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子的眼睛充滿了悲傷,看着眼前的場景,她知道另外一邊,村子裡的那些同伴也一樣處於這種情況。
她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一天,自己的村落會消失,每一個熟悉的花草樹木,對晴子來說,都有着無限的眷戀。
越是想到這裡,晴子手中的忍刀揮動的時候更加凌厲,也不管在自己面前,是不是沒有半點攻擊能力的伊賀村民,她,每揮一次刀都感到心中一陣劇痛,不是因爲眼前的村民,而是這一刻,另外一邊,自己的同村也在上演着這一幕。
他們該死該死,晴子的身體甚至有些顫抖,在她的眼角處有着一些淚花,當這場戰鬥開啓的時候,她第一時間隨着自己的父親悄然出發了。
伊賀忍者加上黑暗議會和地下之王,即便是甲賀拼盡全力抵抗,最終的下場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毀滅,兩個勢力之間的力量完全不成正比,已經註定了結局,所以甲賀之主沒有選擇正面交戰,甚至是直接放棄了甲賀這個他們的家,甲賀即將覆滅,已經成爲定局,可是甲賀不會束手待斃,同樣的,一場針對伊賀的攻擊悄然展開了。
呼啦啦,晴子的身體快速地移動着,而張陽則是時不時地用手中的石頭打出,爲她指示着安全的方向,顯然是充當了探路先鋒的位置,作爲甲賀之主的女兒,晴子不但沒有半點特權,反而有着更多的責任,張陽畢竟只是一個外人,這麼做起碼張陽在採取什麼手段的時候,甲賀的有生力量也不至於的覆滅,同時,晴子則是要承擔着巨大的風險。
張陽嘆息一聲,雖然他對忍者不太待見,但也不得不承認其實這個民族也有許多優秀的地方,當他此刻看着晴子的背影時,也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將其小看的想法,巾幗鬚眉,晴子當得這四個字。
這一個小隊的突進速度異常的快,一重重的伊賀忍術彷彿無法奈何得了他們。
在晴子的背後,甲賀之主和張陽兩人,而他們之後,則是甲賀的戰神德川帶領的一衆甲賀的精英忍者,即便是德川也不敢說在面對這些精英忍者的時候能夠有着絕對的勝算。
從整體實力來看,甲賀和伊賀相近,而伊賀這些人則是加緊着擴大自己的勢力範圍,和黑暗議會等外部勢力達成合作,而甲賀相對來說則是顯得無比的低調,幾乎全部的資源都花在培養自己內部的忍者上面,因此單從忍者的實力來看,甲賀忍者遠遠地凌駕於伊賀忍者,只是就算是這樣,甲賀忍者在此次的對陣中,卻首先遇到了傾覆的危險,以至於甲賀忍者不得不放棄自己的家採取長途奔襲的方式,唯有這樣才能夠讓伊賀狠狠地吃上一個教訓。
忍者的忍道里似乎顯得有些膽小而鬼祟,沒有武士道精神的那種大無畏,可是一旦涉及到了村落中的光榮與信仰,還是真正地讓張陽大開眼界。
“這個人太可怕了,即便是伊賀各種忍法大陣,在這個人的面前,也依然沒有
抵擋的可能,八嘎,這裡是日本,完全不用擔心,我身後的人對我有着無比狂熱的信仰,到時候,只要我一個命令下去,就能夠完全地解決這個傢伙。”
德川的眼神吞吐不定,他的眼睛轉動着,嗡,他驟然感到身體一冷,忍者服下的肌肉瞬間緊繃了起來。
瞧見張陽似乎無巧不巧地盯着自己,德川頓時收回了目光,再也不敢注視,張陽留給德川的印象太深刻了,即使是現在,他成爲了超忍,也依然明白自己和眼前男人的差距,這種差距,就像螻蟻和大象之間的區別,倒不是說張陽強得可怕,而是在之前,張陽在德川身上採取那種詭異的手法。
後者明白,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輕易地一指就能夠點死自己,那個人,就是張陽。
德川的性子果然和預料中的一樣,張陽在第一次見到德川,就已經知道後者有反骨,不管是什麼樣,都不可能將這種人收爲麾下,然而作爲和甲賀合作之前的佈局,張陽卻需要德川這枚棋子,只是張陽也沒有想到,德川也會藉助這次機會,一舉成爲甲賀的超忍,可見此人也是一個禍患,要知道成爲超忍是有許多的考驗和門檻的。偏偏這個人擁有着這種超人的天賦,還能夠像狗一樣匍匐,當然,德川即便是超忍,張陽也並不算是太過忌憚。忍者勢力中,最讓張陽忌憚的還是甲賀和伊賀兩人,以村落的名字冠名,代表着忍法的巔峰戰鬥。
“這是德川,我們甲賀的超忍,也是最強的忍者之一。”甲賀之主的聲音傳來,淡漠的語氣中感受不到他的情緒變化,不知道的,絕對不可能從其臉上猜出甲賀正在被毀滅的事情來,這種大人物維持心情的手段,果然是厲害,張陽明白,實際上在場的這些人中,恐怕甲賀之主此刻的心情最爲的惡劣。
“呵呵,甲賀先生,甲賀最強的忍者應該是你纔對吧,甲賀禁法一旦施展,便可以直接威脅變異者,而且你還有亂忍法帖,這是一門強大而又古老的忍術,據說你們的先祖曾經預言過,誰若是能夠重現這門忍術,忍者一脈將會成爲世界上舉足輕重的勢力。”
“呵呵,張陽先生,那是你太過謙虛了。”隨着小隊移動的深入,甲賀之主已經明白,張陽確實是有能夠破解伊賀大陣的能力,因爲直到現在,一羣人一直都未觸發過伊賀的陣法,一旦遇到危險的地方,張陽總能夠指出最爲安全的地方,那個樣子,就好像是親手佈置下了伊賀的陣法一樣。不過這種可能性並不存在,甲賀之主對待張陽的語氣,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強者在任何地方,永遠都會受到尊重。
張陽看過甲賀的忍法,不得不說,確實有着其獨到之處,並不算是吹噓過度的那種,只是他也沒有想到,兩大忍者村竟然會鬧騰到這個地步,即便是伊賀忍者想要動手,可那麼多年,他們早就和黑暗議會以及地下之王達成合作,怎麼可能剛好現在就想要動手,當然張陽明白,若是沒有自己
的出現,那麼甲賀就會直接被消滅,要知道一衆人等能夠突破進來這裡,完全是憑藉着自己的三眼。
如果沒有我的三眼,甲賀之主絕對會採取硬碰硬的方式,因爲這個小隊的實力對上伊賀的忍者法陣,絕對就是送菜的,而在另外一邊攻殺的伊賀也會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把甲賀給完全包圍起來。
王家,對,就是王家,無論是甲賀還是伊賀的忍法,其中都運用了大量的神經毒素,這種藥方有着極其神奇的作用,在悠久的歲月流傳中,早就有了完整的使用方法,想要破解何等的困難,也是構造成兩大忍法的基本根基。可如果有人能夠破解這種藥物,那麼作爲主要守護的忍者法陣,便會完全失去效果。
伊賀之所以敢攻打甲賀,他們沒有自己的三眼能力,卻有可能破解了甲賀的毒藥,那麼這一切昭然若揭,王家破解了甲賀的神經毒素,使得他們的忍法大陣失去了效果,沒有了這層顧忌,黑暗議會和地下之王纔會聯袂出現,施展最後的打擊手段。
只是王家此舉又是何意,難道只是爲了幫助伊賀,絕對沒有這麼簡單的事情,而且不管怎麼看,也看不出王家這麼做的理由,現在所有的外國勢力,以章丘燕事件爲引子,早就被清除出了九陽和華夏,根本不可能對王家產生任何作用。
王豔這個女人總是讓張陽有種看不透的感覺,雖然張陽也明白,王雪的失蹤,讓他對王豔的觀感惡劣到了極點,並不算得客觀,可這一切,若不是王豔有着某種目的,故意而爲,那才奇怪了。張陽對王豔太過了解了,這個女人,不僅僅只能用女強人三個字來形容,一個年輕的女孩兒,若是沒有點城府,如何能夠支撐起王家那座將要倒塌的大廈,更爲重要的是張陽還知道王家的背後還有着另外一個人。
王天龍,當年陳天龍和那個神一般的男人爆發大戰,正是因爲陳天龍想要出手,屠了這王天龍,只是其中的許多隱秘,並沒有外人知道,自此之後,各大龍虎高手和王家疏遠,似乎就算是那個神一樣的男人能夠保住王天龍,也無法改變王天龍被人唾棄的事實。
當年發生的事情太多,太亂,牽扯到了九陽,更是牽扯到了陳天龍和青龍之戰,在隨後爆發了曠日持久的龍虎大戰,誰都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但張陽總有一種感覺,王豔姐妹兩突然在九陽消失,在國外和伊賀合作,攻打甲賀,甚至是出動了黑暗議會以及地下之王,恐怕真的有什麼目的。
就在這時,張陽帶領着甲賀人,突破了重重的包圍,出現在了一片茅草屋之前,一百零八長老院,並沒喲想象中那般奢華,而是一處處普通到極點的茅草屋,和甲賀一樣,伊賀的長老院面前,也有着許多的老者,枯瘦的手好像在進行着勞作。
甲賀之主此時的呼吸也急促了幾分,眼睛充滿了血絲,以一種極其冰冷的語氣命令道:“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