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真不怪小蕾?”蘇蕾在被子底下怯怯地問道。?.
寒子柔聲道:“當然不怪啦,乖,給哥”
過得半晌,蘇蕾才慢慢地從被子裡面伸出頭來,可能是由於悶在被子底下太久之故,她的臉蛋兒有些紅,經過這幾個小時的休息,應該是得到血晶能量相助之故,本自臘黃的肌膚已然白嫩了不少,加上這一點點紅潤,人也顯得陽光了許多。
只不過她的頭髮有些凌亂,枯燥的染成黃色的頭髮此時看上去就象是一個鳥窩一般,一雙大大的眼睛微帶懼怕地望着寒子,黑白分明,與先前看到她時的昏昏欲睡無精打彩之樣已然是截然不同。因爲害怕,她那長長的眼睫毛不時的上下跳動着,此時的她,根本就象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害怕長輩的責罵。
寒子臉上擺出了自認爲最溫柔最溫和的笑容,深怕她因爲看到自己的笑容而在內心激起任何的畏懼。哪知,人的笑容總是發自於內心的,你越是故意去爲之,往往卻是適得其反。
此時他的笑容,看上去便顯得有些僵硬,看上去不但不顯得溫柔,反而予人一種滑稽之感。
不過,蘇蕾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真誠,看到了出於他內心真正的關懷,然,看到他那滑稽的表情,不禁“噗嗤”一笑,頓時臉上笑顏如鮮花爛漫。
少女心性,透顯無遺。
寒子似是也覺察到自己的笑容有些過於僵硬,摸了摸自己的臉,尷尬一笑道:“哥本想擺個認爲最帥的造型給你看,哪知卻變成了殭屍臉,失敗,失敗,真是失敗。”
蘇蕾深深地看了他半晌,眼珠中突然淚花閃動,突然掀開被子,張開雙臂撲進了他的懷裡,輕聲泣吮起來:“哥,你爲什麼對小蕾這麼好,小蕾不是個好女孩,整天惹哥和姐姐擔心。”
寒子輕撫她那枯黃的頭髮,騰出一隻手來,輕拍她的肩膀,柔聲道:“每個人都會做錯事的,只要知道自己錯了,以後能夠改過來,那就是好孩子,過去的事就讓他隨風飄逝吧,我記得有一個名人說過,‘什麼纔是最本質的呢?我以爲,不管我現在怎樣,我都要敢於生活,敢於用雙手擁抱現實,這纔是最根本的。不要爲過去哭泣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小蕾,哥知道你與你姐姐以前的日子過得很苦,當然最苦的是心,但是以後不會了,現在你姐姐也不會有事了,以後你該放開懷抱,好好的擁抱生活纔是。有哥在,哥絕對不會再讓你再受一點點苦。”
他說的情真意切,聲聲承諾,均來自心底,蘇蕾偎在他的懷裡,傾聽着他的心跳,那切切的關心和真誠,她又如何聽不出來,突然哇的大聲哭出聲來,多年來的苦楚不幸帶給她的酸楚這一刻全都釋放了出來。
從此以後,有了依靠;從此以後,有了關心自己的人;從此以後,灰姑娘變成了公主。
有人哄來有人疼,心中想來事競成,那是無數個少女們都在夢想着和嚮往着的生活,從這一刻起,她便得到了。
這個孤苦了十多年,又爲姐姐做的事痛苦了多年的女孩,第一次體會到了家的感覺。
家者,溫暖是也。
她便是第一次感覺到了溫暖,一種只有家纔有的溫暖。而此時她靠着的這個男孩,便是她的家人。
家有千千萬,經卻本本異。你心中的家,又是什麼樣的呢?
與容放山等人揮手告別,寒子帶着小郭小雅和蘇蕾登上城飛往l市的航班。
初嚐到家的溫暖,切實感受到被人重視被人關懷的蘇蕾又開始恢復了她少女的天性,第一次坐飛機的她對一切都感到那麼好奇,從進入到飛機場的那一刻起,她的話便沒有一刻停過。寒子不堪其煩,便將她推給了小雅,小雅倒也甚有耐心,再加與她本來年紀就不大,蘇蕾對這個未來的“嫂子”倒也沒有抗拒心裡,女孩子之間沒有沒有隔閡,很(手機閱讀1)快便能成爲好朋友,於是片刻之後,寒子便成了多餘的人。
由於小雅比他們提前訂了飛機票,座位不在一起,小郭自然只好跟她換了位置,獨自一個人在普通機艙,而寒子與小雅和蘇蕾卻是坐了頭等機艙。這下可好,兩個女孩子一上飛機便嘰嘰喳喳地竊竊私語起來,把他涼在一邊。
不過他倒也樂得清閒一會,這段時間真是做了太多的事,每天都把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的,身體受得了,他的心可是累了,便靠在椅子上睡了起來。
認真說來,他已經有兩天兩夜沒有閤眼了,此時一放下心來,倒是很快便睡着了過去。
“小雅姐姐,問你件事。”蘇蕾見寒子真的睡着了纔敢悄悄地問小雅道。
小雅微笑道:“什麼事,看你這般神秘的,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了?”
蘇蕾再次看了寒子一眼,才道:“小雅姐姐,今天下午,寒子哥回來的時候,我是不是不穿……不穿衣服。”說着臉一紅,又偷偷瞥了寒子一眼,似乎是甚怕他聽見。
小雅見她那又怕又羞之樣,不禁看着她掩嘴輕笑。
蘇蕾更是大羞,惱嗔道:“小雅姐姐,你別笑人家啦,好羞啊。”她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
小雅笑了一會兒,才控制住了自己,握着她的那隻微顯冰涼的手小聲的問道:“其實姐姐也不知道,我進去的時候你的確是不穿衣服的,是他叫我幫你穿上的衣服。他有沒有看到我可不懂。小蕾妹妹,你很在意這個問題嗎?”
蘇蕾低頭看到自己的胸脯一眼,又瞅了小雅的胸脯一眼,臉更紅了,聲如蚊嘶地道:“人家不是怕他……怕他看見,只是你看我……我這樣子……,好丟臉啊。”
小雅瞧她模樣,終於知道她的意思了,原來,她是怕自己發育不良的身體被寒子看了,所以心裡纔怪怪的。
知道了前因後果,她倒也不笑她,便悄悄地給她上起了生理課來。應該是從來沒有人跟蘇蕾說起過這些,聽着聽着,她便把那茬事給拋到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