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瘸子居然被人一肘轟飛,他後面那五個黑衣人全傻眼了!這可是曾經一人追砍十幾二十號,手段狠辣到一定極致的狠人啊!一般人在他手底下別說還手,能跑的了就算祖上積德,可他今天怎麼會如此不堪一擊?
別說別人不信,就連郝瘸子自己都不信!他捂住脖子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地上掙扎爬起來,滿眼不可置信盯着高震飛!
如果眼前是一個浸淫武道幾十年的老傢伙,郝瘸子沒有絲毫還手之力,還說得過去,可眼前僅僅是個少年世上哪有這麼變-態的少年?!
“這一刀,砍你左手。【】”高震飛認真提醒道。
郝瘸子一愣,高震飛煞然腳步一彈,勢若流星,一刀凌空削斬,郝瘸子本能的舉手格擋,可下一刻就血花爆濺,嘴裡傳來淒厲慘叫,一隻斷手拋飛出去,“啪”的一聲摔在地上,郝瘸子本人則抱着血淋淋的斷腕趴了下去,慘呼連連。
他就是再沒人性,也是知道疼的!
那五個黑衣人更加傻了眼,心中俱是一顫!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是真的!這少年用刀的速度,簡直比“妖刀”還快啊!
“這一刀,砍你右手。”高震飛不緊不慢走上來,又道。
地上的郝瘸子疼的額頭都抽搐了,當然不能坐以待斃,單手在地上猛的一拍,整個人躍身而起,像炮彈一樣扎衝上來,一頭撞向高震飛,誰想高震飛一個反擰手,閃電採住他的頭髮猛一拽,直接掀飛出去,淡淡冷笑道:“還沒輪到你的腦袋,急什麼?”
郝瘸子在地上打滾,擦了一路的血,一擡頭又看到高震飛陰魂不散的走了過來,咬咬牙,撐起身子吃力一腳掃過來,卻被高震飛一腳盪開,另一腳勾過他的手掌,砍刀狠狠一剁!
驚天動地的慘嚎聲刺人耳膜,郝瘸子兇蠻了幾十年的一雙辣手就這樣被高震飛生生剁了,疼的他撐大眼睛張大嘴,下巴不受控制的在地面亂擦亂磨,爆裂的眼睛死死瞪着前面那隻失去生機的手掌,內心深處有着歇斯底里的痛苦恐懼不甘和咒怨!
五個黑衣人全木了,對天發誓他們不是不想上去幫郝瘸子的忙,而是徹底被此刻的高震飛嚇懵了,砍人不是問題,可像高震飛這樣把郝瘸子都隨意砍着玩,那就是詭異驚人驚悚加變-態了!五人腿肚子都在打顫,甚至連跑都忘了跑,只感覺全身猶如被一隻大手攫緊,口乾舌燥,連吞下的口水都是乾澀的!
“知道疼了吧?你砍別人的時候也一樣,先趴着吧,等我收拾完他們,再來照顧你。”高震飛淡淡說完,擡頭看着那五個臉色蒼白的傢伙。
“別、別過來!”五個人一起驚慌跌步後退,心裡打鼓道。
高震飛豈能給他們機會,一個突步瞬身上去,最前面一個傢伙還沒等反應過來,“噗”的一聲刀尖就洞穿了他的腹部,這人雙手抱腹,憋着一股勁還沒等發出慘叫,高震飛猛把刀尖一拔,再補一刀,濺了一身的血,直接讓那人連最後的哀呼都沒發出,仰身栽倒。
忽然殺機襲至,高震飛微微向後一撤身,只見胸前一把匕首穿了過去,原來五人中的另一個眼見高震飛捅死自己的兄弟,想趁他不注意搞暗襲,可誰能想到這樣都能被他躲過去!
高震飛也不客氣,伸手捆住這人身體,鋒利刀尖剌住他的脖子,扳住下巴猛的一旋,直接把他割飛出去,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嗚嗚呀呀站起來,脖子下面汩汩冒血,直接摔進河裡去了。
“快撤!”瞬間死了兩個兄弟,其他三人連絲毫戀戰的心情都沒有了,拔步就撤,可高震飛一刀射出去插進了其中一人的胸膛,絕命的慘叫過後,高震飛從後面龍騰虎步追上來閃電抽出砍刀,踩着即將趴到地上的傢伙的後背躍身而起,斜向下用力一劈,頓時第四個人也被砍翻,本能的捂住後頸就飛出去,灑下一蓬的鮮血!
只剩最後一個,居然還很滑稽的喊起了救命,眼看他就要衝到車前,下一秒就能拉開車門竄進去,可是臉前“咣”的一聲傳來巨響,一雙腳踩在他身前的車頂上,他不可置信的擡起頭,只見高震飛居高臨下對着他冷冷一笑,白光一閃,一記犀利撩殺煞然豁開他的胸膛,那人滿眼不甘的四仰八叉栽倒……
“他們都先你一步走了,現在終於輪到你了。”高震飛拖着砍刀又走回了郝瘸子身邊,此時的郝瘸子因爲流血太多,臉色青白,連眼珠子都成了死魚眼。
“你……做夢!死我都不會讓你有機會殺我!!”郝瘸子忽然迴光返照似的陰測測笑了一聲,帶着萬分的不甘,猛的使出最後力氣,身體一轉就沿着公路滾了出去,直勾勾掉進河裡,“噗通”一聲扎進了高震飛先前鑿好,用來藏屍的冰窟窿……
高震飛很無語:這傢伙到底是跟他自己過不去,還是故意想幫我忙……
正當高震飛隨意處理了一下現場,把幾具屍體草草丟進河裡的時候,遠處亮起了一束探照燈,高震飛微微用手遮住額頭,只見崔國棟那輛熟悉的帕薩特緩緩駛了過來,停靠在路邊。
“都解決完了?”劉伯陽下車後掃了四周一眼,問道。楊林和崔國棟跟在他後面走出了車門。
高震飛點了點頭:“六個人,一個也沒放過,都躺在冰下面睡覺了。”
“先這麼着吧,明早之前這冰窟窿應該會重新凍起來,能遮一天(5)是一天。”劉伯陽道。
高震飛接過崔國棟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楊林問道:“大飛,弄清楚他們的身份是誰了嗎?”
高震飛道:“沒問,但是我能認出來。都是天王堂的人,帶頭的那個一定是郝瘸子!”
崔國棟笑對楊林道:“二-哥,虧你把這瘸子說的那麼牛-逼,還不是被四哥不費吹灰之力就宰了?”
不等楊林開口,高震飛淡笑道:“不一定,如果他明刀明槍跟我打,我收拾他也不見得這麼輕鬆!只不過在剛纔那種情況下,他自己心裡首先就露怯了,摸不透我的底,而我也沒給他喘息回神的機會,上來就把他放倒。如果一個人心裡露怯,底氣就不足,所有的破綻都會露出來,殺他就容易多了。”
崔國棟沒看到高震飛把刀插進公路中央營造出來的那種悚人氛圍,所以體會不到當時的虛張聲勢,不過既然高震飛能把郝瘸子除掉,已經解了他心頭一股惡氣!
“沒想到還真是天王堂的人,有意思!”劉伯陽嘴角斜斜一笑:“老貓剛纔給我打電話來,他和虎子那邊在玩兒甕中捉鱉的遊戲,我們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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