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昨晚肯定是在藥物的影響下暈過去了,所以李力和她發生關係的時候,她才一點感覺也沒有。
但她不恨李力,因爲她記得很清楚,當時自己表現的太放蕩了,換做任何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恐怕都不會對自己客氣吧。
而且當時李力還拼命拒絕來着,這對男人說,已經十分難得了。
本來她並不看好女兒和李力的戀情,但經過這件事之後,她發現李力是一個自制力和原則性很強的男人。
在這個物慾橫流的浮躁社會中,這種男人真是十分少見了。
聶淑珍很擔心,如果李力因爲自己的事,從而看輕了女兒,再和她分手,那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乾媽,我昨晚把您打暈,也是情非得以,您可別怪我啊——”李力覺得還是解釋一下爲好。
“打暈我?”聶淑珍眼睛突然一亮,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急不可耐地問道:“你說你打暈了我?這麼說,咱們兩個沒有——沒有做那種事?你快說,你快說啊!”
“沒,沒有。”李力臉紅地尷尬說道:“當時您有點失去理智,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再做出對不起您的事,於是——於是就把您打暈了,然後抱您來了麗都——咱們兩個什麼也沒做!”
聽到這裡,聶淑珍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李力不僅挽救了她的名譽,也保留了她身爲母親的尊嚴。
“小強,謝謝你,乾媽謝謝你!”聶淑珍狂喜難言之下,抱着李力的腦袋,在他臉上“波”的一聲親了一口。
李力不禁楞在那裡了。
“啊!”聶淑珍回過神來,臉上一陣羞赧,尷尬地解釋道:“乾媽是太……太激動了,對不起!”
說着,用袖子在他臉上輕輕地擦了一下。
“乾媽,沒事的,呵呵!”李力見她有些難堪,狡黠地打趣道:“乾媽親自己的乾兒子,那是應該的,算不了什麼!”
聶淑珍臉上有些發燒,他們兩個現在像母子嗎?昨晚差一點就發生了性關係。
這個時候,她對李力的感激之情真是無以復加。覺得他是世間少有的好男人。
聶淑珍對自己的魅力還有很有信心的。可是在那種關頭,他竟然還能忍得住,恐怕柳下惠再生,都做不到這一點吧。
想到這裡,她心裡真是無比慶幸。慶幸女兒找了一個好男人,無論無何,也得保住這個女婿。
“噫?不對!”聶淑珍突然想到了什麼,心一下子又揪了起來。
如果自己真的和他什麼也沒做過,那爲什麼屋裡的味道那麼濃?
做爲一名過來,她用鼻子一聞就聞的出。
想到這些,聶淑珍又無比緊張起來,狐疑地在屋裡打量了一眼。突然,垃圾筒裡的幾堆白色衛生紙落進了她的視線裡。
“小強,你真的沒有騙乾媽?”聶淑珍看着那些明顯變黃的衛生紙,目光頓時變得冰冷起來。
李力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頓時嚇了一大跳。
那幾團衛生紙是他擦乾淨後扔掉的,沒想到竟然被幹媽看到了。
從聶淑珍森冷的眼神中,李
力知道她誤會了什麼。
想起昨晚淫蕩的一幕,他不禁有些心虛起來。
如果被聶淑珍知道,自己在她睡着的時候,竟然當着她的面,和另一個女人那樣,不知該怎麼噁心自己呢。
李力靈機一轉,想到一個點子來——於是,他臉紅了。裝作很愧疚,很難爲情的樣子說道:“乾媽,我錯了,我不該當着您的面打手……可是我,我實在忍不住了,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啊?”聶淑珍不禁楞了一下。隨即又撲哧一笑,暗笑自己緊張過了頭了,同時也笑這個乾兒子真是傻的可愛。
也是,自己昨晚表現的那麼淫蕩,換做是誰,看了自己那種樣子,也不可能無動於衷啊。
如果他不打手槍,那還不正常呢。
但一想到,他是拿自己的身體做幻想對象,聶淑珍的心裡突然又有些動搖起來。
他到底是怎麼那個的……?
還有可能——是盯着自己……?
這個幻想出來的淫靡畫面,令聶淑珍的芳心裡突然一陣戰慄。
看着李力羞愧致死的模樣,聶淑珍反而笑着安慰他道:“男孩子做這種事很正常的,乾媽怎麼會怪你。只是,只是這種事以後儘量少做,對身體不好!”
“知,知道了。”李力吶吶地回道。
聶淑珍想了想,接着說:“如果你以後真的忍不住了,就去找露露好了。兩個人做,總比你一個人解決要好。”
“啊?”李力張着大嘴,傻住了。
不是吧,乾媽竟然鼓勵自己去搞她的女兒,我沒有聽錯吧?
“啊什麼啊,跟乾媽還裝什麼!”聶淑珍嬌嗔地白了他一眼。
心說,你們兩個早就做過了,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乾媽,其實我跟露露只是——”李力想開口澄清一下,卻被聶淑珍擺手打斷了:“好了,不用解釋了,露露都跟我說了——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啊,一點擔當都沒有——”
她邊說邊穿起了衣服。
她的動作看得李力一陣心驚肉跳,趕緊把頭扭了過去。
生過孩子的女人都比較放得開,聶淑珍也不掩飾什麼,當着李力的面把衣服穿好,說道:“小強,乾媽要走了,這件事不許跟外人講,記住了嗎?”
“記住了!”李力點頭應承。
“那你再睡一會吧,乾媽一會讓酒店的服務員給你送些吃的過來!”聶淑珍說完便要離開。
李力突然想到一件事,急忙喚住了她:“乾媽,等一下!”
“怎麼了?”聶淑珍又轉過了身。
“乾媽,你昨晚有份文件落在金碧輝煌的包房了,我幫你取了回來,現在在下面大廳的前臺放着呢!”李力說道。
“哦!好的!”聶淑珍看着李力,想了想,又鄭重地加了一句:“兒子,乾媽謝謝你。”
“兒子?”李力窘迫地垂下了頭。
她是什麼意思啊?爲什麼要加這麼一句?
聶淑珍沒再說什麼,推門走了。
她來到走廊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臉燙的要命。她也
不知道爲什麼要說那麼一句,鬼使神差之中就說出來了。但現在一回味,反而覺得有種此地無銀二百兩的感覺。
希望時間能化解我們之間的尷尬吧!
客房部的前臺是二十四小時輪班制的,熬了一晚上,那兩名上夜班的前臺小姐正在疲憊不堪地打瞌睡。
“啊!聶總——喂,小麗快醒醒——”其中一名前臺小姐看到聶淑珍走來,嚇得魂差點飛出來。
她馬上從瞌睡中驚醒過來,狠狠地推了推正爬在大理石臺上打盹的同事。
“聶總,對不起,我們兩個實在太困了,一不小心就……”兩名前臺誠惶誠恐地解釋起來。
“沒關係,如果實在太困,你們可以輪流到休息室稍微休息一下——”也不知道爲什麼,聶淑珍心中竟然有種莫名的開心,對這兩名前臺犯的小錯也不放在心上了,直接問道:“昨天是不是有個客人把一份文件放在這裡了,你們拿出來給我看!”
“哦,有有!”其中一名前臺馬上彎下腰,手忙腳亂地從下面拿出一份協議書,雙手捧着,恭敬地遞了過來。
幺妹本來言辭囑咐她們一定要親手交給一個叫“李力”的男人的,但聶淑珍索要,她們哪裡敢不給。
聶淑珍一看封皮,正是自己的那份嶺南地皮開發的授權書。
她懷着緊張的心情,翻開看了一眼——桑懷良的簽名處一片空白。
“聶總,這份文件是昨晚一個女孩子留下的,她說一定要交給一個叫李力的顧客——”前臺小姐戰戰兢兢地解釋道。
“哦,李力是我乾兒子,就是準備給我的!”聶淑珍心不在焉地回道。
聽到這裡,這兩位青春貌美的前臺小姐心中都是一跳。
“完了,這下慘掉了!”其中一名前臺臉色灰白,彷彿看到了世界末日。
她清楚地記得,那天有個自稱是聶露露乾哥哥的男子來過酒店,而且還被自己羞辱過。
難道那個土鱉真是聶總的乾兒子?天啊,他該不會記恨上我了吧——
“對了,一會你們通知廚房部,給302套房送些早餐過去,記得要豐盛一些——”聶淑珍對她們說道。
“是,聶總!”二人連忙答應道。
聶淑珍拿着文件轉身離去,她的腳步有些漂浮,渾渾噩噩,愉悅的心情早已經蕩然無存。
此時她真的是恨死了桑懷良,給自己喝春藥也就算了,竟然沒有在文件上簽名。
嶺南的那真地皮她已經投入了無比巨大的金錢和精力,爲了打點各方面的關係,光送禮就送了近七位數,各方面的工作也已經準備就緒,一旦這份授權書失效,她的所有工作就等於打了水漂。
更加怕的是,爲了週轉資金,她已經向銀行貸了一億五千萬的貸款,如果工程無法開展,就必須向銀行支付高額的賠償金。
雖然對桑懷良恨之入骨,但聶淑珍知道,如果他不簽字,自己和麗都將會被託進債務和信譽的危機中,這種後果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裡,聶淑珍忍着滿腔的怒火,撥通了桑懷良的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