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修煉狀態,他不久以後便入定了。他不知道的時,在他入定之後,他的印堂穴處透出了一點金色的光芒,那金色光芒在他的身周布成了一層淡淡的金色霧氣,此時他寶相莊嚴,就象是一個老僧入定一般。
從入定中醒來,發現天竟然已經亮了,這讓他很是歡喜,更讓他感到寬慰的是入定的一整夜裡竟然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他以爲是龍真氣的作用,令得沼澤中的動物都“生人勿近”,其實他現在體內的那一點點龍真氣根本就不可能會發出龍族的味道,能令他一夜無事的其實是他入定之後印堂穴現出的那一點金光。
而且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從早上的溫度來看,昨晚上還是起了寒流的,只是他一點也感覺不到,身體也沒有甚不妥之處。
活動了一下筋骨,發現象昨天早上起來以後那種全身痠疼的感覺幾乎沒有了,精神也好了很多,看來龍真氣對身體的修復能力果然是非同一般。雖然想不通爲什麼只是一天的時間,龍真氣竟然會自動的“漏”出一些來給自己用,難道蓮臺那裡發生了“泄露”事件?想來也有點可笑,這些本來是屬於自己的東西,此時卻不再由自己控制,就象掌握在一個人的手裡一般,昨晚的“泄露”事件就象是可憐他而施捨了一點一般。
看了一眼昨晚那怪獸消失的地方,心裡還有一些後怕,若是自己手中泥巴那一擲沒有打中怪獸的眼睛,若是大力的一腳踢起的泥草沒有打中怪獸的眼睛,亦或是自己的那一刀沒有刺中怪獸的眼睛,那結果會怎樣?這些都是不可預見的,總而言之,昨晚的安全過關歸於一句話就是:他媽的運氣超好!
匆匆的吃了早點。還真別說,身體好了,吃起那些一點味道也沒有的壓縮餅乾來竟然比先前吃的感覺到“美味”了很多。
身上少了痠痛之感,加上走了兩天積累了很多的經驗,第三天他便走得快了許多,而且待到黃昏的時候,已經感覺到對“岸”已經近了很多,據目測,明天應該便可以走過這片沼澤地到達實地。
這一天的太陽很辣,他喝的水也多了一些,到傍晚休息的時候,發現水壺裡的水已經去了一半,心知此時急也沒有,在這到處都是腐敗物質的地方,估計是沒有乾淨水源的。
這一晚再次修習乾龍訣,還是與昨晚上一樣,除了昨晚的那些龍真氣,蓮臺裡也沒有再漏出一些來可憐他。不過又是平安的過了一晚,心情身體都大好,早上起來看着前方估計一天就能走完的路程,不禁大喊了一聲,但是他幾乎是竭盡全力的大叫聲,在這廣闊無垠的沼澤地裡,小得就象是蚊子嘶叫一般。
但是這非不影響他的大好心情,背起揹包,大步向前走去。
“轟隆隆——”大好的晴天,突然一個霹靂,一條閃着黃光的閃電自天際劃過,霹在遠處的雪山山頭,竟然激起了一大片雪花,而那激起的雪花他竟然能看得清楚,以距離而定,那激起的雪花應該有很大的高度。
一聲霹靂過後,天地瞬間變色,本來還是火辣辣的天空突然濃雲密佈,不片刻,一條龍捲風自沼澤地遠處狂卷而來,看那陣勢竟然是他所在的這個方向。
“靠,沼澤地也會有龍捲風?”寒子內心駭然,想不到這死亡谷地的天氣說變就變,根本就不與他商量(嘿,憑什麼與他商量?)。他沒有時間多想,看到前方有一處散佈着幾塊小石頭的地面,趕緊加快了腳步,踏上那塊地,找了一個稍凹的地方蹲了下來,將揹包也從背上取下壓在身下。
他剛做好準備,那龍捲風便已夾着無數的淤泥雜草卷席而來,所經之處,沼澤地竟然深深的凹陷了進去,緊接着便帶起一大片的淤泥雜草,然後捲進到龍捲風的中央,隨之高速的旋轉起來。
瞧這陣式,寒子估摸着不大穩妥,暗一咬牙,力貫雙手十指,對着身下的一塊石頭兩旁邊用力的插去,雙手十指便深深的陷進了泥土之中,然後手指微曲,緊緊的碼住了那一塊深埋於地底的石頭。
剛做完這一切,那龍捲風便“轟”的捲到,他突然覺得身體刷的飄了起來,巨大的旋轉力作用下,直欲隨風捲去。
緊緊的拽着那一塊石頭,他的身體此時已然成四十五度角蕩在了空中,而緊緊拽在他肩膀上的揹包此時卻成了他最大的難題,在強大的龍捲風下,揹包的繩子拉得筆直,直欲斷裂捲去,揹包的拉鍊“刷”的一響便打了開來,裡面的東西呼的飛卷而去,他的肩膀和雙手十指就象是裂開了一般,痛入心菲,腦子一時間一片空白。
還好龍捲風來得快去的也快,說來很久,其實這過程也只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寒子便也啪的一聲扳在了地上,俯臥着趴在地上,全身骨頭好象全都散了一般。
而最狼狽,要數他全身都沾滿了污泥,變成了一個泥人。
擡眼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十指,臉上露出了苦笑,只見兩手十指此時均在流着鮮紅的血,十指關節正在慢慢的以看得見的速度腫脹起來。所謂的十指連心,此時的他便感到那一種痛當真是痛入骨髓,不禁吸了一口氣,眉頭皺了起來,一口氣便向最疼的右手五指吹去。
他想用手撐起來,突然又是一陣劇痛傳自左肩,他痛哼一聲又自趴下,原來卻是掛着揹包的左肩關節竟然已經脫臼!
這當真是福無雙降、禍不單行啊。
但是此時他最擔心的是揹包裡的食物和水還有多少沒有被龍捲風捲走,當下強忍着疼痛,右手慢慢的撐着坐了起來,十指傳來了一陣陣辣痛之感,而左肩更是疼痛難忍,他的額頭上都冒出一顆顆豆大的冷汗。汗珠和着臉上的污泥慢慢的流下,就象是一個泥人在流淚。
強忍着痛從左肩上取下背後,一看揹包裡面,他不禁倒吸了一冷氣,喃喃道:“難道天要亡我盧墨寒不成?爲什麼要這樣對待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