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局長看到黑蠍子反應這麼強烈,自己也嚇得站了起來,悚然的探直脖子,僵着舌頭問他:“黑老弟,咋、咋了?”
說完還不待黑蠍子回答,他一眼就瞟見了黑蠍子碗裡的那隻白生生的人手,頓時毛都嚇炸了,兩眼直勾勾,渾身跟觸電一樣,面色“唰”的慘白!想說什麼還沒等說出,直接噁心的捂住脖子“哇”的一口就猛朝旁邊開吐了,這一吐就一發不可收拾,直把嗓子嘔的生疼,差點把胃都吐出來!
像他這種平時錦食無憂山珍海味吃慣了的市局大人物,何曾受過這種視覺刺激,太他-媽噁心血腥了,恐怕能在他腦子裡留下一輩子的噩夢!
黑蠍子身後那仨小弟也在同一時間看向了那隻碗,一個個全都是渾身劇震,麻在當場,他們當然也能認出,那是二當家的手!
黑蠍子顫顫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那隻碗,忽然大聲咆哮道:“我草***誰!!誰敢這麼戲弄老子!給我滾上個人來!!”
這聲音如同晴天霹靂,一下就炸響在整個幽靜古雅的金穗府邸,瞬間整個府邸裡的連同路上路人,都縮着脖子震驚的看向這邊,只見黑蠍子雙目赤紅的站在原地,氣的渾身哆嗦。【】
府邸的老闆娘從一樓大廳裡跑到院子,一眼就看到黑老大發飆了,她是個比較老實的生意人,自己不太敢上去,慌忙指使身邊幾個旗袍女服務員上去問這位大爺咋回事兒。
而黑蠍子那句話落下之後,先前那個被他佔便宜的漂-亮女服務員已經苦着臉誠惶誠恐的跑了上來,膽戰心驚問:“黑爺,怎麼了?”
“怎麼了!你有臉問我怎麼了!!”黑蠍子勃然大怒,輪起蒲扇般的大巴掌,“啪”的一聲狠狠扇了這皮兒白柔嫩的旗袍女一記耳光,直接把她扇飛出去,重重的摔到一邊,雪白的大腿從旗袍叉口果露出來,一片象牙白,而這美-女的嘴角卻是被黑蠍子一巴掌就扇的紅腫流血。
隨着這一巴掌聲落,在場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就連杜局長都是打了一個哆嗦,立地不語。
原先被老闆娘派跑上來的那幾位旗袍美-女剛跑到一半就嚇得不敢動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敢多邁。
金穗府邸老闆娘心急如焚,忐忑的站在原地,望着二樓亭子上的黑蠍子不知如何是好。
而這一刻的黑蠍子已經瀕臨暴走,哪還顧得了憐香惜玉,幾個大步走上去,一把揪住這旗袍女的衣領子,把她硬生生從地上拽了起來,指着碗道:“你媽個逼的,來,你告訴我,這是咋回事兒?!”
旗袍女忍住委屈的淚水往碗裡一看,頓時俏臉一下子唰白,花容失色,戰戰兢兢道:“這……這……”
“這你媽了個逼啊這!別跟老子說你不知道咋回事兒!不說老子今天饒不了你!”黑蠍子咆哮道。
旗袍女嚇得哭了出來,哽咽道:“黑爺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啊,我只管上湯……”
黑蠍子一聽這話,更加炸了,怒道:“湯?你他-媽管這叫湯?!日你個膽大包天的賤女人,來,你給我喝了它,嚐嚐這碗湯!”
不由分說,直接伸手猛抓住這旗袍女的腦袋,死死往碗裡叩,硬是把這瘋狂掙扎的旗袍女給狠狠按進那碗飄着人手的湯裡!
在場的杜局長等人立刻駭的全部作嘔,對於黑蠍子的手段只有望而生畏的份兒,就連黑蠍子身後那仨鐵石心腸的小弟都有些於心不忍,老大這是幹啥,欺負一個無辜的女人至於嗎?可是礙於黑蠍子的威嚴和暴脾氣,他們連一聲都不敢吭。
“嗚……嗚……”那旗袍女被迫灌了幾口湯,兩手拼命的撐着桌子掙扎,可是她那點力氣根本就不是黑蠍子的對手,仍舊被死死按住,整張俏臉都埋進碗裡,喝不喝湯是小事,時間久了她直接就能憋死!
黑蠍子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往後一拽手,又採着這旗袍女的頭髮,把她腦袋拽了起來,怒喝道:“媽-逼的,老實了不?說不說?”
旗袍女被灌了那麼多噁心的湯,整張臉都是溼漉漉的,沾滿了菜葉和湯汁,此刻就算想說話也說不出來啊,得先喘口氣兒,只見她被黑蠍子嗆的滿臉通紅,不停的劇烈咳嗽乾嘔,站都站不住。
“媽-的,還給老子耽誤時間,看來你是沒喝夠啊!”黑蠍子冷笑一聲,抓起那隻碗剩下的湯,直接狠狠往旗袍女的嘴裡灌,一剎那間嗆的那旗袍女眼淚橫飛,身體劇烈搖晃躲閃,嘴巴被大碗堵住,只能發出可憐的“嗚嗚”求饒聲!
最後湯汁被灌完,也淋了那旗袍女整整一身,黑子蠍子這才鬆手,把碗在地上砸個粉碎,碗碎髮出“啪”的一聲脆響,直接敲震整個金穗府邸人的心絃!
杜局長臉色煞白的站在一邊,顫抖着身子看着那從碗裡滾出來的斷手,忍住嘔吐再看看被澆的沒個人樣的旗袍女,乾巴巴的嚥了一口口水。
早就聽說黑蠍子這個人卑鄙殘忍兇蠻霸道,杜局長此番總算是見識到了,他心裡一萬個慶幸自己真太他-媽明智了選擇跟他合作,如果剛纔立場不堅定,還指不定這黑瘋子會怎樣對付自己呢!
黑蠍子一步一個腳印,在衆目睽睽之下走上去,一腳踩住那旗袍女的胸口,不顧旗袍女眼淚盈盈望着他楚楚可憐的委屈眼神,惡狠狠道:“現在你會老實說話了吧?跟我說,是、誰、搗、的、鬼?人在(5)哪?你從哪碰到的?”
黑蠍子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料到這湯是被旗袍女從廚房裡端出來的時候,路上被人動了手腳,而那些人又威脅她不能往外說,這才陰了黑蠍子一把。
地上旗袍女被澆成了落湯雞,哭的梨花帶雨,被黑蠍子一隻大腳掌踩的喘不過氣來,乞求道:“黑爺,我說……”
“那就快說!多放什麼屁!”黑蠍子怒道。
“是陳……”
“陳白熊?草他媽個逼,我就料到是他!狗-日的挺狠啊,我還沒等動他,就學會先下手爲強了!”黑蠍子不怒反笑,對着地上的旗袍女用力攆了幾腳,這句話明明是說給在場所有人聽,可又想自言自語,“瞎逼好大的狗膽!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說完狠狠再跺一腳,直接把旗袍女跺的悶哼一聲兩眼發黑,大聲道:“我們走!給我喊人,找姓陳的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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