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已經走出去的秦雲,也沒有聽到胡存在這邊打電話,更不會知道他打電話是找了什麼人,準備怎麼對付自己。
不過,就算是知道,秦雲也不是個怕事的人,無非就是看怎麼辦唄。
走出外面,林雙穎纔開口跟秦雲說道:“看不出來啊,你看着挺文靜的,打起來那麼兇,我都怕你了。”
秦雲聳聳肩,笑道:“那是他活該,我是來幫人出頭的,又不是來挑事的。”
“好吧,算你說的對,沒想到你還有顆正義之心。”林雙穎笑道。
“我這個人一向就是這麼的急公好義,所以你姐姐纔會喜歡我。”秦雲哈哈一笑,自誇道。
“真不害羞。”林雙穎做了個鬼臉。
董明陽在一邊接着說道:“雲哥,你這麼一打,小晨傷好了以後,估計也沒啥工作了,你有什麼辦法沒?”
秦雲看了他一眼,笑道:“我還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讓她來酒吧上班就是了,正好店裡面也都是些兄弟,連個妹子服務員都沒有。”
董明陽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我這不是心想着好人做到底麼。”
幾人邊聊邊往回走,董明陽這心裡卻是有點驚訝。
這事情不算是個小事,鬧了一個場子,還把一個人給打成了重傷,可是面前這幾位,出來之後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壓根兒也沒有再提過裡面的事情。
就好像是件雞毛蒜皮的小事一樣。
“看來雲哥是真的見過世面的人,有這種氣勢。”董明陽心裡暗想道,不過也有些高興,畢竟,他跟隨的人越是厲害,他不也就水漲船高麼。
回到酒吧,時間已經是不早了,大家都各自洗簌休息。
秦雲把自己沾着血的衣服洗了一遍,心裡暗歎,林雨萌也不在身邊,柳盈盈又是重傷未醒,這衣服都沒人洗了,還要自己動手。
洗好了衣服,秦雲坐在牀邊,拿着沾水的毛巾,給柳盈盈擦拭身子。
不過說來也奇怪,柳盈盈身子其實一點都不髒,反而還顯得白皙了一些,就像是玉石一樣,細嫩無比。
秦雲倒也沒有少見多怪,柳盈盈身上也沒他沒有見過的地方,他也早就不是初哥了。
他唯獨擔心的,就是柳盈盈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這時間拖的越久,他心裡就越是不安,心裡也總是擔心柳盈盈會不會變成植物人什麼的。
人的後腦是最脆弱的地方,稍微用力擊打一下,都可能導致腦震盪,她當時還不知道遭受了什麼痛苦。
不過秦雲能做的,也就只是源源不斷的把自己的氣息輸送進去。
但這一次,秦雲握着柳盈盈的手,在把自己氣息渡進去的時候,卻是感覺到,柳盈盈身體內的氣息,已經開始了自主運轉,並且能和秦雲的氣息產生一些共鳴和互動。
這讓秦雲心裡也開心了一些。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秦雲剛起牀沒多久,董明陽就找了上來,說是有人來找,而且還是幾個警察。
秦雲一愣,心想自己在京城也算是安分守己,沒做其他的事啊。
跟着董明陽下了樓,秦雲纔看到,大廳裡站了四五個人,領頭的是個中年人,長方的臉,肚子微微向外凸起,正抽着煙等候。
“你就是秦雲?”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胡存打過電話的詹彥敏,現任京城朝陽區後海派出所所長,正是管轄這片地方的人。
“嗯,我就是秦雲,請問有事麼?我一向是個好公民啊。”秦雲笑道,然後示意詹彥敏落座。
詹彥敏也沒往下坐,開口說道:“昨天接到一起報案,有一個人被打成了重傷,經過調查,線索都指向了你,所以,請跟我們回去調查一趟。”
秦雲愣了一下,問道:“你說的,是那個黑拳場子裡的事吧?”
“我問你的是,你有沒有打人。”詹彥敏繼續說道。
秦雲點點頭,也沒掩飾什麼,“打了。”
“打了就行了,現在我們有權逮捕你,同時封停你的產業。”詹彥敏從兜裡掏出一張紙來,可能是逮捕令之類的東西,不過秦雲也沒看清。
他覺得這件事完全是在說笑,黑拳場子本身就是違法的事情,這局長都不去管管那個,居然來逮捕自己?秦雲可不認爲自己做的有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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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李強他們也下來了,剛纔董明陽就一一敲過門了。
李強走下來便聽到了詹彥敏說的這串話,眉頭一皺,開口道:“警官,你搞錯了吧?那人也打了個姑娘,你們當時怎麼沒去逮捕他?”
“當時沒有接到報案。”詹彥敏回答道。
秦雲呵呵一笑,說道:“那我現在舉報,有家黑拳場子,供人賭博,打黑拳,到處都是違法的事情,我們一起去看看,先封停了他們再說。”
“你是要拒捕了?”詹彥敏看他是個年輕人,也沒怎麼往心裡去,心想嚇唬嚇唬他肯定得服軟,但沒想到秦雲直接就扯出胡存那邊的事了。
他就是胡存叫來的,怎麼可能再去搞胡存一把。
“我可沒想拒捕,我要求的是公平,你要逮捕我,可以,但是我向你舉報的事情,你也得認真核查一下才好。”秦雲平淡開口道。
“我們以後會覈查的,現在你跟我們走一趟吧。”詹彥敏繼續說道。
秦雲搖搖頭道:“你們做事一向都是拖拖拉拉的,你給我說個期限,幾天之內,能覈查完畢,幾天之內,能把違法的這些人給逮捕起來,最少要立個字據,我才能跟着你走。”
“沒有字據,也不可能給你立,如果你繼續反抗,我會強行逮捕你。”詹彥敏說着話,從自己的皮帶上掏出了槍。
秦雲眉頭緊鎖,看了詹彥敏片刻,才冷冷一笑,說道:“看樣子,你是胡存請來對付我的了。”
詹彥敏心裡一驚,但嘴上卻是推脫道:“瞎說什麼,我們是奉公執法。”
“你不承認也不要緊,但你有沒有想過,有可能我是你惹不起的人?一切都按規矩走,我就也和你按規矩來,你要是不按規矩走,我這個人,可也不怎麼規矩。”秦雲被槍口指着,也沒有什麼慌張的表情,平淡的說道。