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紀浪的心裡是很高興的,他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如今恐怕已經到了人境巔峰的境界,但常年不着家,下次回來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了,二兒子天賦甚至比大兒子還要高,但卻醉心於權術,唯一可以繼承他家業的只有這個三兒子紀天宇,以前的紀天宇雖然不能夠讓他滿意吧,但最起碼沒有那些大家子弟的執垮作風,自己也從來沒有聽說過自己的,三兒子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比如說以勢欺人,以權壓人。
天宇以前在作風上是令自己比較滿意的,但是他的修煉天賦實在不敢提起來,在自己家的三個兒子中,彷彿天賦都集中在大兒子和二子身上,沒想到這次自從紀天宇從青木崖回來之後,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知道了刻苦修煉,還主動和家族內的一些強者請教,最令人沒想到的是,這次的家族大比他本來已經不抱希望了,不就是墊底嗎,他紀家又不是沒墊過低。
想到這裡,他心裡有點發酸,如果自己的大兒子和二子在家裡,誰敢來挑釁自己的家族。
幸好這次三兒子的表現,讓他心裡又有了希望,所以無論這次紀天宇有什麼要求,他都會盡量滿足。
紀天宇只聽到了他父親的前幾句話,至於後面讓他謙虛的話,他一句也沒聽進去,此刻他一眼眼睛一亮道:“難道父親這裡有什麼寶物能夠讓我再次提升修爲的嗎?”
紀浪見兒子沒有將自己勸導他的話聽進去,只聽見了自己有寶物這幾個字,也不由的笑罵道:“你這個臭小子,算了,這次爲父高興,也就不難爲你了,我這裡確實有一些寶物能夠讓你現在提升修爲。”
紀天宇大笑道:“哈哈,父親你這麼英明神武,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
“少拍你父親的馬屁,和爲父去咱們家族的藏寶閣取吧,我順帶給你介紹一下這個天材地寶的功效。”紀浪笑道。
紀浪和紀天宇一起往紀家後山藏寶閣所在地走去。
“這種天材地寶名字叫做仙靈露,是我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得來的。”說到這裡,紀浪的眼裡露出傷感的表情,紀天宇跟在父親的後面並沒有發現,紀浪眼神裡的異樣。
紀浪的記憶之門打開了,再也管不住了,他的思緒飄到了幾十年以前。
那時紀浪剛滿15週歲,算是當地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在沒有任何背景的情況下,修煉到了練氣境七層的境界,要知道紀天宇15歲才練到練氣境兩層,這還是他是紀家的少主,有大量的資源供給的情況下,當時的紀浪何等意氣風發,但他不驕橫,待人處事很溫和,一點也沒有因爲自己是天才,就對他人冷嘲熱諷,所以那時的紀浪是很多人的夢中情人,能嫁給紀浪,就相當於嫁給一個未來的強者,誰不願意。
但總有一些礙眼的人存在,但是有個凌雲城有個李家,李家家主是人境一層的強者,在當時除了城主府,就他李家一家獨大,至於王家,林家都是近幾十年建立起來的家族。
李家少主李林是個驕橫淫亂的傢伙,憑藉自己父親是個人境一層的強者,而且他是李家的獨子,李家家主對他十分嬌慣,什麼要求都滿足,就算是傷天害理也在所不惜,不過在當時他們也不敢太過分,畢竟有城主府這個官方勢力在維持整個地區的平衡,城主府可是國家的勢力,就算你再牛,也得給人家面子,更何況凌雲城這裡還是一位地境強者在執掌。
李家少主李剛看上了一位姑娘,但不巧這位姑娘也是紀浪的崇拜者,她不堪李剛的騷擾,只能向紀浪求救,但當時的紀浪只是表現出來天才的潛質,他本身畢竟纔是練氣境七層的修爲,面對李家家主這個人境一層的強者,他實在是無能爲力,但他的父親教導他,人這一輩子,就爲了一口氣活着,有些事明知道不該自己去承擔責任,也要去做,一切憑心做事,讓自己這一輩子過得不後悔,就算是因此死去,也死而無憾。
紀浪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但他還是幫助了哪個姑娘,他不忍心看哪個姑娘掉入火坑,這次的事情如果他退縮了,那這會成爲他修行道路上的心魔,以後到了大境界的提升時,重則身死道消,輕則走火入魔。
但這意味着他和當時凌雲城最大的家族李家對上了,李林知道自己不是紀浪的對手,回家向李家家主哭訴一番後,李家家主怎麼會讓自己這唯一的兒子受苦,當即便帶領着李家人馬向紀家奔去,其實在當時對付紀家,並不需要這樣的陣容,但李家家主是想向別人立威。
就算是天才又如何,還不是死在他的手裡,其實他更多的是忌憚,如果再給紀浪幾十年的時間,那這凌雲城豈不是要姓紀了,以前兒子闖了禍,他總要臭罵一頓,但這次他回去要好好誇誇自己的兒子,終於辦了一件好事,給了自己一個這麼好的藉口,來除掉自己家族的威脅。
俗話說上樑不正下樑歪,應該就是這個意思,老爹都是這個樣子,他的兒子又能好到哪裡去,沒有把他坑死算是謝天謝地了。
此刻,在紀家,紀浪正在擦拭自己的兵器,紀浪是後來專修的身體蠻術,自己以前修煉的是劍術。
旁邊一神色蒼白的姑娘正在勸導紀浪“紀公子,這次是我害了你,他李剛看中的是我,你把我交出去,我替你求求情,別因爲我害死了你,那我到了地府也不得安寧,求求你了。
”
“你別擔心,這次我會保護你的,你以爲這次的事情是因爲你嗎,他們的目標是我,要不然李家的家主也不會親自出馬,就算你現在跟他們走,他們也會找藉口殺死你,你自己選擇吧,是讓我保護你,還是你自己去自投羅網。”紀浪冷靜的分析道。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這次的事情會變成這樣,我知道這次是我害了你,下輩子我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恩情。”那位姑娘愧疚的對紀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