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冬與的擔心,紀天宇倒是沒什麼可擔心的。自己又不在官場上混,那些人就算是想給自己使絆子,也多少機會。
吳冬與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說什麼了。有些事,還沒有發生,自己是說不得的。紀天宇不能得罪,同樣,那些人也是得罪不得的!就算是自己有個人人敬畏的岳父,也是不能和那些人主動爲敵的。
當一些人,既有權勢做靠山,又有龐大的金融做後盾,就算是萬老爺子,也是不能輕纓其鋒的。
吳冬與知道紀天宇是不會妥協的,便也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接下來,吳冬與主動避過了關於紀天宇和費南的事情。甚至再也沒有提起過,紀天宇若是合作成功,原油要運回國的事情。
紀天宇雖然疑惑,可卻沒有追問。
紀天宇和吳冬又閒聊了一陣,其中不過是對一些生活瑣事的問答,此時吳冬與就像是個關心晚輩的長者,讓紀天宇覺得很是親切。
紀天宇告辭離開後,吳冬與又獨自坐了一會後,才起身把自己得到的答覆向萬老爺子,以及那些委託他出面的人說了一遍。
“這個反應早在我的預料之中。冬與,這件事情,你插手到這裡就停止吧。以後就不要再管閒事了。這生意場上的事,就讓他們去折騰吧!我覺得,雖然紀天宇的勢力看着弱小一點,可我卻不認爲他會輸給那些人。”萬老爺子聽了吳冬與的彙報後,沒有任何的驚詫,語調平淡的說道。
“爸,您就真的不管這事了?其實我也覺得紀天宇這孩子人不錯,要是真的因爲這事被那些人給害了,我心裡也會不安的。”
“害了紀天宇?冬與,你這點儘管放心,你不要小看紀天宇的勢力,想要把他整垮,那些人想得未免就太簡單了!難道紀天宇是一個人嗎?你要想一想,在他背後還有什麼人!別人先不說,只是一個岑家,就足以讓那些人忙碌的。他們以爲,他們有錢,掌握着一個行業的壟斷,就能真的稱霸?”萬主-席清冷的笑了幾聲,率先掛了吳冬與的電話。
吳冬與捏着話筒,回過神後,慢慢的把電話放下。既然老爺子都這麼有信心,自己也就不再去-cāo這閒心了。
得了吳冬與這條消息的另一羣人,則是把紀天宇納入了他們的競爭對手一羣,同時也是不知好歹,以卵擊石的無知典範。
此時的紀天宇,並不知道,他已經被數股力量盯上了,並且幾股勢力,大有合併的態勢。
“姑爺,您怎麼了?從吳書記那回來,您就沉着臉,在想什麼呢?”周鑫見紀天宇一直沒有出聲,終於憋不住了。
“吳書記跟我說了件事。周鑫,那天在酒店遇到了個東非的兄弟,這事你知道吧?”周鑫也是信得過的人,紀天宇也不避諱。
“知道!聽說他還否定了吳書記的提議,反而主動要和姑爺合作呢!姑爺,您還真是厲害,連那老外都對你這麼信服。”周鑫聽縇提起這事,接口道,他說起來,要比紀天宇這個當事人還要自豪。
“說起來,我和費南也沒有什麼深交,不過是一面之緣。當時他被公司派到華夏來談生意,對方的公司又是故意刁難,所以,在事先沒有通知找翻譯的情況下,人就到了。情況很緊急,找不到翻譯,這單生意就要談崩。恰好我可以說上幾句,就這樣和費南相識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那傢伙和姑爺有什麼深厚的友誼呢?”周鑫有些小訝異。
“你也覺出來不對勁的地方了?就是這樣的一面之緣,值得費南這麼做嗎?一口允諾了把他們國家的航運交給姜浩的公司。同時還把他們能源開發的合作案也要交給我,這事是不是奇怪了些?”
“確實有些不太正常。姑爺你又不是正好做這種生意的,他怎麼就一下子認準你了呢?難道找那些大公司合作不比找姑爺您這門外漢要有把握得多嗎?”
“是啊,這都是疑點。換個角度想,如果說費南是真心的要和我合作,那隻能說明,他在我身上打了什麼主意。而這份額外的利益一定是值得他這麼冒險的!”紀天宇皺着眉猜測。
“姑爺,不管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想法,我們都不要理他,只要我們不上他的套,他就是打了什麼主意,也起不到作用!”
“不!無論他的是什麼主意,只要他的這項合作是真的,並且也值得我們投資去搞,那我就接了!這是一笑穩賺不賠的買賣。現在在世界上,什麼東西最值錢,同時也是最緊缺的?那就是能源!而首當其衝的第一位,就是石油!雖然說煤炭也瀕進枯竭,可人們已經找到了一些替代煤炭的替代品。可石油呢?明明知道越是開採,地下儲藏就越少,可每一個國家都在努力的撈取着這黑sè的黃金!”
“姑爺,這我倒是明白,現在大家都說節約能源,可還不一樣,該怎麼用還是怎麼用。光是這些現代化的工業產品,就是消費最大的一個羣體。”周鑫感慨的拍了拍手裡的方向盤。
“我們先不去管費南打了什麼主意,只要能確保,他們的土地下能有足夠的原油,我就和他幹了!控制了能源,就是扼了大部分人的脖子。當然,如果我們能有足夠多的能源,那時扼住一個國家的脖子也不會是什麼難事!”
紀天宇說到這時,眯了眯眼睛。周鑫嚇得一激靈。
“姑……姑爺……那個……你不會是想要謀朝篡位吧?”因爲自己這一想法,周鑫的話說得極不流利,結結巴巴的。這傢伙眼神小心的從後視鏡看着紀天宇。
“想像力還挺豐富的!我謀什麼朝,篡什麼位?你看我像有那坐擁江山的野心嗎?再說了,現在大家的ri子過得很好,我興什麼妖,做什麼亂?你知道一個政權的興替,是要多少人的xing命做奠基石的嗎?”紀天宇忿忿的說着,說着不解氣,把手在周鑫的後腦上拍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