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跟着前往,大廳之中,早已坐滿了人。
中間一張椅子上坐着的人正是族長,兩邊坐着幾十個家族之中的長老。
見到紀天宇和老僕紀坤,族長紀倫重重哼了一聲:“好小子,你還真敢來!”
紀天宇不卑不亢:“笑話,難道不是你叫我們來的?”
族長紀倫身旁站着一個年輕男子,正是他的兒子紀磊。
紀磊罵道:“你膽子不小,敢跟族長這麼說話,一點下人的規矩都不守!”
在紀家,從來也沒人把紀天宇當做下人,只不過當成一個外人看待。
而這時候紀磊這樣說,分明是要貶低紀天宇的身份。
紀天宇皺眉,正要說什麼,忽然一人喊道:“誰說公子爺是下人了?我們公子爺,正是族長的兒子!”
說出這番話的,卻是一向老實的老僕紀坤。
這句話一說出口,家族會議大廳之中的衆多長老,紛紛大吃一驚。
坐在椅子當中的紀倫更是奇怪,他站起身說道:“胡說八道,這小子什麼時候成了我的兒子?”
紀天宇也是有些意外:“坤叔,你胡說些什麼啊!”
老僕紀坤正色道:“我說的族長,是我們紀家正兒八經的族長紀銘大爺,而不是你這個代任族長!”
紀倫臉色陰沉:“在這裡妖言惑衆,你,你想造反不成?我先殺了你!”
說完,紀倫身上涌起一股迅猛的天地元氣,震得桌椅都是卡拉拉的響動!
但是這時候,衆多長老卻是忽然出手,一起攔在了紀倫面前。
“等等!”
“停手!”
“慢點,先聽他怎麼說。”
這幾個家族長老,都是比紀倫還要大上一輩的人。即便是作爲族長,紀倫也無法再出手。
他恨恨的坐下,瞪着老僕紀坤,眼神陰冷得可怕。
老僕紀坤卻是根本不管他的臉色,說道:“各位長老主持公道,老僕紀坤謝過了。在座的各位都是紀家的老一輩人,沒有不認識我們紀銘大爺的。十幾年前,他作爲紀家家主,那是震懾一方。不過因爲某些事情,紀銘大爺他,卻是突然離去。當初選紀倫作爲代理族長,說好的只是代理。而如今紀銘大爺失蹤已經十幾年之久,所以紀倫的代理族長,也就一直當了下去。”
聽到這裡,紀天宇也是懂了一些。原來自己的父親並非去世,而是失蹤了。而且,他還曾經是這個家族的族長。
紀倫怒道:“那又如何,現在紀家之中難道有比我更適合的族長人選嗎?除非,紀銘那個傢伙,又突然回來。”
說到紀銘,代族長紀倫也是不由得臉色一凜。顯然,他也對紀銘十分忌憚。
老僕紀坤搖頭:“我們紀銘大爺,什麼時候回來誰也不知道。不過,他的公子爺卻站在這裡。”
衆人譁然!
“這,那小子原來是紀銘的兒子!”
“怪不得啊,這麼多年紀坤對他這麼好。想當初除了紀銘,紀坤連長老都不理會。”
“哼,紀坤的地位也是因爲紀銘。如果沒有那個天才人物,他一個僕人有什麼。”
“可是,現在紀銘的兒子在這裡……”
紀倫頓時暗道一聲不好,心想,這老頭不會是想讓我把族長讓給這個小子吧?家族之中支持紀銘的長老可不在少數,如果他真的提出來,那可就糟了!
紀倫咳嗽一聲:“你拐彎抹角,到底想說些什麼?”
老僕紀坤指着紀天宇說道:“這麼多年我隱瞞公子爺的身份,就是擔心紀倫你下手害我們公子爺,以免他威脅到你族長的地位。可是前些天,卻是外族之人,將我們公子爺重傷。如今,我只好將公子爺的身份公開出來。紀倫,若是公子爺有什麼閃失,小心將來紀銘大爺回來,要你的好看!”
此言一出,全場默然。
紀倫欲言又止,但是一想到紀銘的可怕,卻是根本說不出話來。
紀天宇也是有些意外,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便宜老子原來這麼厲害。雖然消失十幾年之久,但是家族中人還是這麼害怕他。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響了起來:“你說這小子是紀銘的兒子,誰能夠證明?”
說這句話的,正是紀倫的兒子紀磊。
他此前對於紀天宇能夠進入無極宗,一直是耿耿於懷。在紀天宇被打傷送回來之後,最高興的自然是他。
而現如今,見到紀天宇不但是活得好好的,而且竟然是那什麼正牌族長紀銘的兒子。這一下,頓時讓他感覺更加的難受。他不允許,紀天宇搶了他的風頭。
衆多長老一聽此言,紛紛議論:“是啊,誰又能證明紀天宇是紀銘之子?”
“說不定,是老僕紀坤爲了保護這小子故意這麼說。”
“紀坤,你要拿出證據來才行,不然,讓我們怎麼相信你!”
聽到這些議論,老僕紀坤有些慌張。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證明,畢竟空口無憑。
紀磊見到這句話生效,隨後更是加緊步伐:“大家都知道,紀天宇是個丹田破碎的廢物!這樣一個人,又怎麼會是原族長的兒子呢!”
老僕紀坤十分生氣,公子爺的丹田明明是之前被打碎的。又怎麼能說,是天生的廢物?
可是現在場面混亂,卻是根本沒有人聽他說話。
而紀倫父子,本以爲在這種情況下紀天宇會驚慌失措。沒有想到,紀天宇卻是不屑地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好,那我現在就跟你打一場,看看誰纔是廢物!你,敢還是不敢!”
衆人譁然,這個紀天宇,竟然主動挑戰紀磊?
紀磊楞了一下,他也沒想到,紀天宇有此膽量。自不量力。
而衆位長老,這時候也不清楚事態真相,選擇了觀望。
代族長紀倫則是有些狐疑:“這小子,不會是……”
但是他緊接着搖搖頭,丹田破碎是他親自檢查過的,怎麼還會有錯。
這個時候,紀天宇已經走到了大廳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