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處女愣了一下,扭頭看看牆上的掛鐘,發現時針分針竟然真的指到了五點二十分的位置,心裡比較納悶,這節課的時間怎麼會過得那麼快?難道是自己太投入了?
但她也不是傻子,非常疑惑的走到走廊外面看了一下,發現其他班的學生們竟然也是鬧哄哄起來,果真有放學的樣子。【】這就由不得她不信了,唯一的解釋就是學校的響鈴又壞了。
老處女非常無奈的嘆了口氣,課還沒講完她還意猶未盡呢,但她也知道底下坐着的都是一羣小祖宗,自己拖堂絕對沒有效率,無奈之下只好宣佈下課。
看到學生們如同解放似的吵成一片,她非常無奈的搖了搖頭,夾起教案踩着古板的高跟鞋就走出了教室。
然而,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她這麼好糊弄,班裡有很多愛學習的學生,尤其是女生,也發現今天的不對勁了,貌似時間好像確實過得快了點,明明應該還有十幾分鐘下課纔對的啊!
寧葉琪就是這些敏感的女生中的一個,不知爲何,她此刻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一股難以言喻的緊張忽然充斥了她的內心,她轉過頭去,望向坐在最後面的劉伯陽那邊,不知爲何,她總感覺今天的反常跟他有關,這是一種女生特有的敏銳。
不出她所料,此時劉伯陽的位子上早已是空空如也了。
不單是他,就連新轉來的那幾個,叫什麼楊林、崔國棟和袁大鵬的,以及班裡呂棟宋金龍那些所謂的壞學生們,也都早已離開了教室。
寧葉琪越發的忐忑了,難道這件事真的跟他有關?他們那麼多人去了哪裡?什麼時候出去的?
寧葉琪那天可是親眼見識過劉伯陽帶着這羣兄弟們在校門口跟高二寧高寧他們打架,到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他們現在又一起出去了,是不是又打架去了?
那種控制不住的擔心之情再一次攫緊了寧葉琪的心房,她憔悴的心絃再一次繃緊,劉伯陽啊劉伯陽,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嘛?知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在默默的關心你!
正如她所猜想的,此刻的劉伯陽確實已經帶着整個高一自己八十多號小弟下了樓,站到了一號教學樓的前面。
沒過多久,高二樓那邊也有幾十號人從樓裡涌了出來,他們都沒有調錶,都是翹課出來的,看見劉伯陽,一起叫了一句:“陽哥!”
聲音不是很大,因爲害怕會打草驚蛇,現在畢竟還沒下課,引來了老師也不好。
劉伯陽淡淡點了點頭,道:“走!”
說罷,帶着這一百多號人,像是地獄修羅一樣直接涌向了高二所在的二號樓。
沒有聲響,只有凌亂的腳步聲,一百多號人像一聲不吭的跟在劉伯陽的身後,心中懷着炙熱,眼中閃着燒灼,難以言喻的激動和興奮已經讓他們近乎失去了理智,只等着馬上暴打李子風那羣人出氣出頭,將他們在高二一併剷除!
“嗒嗒嗒”!
他們上了樓,頓時整座二號樓裡面的空氣都彷彿隨着他們的上樓而變得沉重起來,天空中好像無形飄過了一團烏雲,黑壓壓的蓋住了整座二號樓,壓得讓人喘不過起來,酷冷無聲,一場慘烈的暴風雨即將到來!
劉伯陽左邊楊林,右邊老貓,身後是叼着菸頭眯着眼睛吸的正愜意的崔國棟,身後是百十號磨刀霍霍的小弟,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嚴肅,彷佛只要導火線引燃,就能觸發慘烈的大爆炸!
既然是王龍帶人打了自己的小弟,那麼劉伯陽就決定先從他開始動手!
終於,他們來到了高二四班的門前,裡面安靜異常,還能清晰地聽到講臺上那個帶着眼睛的斯文男指着黑板講課。無論裡面的學生還是老師,都不知道下一秒迎接自己的會是什麼!
“咣”的一聲,劉伯陽飛起一腳,直接踹斷了走廊裡教室對面、靠近窗戶(4)那一側的鋼鐵護欄,順手就取下了那根剛被自己一腳踹下來的鋼管,然後面無表情的朝着那間教室走去。
身後的小弟們紛紛效仿,“咣咣咣咣”的幾十聲巨響,那一排的護欄硬是被他們踹了個支離破碎狼狽不堪,上面所有的鋼管都被踹了下來,然後人手一根,跟在老大劉伯陽後面朝着教室走去。
忽然崔國棟頓住了身子,把嘴裡的菸頭一扔,扭頭對着身後的小弟們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轉了個身朝着教室的窗子那邊走過去。
高二四班的同學們都不是聾子,剛纔外面踹鋼管的聲音那麼大,噼噼啪啪就像放鞭炮一樣,他們全都聽見了,一個個都不明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起把目光投向了教室的門。
講臺上那個斯文男也愣住了,丟下粉筆頭,扭頭隔着門玻璃往外一看,怎麼回事?黑壓壓的全是人頭!
他正想走下講臺出去問個明白,忽然“砰”的一聲教室門被人一腳踹開,然後劉伯陽當先提着鋼管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又扭頭看看下面在座的幾十號高二四班的學生,淡淡說道:“老師和女生出去,男的都給我坐着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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