫柔的一笑,此時小房間裡的一盞小燈開着,在昏暗的燈光下,她顯得是那麼的嫵媚,透出了女子的無限風情:“三子,你不會以爲我是一個隨便的女孩吧?”
寒子微微一笑道:“怎麼會呢。”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三子,象我做這一行的,也不知道明天的路會怎麼樣。三子,我一看見你就喜歡上你了,不過,我卻也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我只是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你,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她眼中有一縷幽怨閃過,不過她很巧妙的微微側臉,寒子並沒有看到她的那一個眼神。
這樣一個女孩,又有多少人知道她們內心的世界?
寒子無語,對於這樣一個女孩,他能夠說些什麼?
蘇小看到他有些木頭樣,又是溫柔的嫵媚一笑,白皙的玉手在他的臉上輕撫而過,柔聲道:“傻瓜,在想什麼呢,真的不用你負責。今晚,可能是我最開心的一晚了。”
寒子又是無語。
“能抱抱我嗎?”蘇小走到他的面前,柔柔的目光望着他。
無聲的,將她輕輕的擁入懷裡,讓她偎在自己的胸前,傾聽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或許,她能夠從他的心跳聲中聽出什麼?
片刻的溫存之後,蘇小便離開了他的懷抱,輕輕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嘆道:“三子,走吧,但願將來有緣,我們還能見面。”說罷便當先而行,開了門出去了。
寒子看了一下時間,此時已經是晚上10點多了,想不到跟蘇小的這快餐式的一戰也花去了一個多小時。不過他倒也不急,因爲他已經把監視的信號發出去了,現在只是等待雲霄有行動開始了。按他估計,對方的交易應該在晚上11點之後。
看了一眼盈盈走在前面的蘇小,他內心有一絲歉意,不過,他不會對她承諾什麼,也不可能對她生出感情來。出於男人的本性,他還是搶上一步,輕輕地摟着她的腰向前而去。
看到小郭他們有些曖昧的眼神,寒子嘿嘿笑道:“你們幹什麼,有這樣看老大的嗎?你們老大我可不是個斷臂山。”
衆人見他左右而言他,卻也不敢真個去揭他的底,大家是心照不宣。
走到飯店外面,寒子立即道:“小郭,叫兄弟們分成四批,全部潛到飯店的地下停車場,估計,大交易時間馬上就要開始了。”
一出到外面,這些“流氓”也象是突然換了一個人一樣,懶散的醉眼朦朧的眼神此時卻變得炯炯有神,好像在發着光一般。
時間:元宵節,23:22,瞰河大飯店負二層。
本來昏暗的負一層突然亮起了幾盞明亮的白燈,那三個神秘鐵門的對面牆上突然移開,露出高約兩米多的門來,門一打開,便開始有黑色西服男子不斷的涌出,然後衝到那三個鐵門的兩旁站定,每個人都是荷槍實彈的裝束,臉色嚴峻,沒有一絲表情。
當那道門關上之後,一陣輕微的“轟轟”聲中,牆的另外一個地方又緩緩打開了一個門來,從裡面出來的卻是身着各種服飾的人,這些人從裡面魚貫而出,看上去竟有九批人之多。每一批人都是或是一人或是兩人帶頭,身後都跟着六七個到十多個不等的保鏢,每一個人的腰間都是鼓起的,一看就知道那下面是藏着武器的。
他們進到這個地下室之後便各自到原先並排停在下面的車子前面站着,眼睛緊盯着那三道門,彼此之間也不說話。
過得十多分鐘之後,一個大胖子看了一下時間,嘴裡開始喃喃起來:“格老子的,這裘老毒物也太欺人太甚了吧,說好十一點半的,現在都過了十分鐘了,讓老子們在這裡喝西北風呀。”
有人帶頭咒罵,自然便有人跟着吆喝起來。寂靜的地下室二層一下子便顯得熱鬧起來。
這大胖子看到有人附和,得意洋洋的道:“老毒物仗着自己的拿着大貨,每次批貨時都要加價,格老子的,太也有些不講道義了吧?王麻子,你說是不是?”說到最後一句時,他的臉已經轉到了他的左方一個臉上盡是麻子的瘦子那邊。
這個叫做王麻子的卻是冷冷地道:“只要有貨,貴上一些那又怎麼樣?你趙大胖子拿了回去以後還不是一樣十倍的翻價?少他媽的在這裡說這些風涼話。”
“趙胖子,你的脖子很硬嗎?”便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似是從地獄中傳來。而三個鐵門中的中間那道鐵門亦慢慢的打了開來,偌大的鐵門開啓之時竟然沒有傳出一點點的聲音。
鐵門開處,從裡面走出了十多個人來,走在最前面的那人赫然便是裘龍羽,站在他旁邊的卻是一個身着黑色勁裝肩頭上披着一件紅色披風的女孩,在燈光下,但見她肌膚勝雪,面色冷峻,就似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一個小時前還在這個負二層上面的那個消防器材室裡與寒子春風一渡的蘇小。剛纔的話便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的。
趙胖子一見到裘龍羽和她,臉色先刷的變得極爲蒼白,緊接着便滿臉堆笑的道:“羽少蘇副堂主,別見怪,小人一時心急多嘴了,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請多多包涵。”
蘇小冷哼道:“一般說錯話都要付出代價的。羽少,你說,這次是少給他貨還是擡高價錢百分之十給他。”對着裘龍羽說話時,她的臉色齊了些許,但是依然予人那種冷冰冰之感,任是誰也想象不出這個女孩剛纔在寒子面前還是風情萬種嬌媚如水,此時卻如同一塊寒冰一般。
裘龍羽眼睛在她的身上掃了蘇副堂主看着辦吧。”他想了半晌才知道蘇小說了些什麼。
聽到兩人的對話,趙胖子臉色刷的由白變紫,一張臉就象是抹上了醬油,說有多難看便有多難看。明明心裡恨得咬牙切齒,但臉上卻還得帶着笑,臉上的肥肉在他笑時幾乎把他的眼睛都完全遮擋了起來,只露出兩條小小的縫隙:“蘇副堂主,蘇大小姐,求您就大發慈悲,饒過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