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岑倫自稱是男人,紀天宇下意識的看了眼張坤,貌似在這兩個大男人中間,張坤才能被稱做是男人吧!無論怎麼看,岑倫都應該是個女性的角色!
“你那是什麼眼神?你看坤做什麼?不相信我?”岑倫非常不滿紀天宇的神態,他從紀天宇的神情裡看出了不懷疑。
這事可是是個大事,自己頂多是長了一副女人的面相,可心裡卻是實實在在的大男人!被別人當做女人也就罷了,若是被自己的女婿也當做是女人,自己這個丈人是不是得被改稱呼爲丈母孃啊?這種可能,岑倫是絕不接受的。
“坤,你跟他解釋一下,在家裡,究竟是誰是男人多一些、?”張坤聽到岑倫的話,臉上一陣尷尬。
“天宇,你有事先去忙,有時間我們娶聚!”張坤也不理會岑倫的掙扎,拖着岑倫就從紀天宇的面前走開。
“你拉我做什麼?你的面子重要,我這個當老丈人的面子就不重要了?”
聽着岑倫的話,紀天宇突然笑了。這傢伙有時也挺可愛的,當然,那是在他不和自己爲難的時候。
看着岑倫和張坤離開,紀天宇才和安莉離開超市。
“安莉,你沒有話要問我嗎?”紀天宇偷眼打量了安莉好一會,見這妮子並沒有詢問自己的意思,紀天宇按捺不住,乾脆主動問着安莉。
“如果你想告訴我,你自然會告訴我的。如果不方便告訴我,我問了,只不過給你添加了麻煩。”
在紀天宇面前,安莉確是那種弱弱的,柔順似水的女人,她的柔弱,以男人一種拼死也要保護她的決心。
男人都有一種潛藏在心裡的大男人情結,都希望可以像個大英雄一樣保護自己的女人。而柔柔柔弱弱的女孩,正是可以讓男人的這種情結髮揮出來。
“也沒什麼不可以說的,我結婚了,剛纔那是我媳婦的父親!”
“你很愛她嗎?”安莉又沉默了好一會,才側頭問了紀天宇一句。
“愛!如果不愛,我不會娶她!”這時,紀天宇也沒有說出自己娶了不只一個老婆的事實。
“相愛的人,能終成眷屬,是一件好事!”安莉聲音有些低沉,她連問紀天宇,究竟是什麼時候結的婚的勇氣都沒有了。
“相愛的人不一定都會成爲夫妻!”紀天宇接了一句,並且再沒有說話。
沉默,在兩個人之間漫延,這樣安靜的一路回到了安莉的家。
“天宇,我幫你打下手,別的我不會,洗菜,切菜我還行的!”進了屋後,安莉率先打破了沉默。
這一路上,她心裡想了好多,從見到紀天宇的那時開始,一步步,一幕幕,如電影重放一般,在她的面前一一重現!
在紀天宇僞裝成倉野的時候,他對自己呵斥。當時,在安莉看來,那是倉野這個父親對女兒的愛,可在紀天宇心裡,他分明是知道,安莉並不是他的親人,並且是他仇人的女人,他根本用不着對她這麼好的。可是呢,紀天宇對安莉的好,是一直存在的。
當全心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哪怕是隻是曾經的一個眼神,也會讓你回想起來的時候,回味不已。
想着自己的心裡,除了紀天宇外,再沒有住進過其他男人,自己到底要不要因爲紀天宇已經結婚的事情,而和他斷了關係呢?
一路上,安莉都在想這個問題,最後她想通了。愛他,既然愛他,又何必在意他是不是有妻子?只要他的心裡也有自己,那就是最讓自己欣慰的事情了。
“那你幫我把菜洗了,切了!”紀天宇也鬆了一口氣。他當然知道安莉會在心裡怎麼想這事!可讓他對安莉進行遊說,讓安莉接受他,這種事情,紀天宇做不來!
自己是有老婆的人,要不要和自己保持着這樣一份關係,那得看安莉自己的打算!自己若是對人家女孩說什麼爭取的話,將來也許會有一天,她會後悔的。
現在安莉主動恢復了正常,那說明了什麼,紀天宇心裡自是明白的!
安莉幫着紀天宇洗菜,然後又自告奮勇的幫紀天宇切肉。說起來,安莉拿刀,拿槍,那都是個中高手,這小小的菜刀一把,又怎麼會難得了她。
事實應該是這樣的,可不知爲什麼,安莉這裡邊切着肉,邊擡頭看着紀天宇,手中刀一打滑。
“呃……”安莉一聲小小的悶吭。這點小皮外傷,當然不能讓安莉像個小女生一樣哇哇大叫。可能不能忍得住疼,和流不流血是兩回事!
“怎麼這麼不小心?”紀天宇忙走到安莉的身邊,握住了安莉受傷的手。待紀天宇仔細一看時,發現,安莉這手勁還真不小,一刀下去,左手的食指,中指,兩個指甲,齊刷刷的從中間被切開,鮮血狂流,這時,剛剛買回來的肉,已經染上了一片腥紅,那是安莉流出來的血液灑在了案板上,肉上的結果。
“傻丫頭,別人不能讓你受傷,你怎麼還自己在家給自己來一刀?這要是讓外界人知道,你竟然會在切菜的時候,把手切成了血淋淋的,怕是要成爲殺手界的笑話了。”紀天宇數落着安莉。
“我是一時沒小心嘛,否則的話,怎麼也不會把自己的手切成這樣!”安莉的整隻手上都是血,他媽的,讓安莉不習慣,在紀天宇面前,安莉沒有提起自己的防衛之心。因爲她知道,有紀天宇在,無論她遇到什麼危險,紀天宇都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的。
感覺着手上他媽的,安莉下意識的抖手甩了一下。這一甩不要緊,血液像水流一樣,服到了牆壁上,並且還濺到了紀天宇的身上,臉上。
腥鹹的帶着血液的味道,在紀天宇的嘴角處暈染開。
“別甩!這一甩不是甩得哪都是?再說你這麼甩豈不是加速了血液的流出速度?”紀天宇急忙制止了安莉的動作,讓她的小手不再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