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相信…….”司鴻初拍了拍張藝磊的肩膀,深沉的道:“**絲也有春天!”
“可咱們的春天在哪?”張藝磊越來越惆悵:“你看人家,在這裡吃完飯,然後肯定去西牆那邊開房‘啪啪啪’,咱們特麼只有回去對着電腦屏幕自己擼了!”
“你至少有電腦,我還沒有呢。”
兩個人正走着,迎面走過來一羣人,爲首的打量了一番司鴻初,嘿嘿一笑:“又見面了!”
司鴻初真是無奈,剛躲開康大偉,怎麼又碰上他。
此人正是之前把田韻灌醉帶到旅館,又與司鴻初大打出手的混混。他能出現在這裡,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旅店老闆娘提供的線索。
張雲茹盤問司鴻初的時候,司鴻初爲了證明身份,當着老闆娘的面拿出了錄取通知書。
“我就知道你是菁華大學的,一直帶着兄弟們圍着學校轉悠,就等着找你。”混混說着,又是咯咯的一笑:“看來咱們哥們還真有緣!”
“一撮毛?”張藝磊似乎認得這個混混,急忙問司鴻初:“你怎麼認識他?”
“不認識。”
張藝磊愣住了:“那麼…….他是來找麻煩的?”
“對。”
“我滴哥呀。”張藝磊長嘆了一口氣:“我服你了!”
一撮毛看着司鴻初,搖頭晃腦的道:“談談呀?”
司鴻初聳聳肩膀:“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不!得談談!”一撮毛點上一根菸,叼在嘴裡,用更囂張更肆無忌憚的眼神盯着司鴻初:“你他媽壞了我的好事,把我給打成這個樣子,總不能就算了吧?”
一撮毛的臉上全是傷,張藝磊聽到這話,嚇了一大跳:“你…….把他給打了?”
司鴻初沒回答,緩緩走向一撮毛,凝視了片刻。
兩個人的眼光激烈相撞,幾乎擦出火花。
不過,一撮毛在氣勢上輸了一截,因爲有點畏懼司鴻初的身手。
“老大…….”眼見一撮毛的手下團團圍起來,自己根本走不掉,張藝磊壯了壯膽,笑呵呵對一撮毛道:“大家有誤會,還是好好談談,別動手…….”
一撮毛一把推開張藝磊:“滾遠點!這裡輪不到你來說話!”
力道很大,張藝磊打了個踉蹌,才勉強站住。
見老大動手, 其他混混紛紛掏出傢伙,有鐵棍也有小刀,虎視眈眈的看着司鴻初和張藝磊。
這幫混混出沒菁華大學附近,夢寐以求能泡個學生妹。
一撮毛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卻被給攪局,還被打了。這幫混混氣壞了,感覺幫派的麪皮被人剝了,現在他們就等一撮毛一個手勢,便要拼個你死我活。
他們暫時沒動手,在那叫罵着:“滾你媽的,不長眼睛啊,敢惹我們老大?!”
街上本來很喧囂,但他們的聲音太大,在街上回蕩着,非常刺耳。
有人發現這邊打架,本來想過來看熱鬧,發現是一撮毛,馬上遠遠的避開。
一撮毛這夥人,一看就是最底層的混混,上不了檯面。
這種人如今有很多,他們缺乏一技之長,不願吃苦耐勞,同時因爲自身性格缺陷,又受社會風氣影響,在街頭混來混去,漸漸成一個個小組織。
一般來說,他們大都靠恐嚇勒索拐騙盜竊度日,無權無勢無錢。真正的黑道根本看不起他們,只是偶爾拿來利用一下,說起來,他們也算是黑道中的**絲。
讓司鴻初有點不明白的是,偏偏是這幫黑道**絲,好像還有點威懾力。菁華大學有那麼多權貴子弟,竟然會允許他們在這撒野。
世上的事情,往往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每一個現象的背後,都有很多因素共同發生作用。
“小子,看你這b樣,肯定是剛進城的土包子!”想起自己如何被司鴻初暴打,一撮毛的臉黑得像烤地瓜。他緊握腰上的片刀,只要一言不合,便會撲上去把司鴻初切成片:“我不難爲你,給你兩條道,要麼賠一萬塊醫藥費,自己打斷右手。要麼…….”
司鴻初的態度依然居高臨下,對片刀視而不見:“要麼如何!”
“要麼就讓我的弟兄們把你砍了!”
場面幾乎是一觸即發,空氣都跟着變得凝重起來。
司鴻初擡腳,向一撮毛這幫人走去,大模大樣,速度勻稱。
一撮毛這邊人多,卻好像根本擋不住司鴻初,一個混混抽出刀子想攔住司鴻初。
但是,兩個人剛一照面,這個混混就覺得左臂微微一涼。
司鴻初不知道什麼時候掏出一把刀,衝着混混刺了過去,隨後擡腿就是一腳。
混混仰後摔倒,滾出好幾米遠。
一撮毛更火了,眼珠暴起,上面全是血絲,高喊了一聲:“都給我上!”
一戳毛的手下發出一聲喊,撲上前跟司鴻初幹了起來。
卻見司鴻初猶如鱔魚一樣,在混混當中穿走遊動,硬是沒被傷到一根汗毛。
很快的,司鴻初來到一撮毛面前,一腳踢在腿上。
一撮毛未及防備,摔倒在地,隨後強忍劇痛慢慢爬起,感到小腿上火辣辣的痛。
還沒等他反擊,突然勁風壓面而來,司鴻初又攻了上來。
只見司鴻初助跑兩步,高高躍起,衝着一撮毛當胸一腳。
一撮毛來報復司鴻初,純是仗着人多,如果單挑的話,之前的事情已經證明,他絕對不是司鴻初的對手。
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人數優勢卻發揮不出來,司鴻初竟又跟一撮毛單挑起來。
司鴻初這一腳,表現出恐怖的爆發力,無論力量還是速度,都十分驚人。
一撮毛平日沒少打架,卻從未見過這樣狂暴的的對手。他的胸口又痛又悶,好像是被鐵錘砸一下,然後壓上了一塊巨石。
一撮毛喘不過氣來,迅速爬起來,連連退開數步,捂着咳嗽起來。司鴻初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得勢不饒人,往前進了幾步,撩襠就是一腿,踢向命根。
一撮毛反應慢了半拍,已經失了先機,司鴻初的速度又快乎想像,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只見一撮毛兩眼暴凸,雙手交叉捂着要緊部位,嘴裡吐出幾股白沫,緩緩跪在地上。
其他混混持刀上來救駕,司鴻初擡手一指,高聲喝道:“都給我站住!”
這一聲猶如鑼鼓金鐘,混混們不由停住了手,氣喘吁吁的看着司鴻初。
“你們老大在我手裡。”司鴻初緩緩掃視了一圈,冷笑道:“如果你們敢再近前一步,我保證馬上廢了他!”
這幫混混果然忌憚,不敢再靠前,恨恨的盯住司鴻初,退開幾步。
“這位老大…….”司鴻初一把抓住一撮毛的衣領,硬生生從地上拎了起來:“你讓小弟出來拼命,萬一死了一個兩個,你能發得起撫卹金嗎,不如咱倆單挑怎麼樣?”
舊傷未愈,又被打了一頓,一撮毛痛入骨髓,渾身打顫。他憋了好久,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姓……姓司的,算……算你狠……”
“你都知道我姓什麼了?不錯!”司鴻初知道,一撮毛沒膽子單挑:“已經有很多人這麼誇我,你絕對不是最後一個!”
一撮毛狠狠看了一眼司鴻初,沒出聲。
“老子本來要去吃飯,沒時間搭理你們。”司鴻初說着,把一撮毛的頭按在地上:“你教了我的飯局,這事該怎麼辦?”
“你不會缺飯吃的。”一撮毛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以後,我的弟兄們只要有空,就會請你吃大餐!”
“哦?”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一撮毛喘了幾口粗氣,又道:“我是這一片的老大,你敢打我,我看你以後還怎麼混!”
司鴻初擡手就是一拳,一撮毛的門牙立即掉了兩顆。
不過,這傢伙還真有點韌勁,至少比康大偉要強。他看着司鴻初,表情猙獰:“咱們走着瞧!”
司鴻初擡膝撞在胸口上,一撮毛慘叫一聲,張嘴吐出一口血。但是,儘管如此,他卻仍不說軟話:“你叫司鴻初是吧,我知道你是誰!咱們這仇結下了,走着瞧…….”
司鴻初抓着頭髮,把一撮毛的腦袋向地面撞去,一撮毛的鼻子磕上堅硬的水泥路面,差點陷進臉裡。
鼻孔流出兩道鮮血,一撮毛心中又苦又澀,只有一個念頭在腦海盤旋:“咱們走着瞧!”不過,他沒把這話說出來,只是不住的哼哼。
混混們看着老大被虐,又想要衝上來,司鴻初立即吼了一聲:“都滾遠點,否則我廢了他!”
幾名混混望向一撮毛,後者猶豫幾秒鐘,屈辱地點了點頭。
司鴻初已經完全佔據了上風,讓對方這麼多人無可奈何。
但是,司鴻初卻也有些爲難,不知道該拿一撮毛怎麼辦。
旁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一個個津津有味的看着,很可能有人已經報警。別說是殺,就算打斷一撮毛一條胳膊,只怕司鴻初都要有麻煩。
嘆了一口氣,司鴻初把一撮毛從地上拉起來,衝着屁股踹了一腳:“滾!”
一撮毛踉蹌着衝出好幾步,差一點撲到,幾個混混急忙過去扶住他,另外幾個掏出傢伙要向司鴻初撲去。
“算了!”一撮毛突然喝住了這些混混:“回頭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