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試試。”
丁爍的語氣很平靜:“我不相信你有這個能力,所以叫你試試!”
郭能文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拳頭都緊緊地捏在一起。
對他來說,這是莫大的挑釁!
忽然,他一陣桀桀怪笑。
“好!三分鐘內,我就讓人把你孤兒院門口的兩個燈籠給打爆,讓你看看厲害!”
他立刻拿出手機,帶着幾分氣勢洶洶地,撥出號碼。
電話通了。
郭能文隱隱地交代了幾句,那邊應了聲。
放下電話,他的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但是,丁爍的“老子照舊很淡定”讓他看了,渾身不爽,甚至有一種不妙之感。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樣的鬼魅,爲什麼一直都顯得這麼安靜?好像一切都成竹在胸!
郭能文甚至因此感到害怕。
他咬了咬牙,忍住心裡頭那種越來越慌張的感覺,冷冷說:“等着!”
說着,還端起茶杯來喝茶。
他的手微微顫抖。
忽然——
砰的一聲!
郭能文尖叫了一聲。
叫得還真有點像女人。
他嚇壞了。
只見他手中端着的茶杯,忽然間就爆掉了,變成碎片,從他的手裡頭掉落下去。甚至,把他的手掌都劃出了許多傷痕,鮮血淋漓。
這整個是令人驚魂啊!
郭能文哪怕再淡定,也不由得驚慌失措。特別是他看到一顆約有黃豆大小的鋼珠在地上蹦跳的時候。就是這枚鋼珠,射爆了他手中的茶杯。
而它,又是那麼熟悉!
整張臉都變得有些慘白,郭能文甚至有些驚慌失措。
“丁爍,你!”
“哎呀!怎麼回事?怎麼我門口的燈籠沒打爆,倒是你的茶杯打爆了?不過說起來,這茶杯也是我的。郭先生果然驚人啊,這雜技表演得確實讓我大吃一驚,太出其不意了。不過,這種自殘方式,也太極端了吧?”丁爍笑盈盈地說。
“你把我的人怎麼了!”郭能文已經是暴喝出口。
丁爍的神情驟然轉冷,他手裡頭擺弄着手機。忽然,打開了投影功能,把一張照片投射到了不遠處的牆壁上。郭能文扭頭一看,忍不住就喘起了粗氣。
“看看,我們兩家的人多麼親熱!嘖嘖,你的人真是聽話了,一個個像是我的人的小狗一樣。”
相片上,好多人,足足有三四十號人吧,像是在照集體照。
不過,那情形有點怪,一看就知道有兩幫人。因爲,總是兩人一組的,總是一個人用一條粗壯的手臂,把另一個人的腦袋給緊緊夾在腋下。雙方都在笑,不過,前者笑得很得意很歡快,後者笑得很勉強,甚至笑得比哭還難看。其中,有不少被夾住腦袋的人還鼻青臉腫。
更有一些,臉孔完全扭曲,快要暈過去了。
那是被狐臭給薰的。
夾腦袋的人,就是風雲會的好漢們。那些被夾腦袋的人,是郭能文手下的精銳保鏢。
這個郭家老二來捐款的時候,也叫來了不少人。這就是他的打算,想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看能不能乘機劫持丁爍。就像他二兒子郭紅昌說的那樣,抓住或弄死丁爍,反正木已成舟,哪怕殷家、司馬家那些傢伙要蹦躂,也肯定蹦躂得沒那麼厲害。
不過,郭能文沒想到,丁爍會有這麼大的能量,叫來這麼多黑白紅三道的大人物。
想要乘機劫持他?估摸着確實不容易。
退一步,想脅迫他,讓他乖乖聽話,去給兒子治病。所以,說了那些威脅味兒十足的話,還通過電話命令手下用鋼珠槍打爆孤兒院門口的兩個燈籠。結果,燈籠沒打爆,他手中的茶杯爆了!
丁爍早就發現他埋伏周圍的保鏢,甚至叫人去制服了他們!
郭能文感到一陣陣的寒意。
這個丁爍果然厲害,初次交手就吃了癟。
難怪哥哥和兩個兒子都栽在他手裡!
郭能文咬牙切齒,卻只能品嚐着自己的無力感。
他頹然道:“丁爍,你還真有幾分本事。行,這回我認栽。你放了他們,條件,你開!”
丁爍哈哈一笑:“早就放了,還敢要你什麼條件啊。捐了五百萬呢,郭先生那麼豪爽,我是很感激的。所以,有些小小的詭計,我也不會放在心上。”
稍微一頓,站起身來,把手一攤。
“好了,郭先生,你這日理萬機的,時間有限,請回吧。你的手下,還在門口等着你帶他們回去呢。走吧走吧,我就不留你了。”
又揮揮手,像是攆鴨子。
郭能文滿臉黑線,他盯着丁爍,一字一頓地問:“到底怎麼樣,你才願意救回我兒子。你開出條件來。我會盡量接受!”
丁爍聳了聳肩頭:“那個白癡麼?我不大想救呢。那天他太囂張,我覺得這種瘋狗不適合活在世上,準備把他打死的。但轉念一想,還是爲你們郭家留個種吧,就打成白癡。放心,這不影響後代的,他生下來的孩子,智商會很正常。”
“你!”
郭能文低聲怒吼:“你不要太過分,殺人不過頭點地!”
“這不還沒頭點地嘛!”
丁爍笑嘻嘻地,忽然間,臉上露出一片肅殺之氣。
“說實話,你的兒子,我能救。不過,你這態度可不行,你還是好好想想,得用什麼樣的態度,才能讓我高高興興救人吧。回去吧!”
郭能文憤然而去,腦門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都快要崩裂了。
藍藍孤兒院剛開張,就遇到這麼大的事兒,雖然被順利擺平,但也讓丁爍警惕起來。幸好,他多的是人手,安排了風雲會的六個精銳殺手,扮成保鏢守着孤兒院。
一般高手,那就無法入侵了。
他接到殷雪爾的電話,說要跟他聊一聊。
殷大小姐還在孤兒院附近呢,沒有走遠。丁爍走出去,就看見她自個兒開着一輛敞篷跑車款的保時捷,停在不遠處。這輛車嶄新,剛買沒多久。
丁爍興沖沖地跑過去,打開駕駛座的車門,朝着殷雪爾擺擺手。
“來!讓我開,你坐副駕駛座去!”
殷雪爾沒拒絕,也沒從駕駛座上出來。她朝裡一扭身子,就往着副駕駛座那裡爬去。這穿着的是紅色的齊膝短裙,扭動之際,繃得緊緊的屁屁顯得特別有輪廓,好似一個大蘋果。
丁爍忍不住心動,朝那裡拍了一下。
“喂!”
殷雪爾一陣臉紅,趕緊挪到副駕駛座上坐下。
扭頭白了丁爍一眼:“壞蛋!”
丁爍樂呵呵地坐了進去,迅速開動了車子。
呼!
保時捷迅速朝前方竄去。眨眼間,就衝出了芳香小區,朝着不遠處的海堤掠了上去。
“好爽啊!”
丁爍興奮地呼喊起來。
海風呼呼呼地颳了過來,卷得殷雪爾的頭髮都一陣陣地飄蕩,宛若旗幟。她也興奮起來,仰着天大聲歡呼。她還舉起一隻手,迎着風肆意搖擺,好像是要抓住風似的。
丁爍扭頭看她一眼,嘿嘿笑着說:“不對,不是你這樣子的!”
“那要怎樣子?”殷雪爾好奇地問道。
丁爍一本正經:“電視上都是這樣子演的。”
他做了一個動作,把一隻手從領口裡伸進去,像是掏出了一條什麼東西,然後就高高地把手舉了起來。在空中,在風中,搖啊搖啊晃啊晃,像是在揮舞旗幟。
殷雪爾一下子看明白了。
這個動作要是由女孩子使出來,那肯定性感無敵。
不過,丁爍這麼一擺弄,特猥瑣!
殷雪爾推了他一下:“你能不能別這麼下流?很討厭的!”
丁爍朝她擠眉弄眼:“來嘛,玩玩啊,很刺激的。”
“不要!”殷雪爾狠狠搖頭:“我纔不要這麼玩兒!”
“那就算了。”
丁爍聳聳肩頭說:“無所謂的,反正你的也不是很大,玩起來不過癮。要司馬穎和藍藍的那才爽,一掏出來,肯定是翻天覆地,不知道兜住多少風,好看死了。”
“你!”殷雪爾心裡頭就吃醋了:“你眼裡只有她們的胸!色鬼!”
“啦啦啦,啦啦啦!”
丁爍對着風哼起了小調,當作沒聽到某人在說什麼。
殷雪爾一陣惱怒,忽然間一咬牙,把手探向胸口。她的手在裡頭笨拙地磨蹭了幾下,又不得不繞到了背後。這個過程充滿艱辛,嗯……也充滿誘惑。然後,她的手猛然朝空中揮動。嗯,一抹淡紫色頓時在空中飛舞,猶如一條紫色的輕盈無比的鳥兒。
丁爍擡頭一看,都有點看傻了眼。
殷雪爾站了起來,一邊揮舞着那抹淡紫色,一邊晃動着長長的秀髮。
而且,她還高高地挺起胸。
大風打在她的雪紡襯衫上,獵獵作響。
那樣子,嫵媚動人至極。
丁爍越看越感到心動,差點兒就要狂涌鼻血了。
因爲,那狂烈的海風不單單把殷雪爾的雪紡襯衫給掀起了衣角,露出一小圈的白生生的肚皮。更要命的是,它快要把襯衫上的鈕釦給扯斷了。鈕釦與鈕釦之間的縫隙,更是拱了起來,像是睜開了兩三隻好大的眼睛。裡邊可就什麼都沒有了,本來還有那抹淡紫色的。
於是,透過那幾只大眼睛,丁爍把什麼春色都收進眼底。
他這個角度,簡直就是惡魔視覺。
雖然以前給殷雪爾推拿胸口治療心臟病的時候,也有看過,可現在這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嘛。
“真美,兩朵小紅花。”
殷雪爾一怔:“什麼兩朵小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